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啞女毒後 >第一百零三章望月閣欲生“妙計”
    蘭院。

    紀老夫人至,蘭院諸人皆醒。陳錦披衣由己伯恩擁在懷中!陳錦微微行禮,“婆母,怎的已將近子時,至蘭院?!”

    紀老夫人瞧着往日裏臉色蒼白的陳錦,今日卻滿臉紅光,想着自己之際遇,滿是怒氣,“怎的,我尋我孫女說說話,還需紀三夫人首肯?”

    陳錦聞之,悲從心中來,眼眶中珠淚懸而欲滴!

    紀老夫人,甚不喜之,“你若是哭喪,且回麗去,休得於紀府如此!”

    紀伯恩聽聞此話,瞧着懷中微微顫抖卻不敢有半分言語的陳錦,“娘,你,此話是否過於刻薄?!錦兒一番好意,你怎的如此待她?!”

    紀老夫人正欲說道說道紀伯恩一番,此時紀俞房門突的打開,一身紅衣的紀俞現於人前。

    然,相較於蘭院中一干人等的萎靡不振,紀俞倒是精氣神十足!

    紀俞微微朝紀老夫人作揖,“祖母,您可悠着點,您若是氣壞了孃親,我只好服侍孃親安好,方可隨祖母前去飛鶴廳!”

    紀俞一番話威脅意味十足,然紀老夫人卻因有求於紀俞而不能發、不敢發!

    紀老夫人稍微心神,細聲說道,“俞兒,你孃親如今無甚大礙,可願隨祖母前往飛鶴廳?”

    紀俞聽聞此話,悠悠轉轉手指,“可孃親,現如今雖是,面上無礙,怎知內裏無礙?我學醫多年,甚知內裏有病,方乃大礙!”

    紀老夫人知紀俞不欲善了今日之事,只得緊咬銀牙後,露出森森白齒,“俞兒,待如何?”

    紀俞揚着滿臉笑意,讓人瞧着覺分外精純,若墮落凡間之女仙,“若是……祖母願屈身……安撫孃親一二,孃親必得面上內裏皆無礙!”

    話一出,四處皆驚。古來只聞得爲人媳屈身,何來婆母屈身一說!

    陳錦忙攔,“俞兒,不可無禮!”

    紀俞卻微微擺手,只滿臉笑意看着紀老夫人!

    紀老夫人瞧着蘭院諸人之神色,又思及下月茶宴,緊咬銀牙,“錦兒,此次乃是爲娘心急些許,你切莫放在心上!”

    一番話說來,將紀老夫人氣得半死,從未在蘭院受過如此大辱!

    陳錦聽聞此話,卻是淚雨漣漣,多年委屈似是終能舒展,“婆母,切勿如此!俞兒,你且隨祖母前往飛鶴廳!”

    本,陳錦甚憂婆母爲難俞兒,但見俞兒三言兩語卻使得,向來強勢婆母屈身求和!想來俞兒自有本事,俞兒終究是強於我等!如此便可,稍安心神!

    陳錦紀伯恩對視一眼,心中滿是吾家有女初長成之心安、之歡喜!

    紀俞本欲削老妖婆之霸氣,然孃親如此一說,便只得隨老妖婆而去!誠然,老妖婆需習習而教之!

    陳錦等人目送紀俞隨紀老夫人而去,方各自離去。

    飛鶴廳正房。

    紀老夫人見紀俞手持銀針,遍插於麗媽媽各大穴位,待麗媽媽額上青黑之氣微微散去,便收針!

    “如此,便可?”紀老夫人見紀俞只下銀針,未曾服用解藥!

    “自是,可的,我家小姐……”拂冬話未說完,便被紀老夫人身旁婆子怒斥!

    劉媽媽滿臉怒意,手指拂冬,“主子未曾說話,你這小小婢女怎敢開口?!”

    紀俞聽聞此言,緩緩開口,“主子未曾開口,你這小小婆子,又怎敢開口!!”

    一番話,將劉媽媽堵得滿臉通紅!

    此時,紀老夫人擺手使劉媽媽退下,“俞兒,既然你已救下麗媽媽,不若你我祖孫細談後日赴宴之事!”

    紀俞見紀老夫人卻不管得貼身婆子未曾甦醒,便爲一身謀劃一二,可見自私至極,不覺得嗤笑一聲,“祖母,我隨您前往飛鶴廳,乃是爲救您這醉酒的麗媽媽!您若是心中尚有謀劃,不若便是歇了罷!”

    紀老夫人微微挑眉,“俞兒,我這飛鶴廳想留人,怕是沒有留不住的!”

    且,隨紀老夫人此話一出,房中煞的出現諸多婆子,皆身強力壯!

    “祖母,我既敢隨您前往這飛鶴廳,怎敢無準備一二!麗媽媽,既能醉酒倒下,您信與不信,您這房中諸位婆子,不過一柱香時間也可醉酒倒下!”紀俞微微舒展身子,慵懶說道。

    “你欲下毒?!你竟敢毒害祖母!你這大逆不道之人!”紀老夫人指着紀俞,銀牙緊咬,滿臉怒意,似要將紀俞生吞活剝般!

