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鬱歡見阮小冉身子直接往前栽去，趕緊扶了她一把。
阮小冉被鬱歡撈住，她恍然又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半個身子幾乎跟地面水平。
！！
媽耶！
差點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鬱歡將她的身子扶正，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淺淡的擔憂之色，問：“你沒事吧？”
“沒，沒事……”
阮小冉站直身子後，立刻擺了擺手，她衝鬱歡尷尬地笑了笑，道：“抱歉，剛纔頭突然有點疼，可能是低血糖吧。”
說着，不自禁地揉了揉太陽穴。
剛纔頭突然劇烈地疼了一下，但是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疼意只持續了幾秒，便停止了。
只不過，剛纔阮小冉想的事情也隨着痛疼消失一併全忘掉了。
鬱歡緊緊地凝着阮小冉，見她的臉色相當糟糕，原先紅潤的臉蛋此刻也慘白慘白的，她看了眼天色，今天天氣有些熱，陽光很烈。
“咱們去找家咖啡廳坐吧。”
鬱歡提議道。
“好啊。”
阮小冉點頭，兩人一起找了家就近的咖啡廳坐下。
阮小冉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薄汗，說：“今天還真熱，一不小心就容易中暑。”
“你注意點。”
鬱歡說道。
她以爲阮小冉剛纔是中暑的先兆。
“我會的。”
阮小冉對鬱歡笑了笑。
她點了一杯冰咖啡，然後就好奇地看向鬱歡，問道：“對了，鬱姐，你是怎麼發現店裏有問題的？”
剛纔她在戈蘭的分店逛了一圈，發現自己的服裝竟然都沒上架。
她現在也不清楚是一家有這樣的情況，還是整個戈蘭的分店都是這樣。
不過。
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前幾天服裝銷售爲零，應該是有人從中作梗了。
只是這個對象，會是誰？
鬱歡淡淡道：“我在逛另一家戈蘭的分店時，不經意發現的。”
“別的店也是這個情況？”
“嗯。”
鬱歡點頭。
“……”
能夠中止新款上架的人，答案呼之欲出。
蔣卿。
她作爲戈蘭的掌權人，想要停止上架幾款服裝，應該是易如反掌。
但正是因爲如此，阮小冉反倒不覺得這是蔣卿乾的。
因爲蔣卿是個聰明人，真要整她，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明顯，她應該會做得更加滴水不漏纔對，比如下架一部分，或者隔幾家店下架一批。
全部下架，只會招來懷疑罷了。
排除蔣卿外，還能有誰？
阮小冉大腦快速轉動。
首先，要做這件事的人，一定得有動機，跟她結過仇，或者跟她有利益衝突的人，是重點參考對象。
其次，想要下架戈蘭的新款服飾是需要一定權限的，能辦到的人，在戈蘭的職位不會低。
最後，幹這件事的人應該還有點蠢。
不蠢幹不出全部下架的事。
幾個條件綜合在一起，阮小冉立刻有了目標嫌疑人。
沐莎。
有動機，有權力，還很蠢。
; 難怪2號的時候沐莎會跑過來挑()，
釁，還揚言她一件都賣不出去，阮小冉當時還在糾結是不是自己本身的問題，所以就沒在意沐莎的話。
“嘖。”
阮小冉不禁摸了摸下巴。
鬱歡見她的反應，挑了下眉，問：“心裏有數了？”
“嗯。”
阮小冉點頭，她託着腮，拿勺子攪拌着咖啡，喃喃自語地說：“不過還是有點奇怪……”
沐莎就不用提了。
就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做事從來不過腦。
但是她身邊的顧璃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比起沐莎，估計手腕要高好幾個段位，這麼明顯的失誤，爲什麼顧璃沒有提醒沐莎呢？
阮小冉沉默，眸子閃爍，似乎意識到什麼，眼底劃過瞭然的神色。
她不禁輕笑了聲。
真有意思。
鬱歡見她笑，不禁給她潑冷水，提醒道：“即便知道誰動的手，但你現在的形勢依舊不容樂觀。”
“嗯，我知道。”
阮小冉點頭。
即便能確定是沐莎動的手腳，但她現在沒證據，也不能跑去公司指證。
而且如果想要抓住沐莎的犯案的證據，甚至還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然後等人放鬆警惕時再絕地反擊。
不過這期間，又要浪費不少時間。
“你打算怎麼做？”
鬱歡問道。
她剛纔也思考了一番，發現不管怎麼實施起來，都不容易。
如果現在將情況給總部反應，的確能讓服裝重新上架，但這樣就會錯失抓住幕後主使的機會，對方在暗，阮小冉在明，想要再動手機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阮小冉不可能每天都把時間花在盯分店上面。
但如果犧牲時間揪出幕後主使，且不說這個人他們能不能抓住，就算抓住，能不能定罪也是個問題。
要是浪費了時間，又沒辦法讓人受到懲罰，那就得不償失了。
阮小冉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悠悠道：“具體的對策還沒想好，不過，我想我大概找到解決思路了。”
鬱歡見阮小冉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不禁挑眉，說：“這樣不是很好嗎？”
“嗯？”
阮小冉聽到鬱歡前不搭調的話，有些不解。
鬱歡抱着手臂，看着她，玩味地說：“我發現，只有在你無意識的時候，你纔會展現最真實的模樣。”
無意識的時候。
阮小冉整個人都變得耀眼起來了。
而當她瞻前顧後想得太多的時候，反而會變得黯淡許多。
“是嗎？”
阮小冉聽鬱歡這麼說，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點難爲情起來，她下意識地撓了撓臉頰，傻笑了一下。
其實，她就算聽鬱歡這麼說，但心裏還是沒什麼實感。
不過。
阮小冉還是蠻好奇，鬱歡眼中她最真實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樣子。
她笑了笑，好奇地問：“那在鬱姐你眼中，我最真是的模樣是怎麼樣的？”
鬱歡見阮小冉眼睛亮閃閃的，一副期待的模樣。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隨後用非常自然，認真的語調陳述說：“老奸巨猾，心機深沉的狐狸精，大概就是這樣的形象吧。”
阮小冉：“……”
這人怕是對她最真實的模樣有什麼誤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