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明家主掌控下的秦家,任何秦家人,又談何照顧好別人?
能照顧好自己,就算不錯了。
秦屠認真的看了秦曉玲背影一眼,他緩緩拔出腰間的大刀來,輕輕的架在了秦曉玲脖子上。
這些年,秦明早已把他培養成一個執法的機器。
可在這一刻,他心臟跳的很快,連舉起刀的力氣都沒有。
“我……”
“什麼也別說。”秦曉玲打斷他的話,“執刑就好,我不想爲難你。”
秦屠再次嚥了咽口水。
他終於緩緩舉起手中的刀來。
刀在半空中停滯了許久,他痛苦的閉上眼,咬緊牙關,憤怒的大喊一聲,“呀!!”
刀赫然落下!
“給老子住手!!”
就在剎那間!
不遠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
隨即便聽到鐵騎的陣陣響動聲,數千人組成的龐大戰隊,踏碎森林,朝着執法堂數百人,撲面而來!
“老……老大!是秦韻和宗沈銘……他們……他們帶隊殺來了!”
一位執法堂成員,連滾帶爬的跑過來彙報。
秦屠的刀,距離秦曉玲的後脖,只有幾毫米間。
在聽到那聲憤怒的制止聲時,秦屠前所未有的輕鬆了一下,緩緩舒了口氣,將大刀快速收了回來。
他眯着眼,望着不遠處而來的數千鐵騎。
好壯觀的景象!
而秦曉玲驚愣着回過頭來,她也不可思議的看着不遠處而來的人,最終目光定格在爲首的那人身上。
他騎着一匹白馬。
身姿挺拔的坐在馬背上。
他揮動着馬鞭,衝着秦屠等人不斷怒吼着。
“大姐,你的孩子,韻兒長大了。”秦屠淡笑。
“不是?”
“不是呀。”
“那是……”
“只是我一直把他當做我的孩子,僅此而已。”
執法堂的數百人,想要擋住數千鐵騎,簡直是天方夜譚。
何況,秦屠本身也沒戰鬥的心思,他擺了擺手,示意執法堂的人全部讓開,給數千鐵騎留下一條寬敞的道路。
馬蹄濺起無數灰塵。
令這林間,也顯得朦朦朧朧。
陣陣馬兒發出激烈的叫聲,數千人停了下來,龐大的戰團,將林間徹底包圍下來。
執法堂的人們,全都識趣的退到了後邊。
秦墨冷然的躍下馬背。
他站在秦屠面前。
秦屠看了看他的手指甲,這個被他拔了指甲蓋的年輕人,現在就站在他面前,冷漠的和他對峙着。
“要打一架?”秦墨挑釁的仰起頭來,直直的看着秦屠。
秦屠淡淡的笑了笑,“不打。”
隨即,他側身,給秦墨讓開了道。
秦墨詫異的看了他一下,便快步走到秦曉玲身邊,給她鬆了綁,將她拉了起來。
其實,不管執法堂和秦屠,又豈能用小小的繩子,攔下不可一世的秦曉玲?
只不過,秦曉玲甘願去死而已。
面對秦曉玲,愧疚、害怕和彷徨,涌上心頭。
當真相漸漸逼近時,這種小孩子做錯事的忐忑不安的感覺,佔據了秦墨的內心。
秦墨想要說些什麼,“母親,我……”
秦曉玲笑着衝他擺擺手。
“你既然想要帶我走,帶我走便好。”
“就莫要徵求我同意,去任何地方,不管哪裏,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