    “祖母,怎如此一說,俞兒都說了,是醉酒!”隨之,紀俞將麗媽媽當時下迷藥所攜帶之銀管反覆端詳,鬼魅一笑,“祖母,這纔是下毒!瞧,裏面竟有飛鶴廳字樣!”

    聽聞此言,紀老夫人甚是氣惱,這麗媽媽平時爲人頗爲妥當,怎的今日竟將飛鶴廳之物攜入蘭院?!

    紀老夫人微使眼色,劉媽媽便悄然出動,欲搶下紀俞手中之物!

    紀俞已覺身後有人,揚袖一揮,劉媽媽應聲而倒地,“這劉媽媽怎的竟在我身後!”

    紀老夫人怒極,緊盯紀俞,似要將紀俞盯出血窟窿!

    “小姐,怕是這劉媽媽,也是喫醉了酒罷!”拂冬輕聲說道,卻在寂靜無聲的飛鶴廳,尤其響亮!

    “祖母?這飛鶴廳需得多多約束一二!怎的如此多醉酒之人?!”

    “你……你……”紀老夫人直着紀俞,眼瞧着便要倒下去。

    “李媽媽,且快扶着祖母,當心祖母傷了,唯你是問!”紀俞忙喚李媽媽,絲毫無氣暈紀老夫人之自覺、之愧意!

    李媽媽爲紀老夫人撫背多時,方纔助紀老夫人緩過氣來,“如此,俞兒便不將我飛鶴廳之物還於祖母了?”

    “祖母!這乃是坑害俞兒之物,怎能隨便交予她人?若是……要交也當交予縣丞大人!”

    “俞兒,這乃是我紀府內府之事,若是告於公堂,怕是折了你的名聲!”紀老夫人細細誘哄,生怕紀俞一時之氣便將此物呈於公堂!

    紀俞自是不會將此物呈於公堂,若是呈於公堂,便或許有礙爹爹今後仕途!只是哄嚇這老妖婆罷,只老妖婆太過自私,竟未思及此,故而着了紀俞之道!

    紀俞裝作恍然大悟,“原,這會折了我的名聲!甚不好!”紀俞思索片刻,端詳銀管片刻,甚是厭惡之色,欲擲於地上,而後瞧着紀老夫人似伸未伸之手,宛然一笑,將銀管收於懷中,“如此不好之物,我且好好藏之,且莫讓它辱了她人名聲!”

    紀老夫人本以紀俞年幼,經此一激,便能將銀管奉還,怎知收回懷中,甚是惱怒!

    此時,天邊已透出些許光芒,照亮昏暗大地,亦照亮陰森飛鶴廳,照亮人心。

    紀俞伸伸懶腰,“祖母,忙了一宿,甚是疲乏,俞兒可否回蘭院歇息片刻?!”

    “俞兒,疲乏,祖母照實心疼,可明日赴宴一事?”

    “且免了罷!”

    “紀俞!我信與不信……”

    “祖母,您若是想飛鶴廳再添醉酒之人,且行之!”紀俞含笑道,眼裏卻滿是冷意。

    “劉媽媽,何解?”

    “半個時辰後,自然甦醒!只是切莫再邀我赴宴!若有下次,便不是自然!甦醒!”紀俞揚長而去,滿是笑意!

    紀老夫人知紀俞本事甚高,自己終究是無可奈何!然心中終有不甘,茶宴,怎的能不翼而飛!卻終的,在紀俞離去後,昏死過去!

    望月閣。

    一身黃衣的金縷爲紀茵細細錘背,“小姐,昨日裏飛鶴廳可着實熱鬧?”

    紀茵攤着身子,“何事如此熱鬧!”那飛鶴廳有何等大事,不若便是採香買紙之類的,甚無趣味!

    “小姐,昨日飛鶴廳麗媽媽劉媽媽相繼癱軟在地,而老夫人也昏死過去,聽說此時方纔緩緩甦醒!”金縷繼續道。

    那麗媽媽劉媽媽皆乃祖母貼身婆子,就是自己見着也得敬之一二,怎的均相繼倒下,倒是一樁奇事,故紀茵便來了精神,“金縷,你且慢慢道來!”

    金縷將昨日之事緩緩道來,話畢,“可惡,我舅舅扶持紀府多年,怎的如此好事,竟只只想到紀俞那小賤人!”紀茵甚是氣憤!

    “聽說,這乃是韓侯夫人指名道姓來着,皆因蘭院那位醫術精湛,故而以侯府少夫人虛位以待!”金縷悄聲說道。

    “她,醫術精湛?不過黃毛丫頭,怎能賽過從醫多年的張大夫!我看這怕是那小賤人自我吹噓,哄得韓侯夫人以侯府少夫人之位以待之!”紀茵似要爲被矇在鼓裏的韓侯少夫人氣憤不平!

    “小姐,我聽聞此事後,亦是此等想法!小姐,可不能讓老夫人韓侯夫人受了矇騙!”金縷附和着。

    “着實應如此!”紀茵復又癱軟下去,思索一條條“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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