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盯着秦墨和葉組,大家都是茫然不知所措。
不敢動彈,也不敢發聲。
秦墨等人的出現,太過猝不及防了。
誰能想到,被武鬥街武神界封死的秦墨等人,竟還能暗度陳倉,跑到武鬥街的腹地!
秦墨徑直略過衆人,他所經之處,所有人都嚇得紛紛退讓。
他坐在了椅子上,捏起桌子上的撲克牌把玩起來,目光掃視着在場五百多位鬥士,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我從創辦世俗街,到拿下食楊街……”
“我的所有舉措,你們其實都很清楚。”
“我從來沒有收過一個有背景有靠山的人。”
“哪怕收過一些世家子弟,也全部都是旁系,被家族拋棄了的孩子。”
“我兩大街道,就是天隱市被拋棄之人的聚集地。”
秦墨緩緩飛出撲克牌。
軟弱的撲克牌,叮的一聲,竟直接釘在了牆上。
“就連我秦墨自己也是,從來到天隱市開始,就從來沒有受到過這座城市的歡迎。”
“而你們……”
秦墨掃視的看了眼衆人,“想必對我的體會,能夠感同身受。”
“你們都是一幫不甘平凡的人。”
“所以,你們纔會聚集到這裏,而不是離開天隱市,但是你們其實心裏很明白,你們如果就這樣坐以待斃,可能一輩子都只能待在這個閻羅鬥場裏,不知道哪天能活着。”
“你們是不是全都絕望了?”
“你們是不是如同行屍走肉,當着武鬥街的奴隸在活着?”
“你們放在華夏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成爲坐鎮一方的梟雄,你們……就這麼甘願成爲武家的印鈔機嗎?”
只有秦墨是最懂他們的人。
因爲曾經這些人來到天隱市,遭受的種種屈辱,秦墨全部體會過。
他體會過,所以他懂。
“而我,秦墨,就是給你們帶來希望的人!”
“晚九點,閻羅鬥場起義!你們敢不敢爲自己的生命,來一場豪賭?”
沒有一個人說話。
或許他們內心深處都有動搖,但他們不敢站出來。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跪着如果跪習慣了,連走路的姿勢,都會忘記。
他們長期受到武家的欺凌,他們對武家已不是畏懼,而是恐懼。
他們又怎麼能相信,眼前這位22歲,還不到他們年齡一半的孩子,能帶着他們衝破這裏的枷鎖,帶着他們征服這條街道呢?
世間,所有的信任,都是有條件的。
“你們要明白一個道理。”秦墨嘆了口氣,繼續說。
“那就是你們今晚,不管跟不跟隨我起義,你們總有一天,還是都會死在閻羅鬥場裏,能活着到老的機會,只有今晚一次。”
“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站在你們面前,說他是你們的救世主了。”
聽着秦墨的話,有些鬥士的腿開始顫抖了。
很多人在此刻動搖,因爲他們很清楚,秦墨說得是對的。
他們在閻羅鬥場繼續行屍走肉的活下去,根本看不到未來!
“你算什麼東西?自己的街道都顧及不好,還想帶着我們起義?”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聲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