白素雪默然的低着頭,坐在秦墨旁邊的沙發上,小手不斷擺弄着,不敢去看秦墨的眼睛。
方文離開很久了。
秦墨靜靜的看着電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至於究竟是怎樣的前因後果,到底是什麼事,秦墨對此並不關心,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已是晚上十二點,秦墨關了電視,笑着放下遙控器,“一晚上了,你也不看電視,就一直低着頭,要是累了,就趕緊去休息吧”
說着,秦墨伸了個懶腰,回到房間。
“秦墨”
秦墨正要進屋門,白素雪突然帶着哭腔叫住了他。
秦墨呆愣的轉頭看去,只見白素雪眼眶已然溼潤,眼淚也順着眼角流了出來,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墨,眼神裏充滿了委屈。
“你是不是”白素雪停頓了一下,“以爲我是隨便的人”
方文深夜突然出現在她的臥室,她爲了歌詞,甚至穿上了性感的學生制服
若不是秦墨回來,可能現在就讓方文得逞了。
白素雪害怕秦墨把她想成隨便的人,因爲她本不是這樣的人。
秦墨只是笑了笑,“我什麼都沒想。”無所謂的聳聳肩,說着,進了自己的屋子。
正要關上屋門,白素雪突然衝了進來,躺在秦墨的牀榻上,失聲痛哭起來,眼淚如小溪般簌簌的流了下來。
秦墨的滿不在乎,反而讓白素雪更加的難受。
“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有什麼辦法”白素雪哭着,發出哽咽的話語。
“就算我是伯克利音樂學院畢業的,就算我唱歌再好聽,可是我依然只能當老師,只能在學校當個教書匠”
秦墨默然看着白素雪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將她扶在懷裏,給她一個依靠。
每一個歌手,或者說追求遠大理想的人,都是不願向現實妥協的。
正如作家希望能出版自己的書籍,身爲一位音樂人,白素雪同樣渴望擁有自己的舞臺,能夠得到無數觀衆注目的舞臺。
她只是一位來自盜弩省的普通女孩。
父母花大價錢供她讀完大學,上完研究生,她在燕北沒有人脈,哪怕她是伯克利畢業的音樂才女,因爲沒人脈,也無法得到華語樂壇的青睞。
爲了心中的音樂夢,白素雪只能對方文委曲求全,懇求得到他的歌詞,畢竟方文的歌詞,可以說是進入華語樂壇的憑證了。
說完這些後,白素雪抱着秦墨痛哭起來。
一位柔弱的女孩子,在燕北打拼實在太不容易了。
直到今日,白素雪終於剋制不住內心的壓抑,全部釋放出來。
“你需要歌詞,可以和我說啊”
秦墨的一句話,突然打斷了白素雪的哭聲。
白素雪紅紅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秦墨,“你認識作詞人”
“不認識。”
“那你”
“我可以給你寫。”
白素雪盯了秦墨兩秒之後,噗的笑出了聲。
她承認秦墨是燕大難得的俊才,但也只是醫學和畫畫方面啊
想寫出一首膾炙人口的歌詞,那必須要有很高深的功底纔是,要說寫歌詞,白素雪自己也能寫,但她終歸不如華夏那幾位有名的作詞人。
至於秦墨可能連她也不如
“謝謝你,秦墨,你成功讓我開心了。”白素雪擦了擦眼淚,笑着道。
秦墨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我沒騙你。”
說着,在白素雪呆愣的眼神中,秦墨坐在了書桌前,拿出一張紙一根筆來,只是略微的思考了一下,就在紙上快速的寫了起來。
白素雪茫然的走了過來,呆愣的站在秦墨身後,靜靜的看着,隨着秦墨寫的歌詞,不由讀了起來。
“一襲紅衣,掩不住青春年華。”
“縱使曇花一現,也要活在人間。”
“她執着,等着歸來少年。”
“望着樓臺隔月,看着近鄉難切。”
“既然來,便只想,留在心間”
白素雪喃喃的讀完秦墨整首歌詞,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漸漸把歌詞拿在了手中,深深陷入到歌詞的韻味之中。
她是音樂人,她能懂這首歌,就像詩人懂得一首詩一樣。
“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孩”白素雪不由問道。
秦墨淡笑着點點頭。
“在你的生活中,可能你覺得很苦,但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