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養父因爲逛了一上午,有些乏了,便先回酒店了。
厲封爵則帶着嵐歌去戈蘭。
戈蘭。
昨天訂婚宴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不少人對戈蘭的未來都感到擔憂。
戈蘭的創始人歸來。
那麼負責人的位子是不是又要易主了?
當初跟着嵐歌一起的老人在這六年時間,幾乎都因爲理念不同,被蔣卿給擠兌走了七七八八。
如今留下來的,幾乎都是新人。
他們對嵐歌瞭解不多。
但是對阮小冉卻相當佩服。
她繼任戈蘭的負責人以後,表現出來的強硬手段,以及帶着大家向前衝的那股勢頭非常感能帶動人。
而且戈蘭也確實在她手裏越來越好。
大家都在阮小冉的身上看到了未來美好的藍圖。
如果又換新的負責人。
他們的未來會如何,還真是說不準。
但阮小冉今早卻若無其事的出現,並召開朝會,這就像是一記強有力的定心丸。
頓時讓那些議論聲消停下去。
負責人辦公室。
鬱歡靠座在辦公桌邊上,看着處理公務的阮小冉。
眸子閃爍了下。
隨後還是忍不住出聲道:“你跟厲總確定沒事了嗎?”
“沒事了啊。”
阮小冉一邊批閱文件,一邊回答。
“沒敷衍我?”
“沒。”
“那你看着我再說一遍。”
“……”
阮小冉一頓,她擡頭朝鬱歡看去,只見她面色凝重,眉眼間似乎還帶着一抹擔憂之色。
難道她以爲她是在強撐着?
阮小冉眨眨眼。
她放下筆,認真地看向鬱歡,笑着說:“鬱姐,我真的沒敷衍你,昨天訂婚宴的事的確挺誤導人的,不過阿爵跟我說好了,他會跟我在一起,然後儘可能的補償嵐歌。”
“厲總真的能放下?”
鬱歡表示懷疑。
當初男人對嵐歌多執着,她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苦苦思念的人終於回來了。
他反倒放下執念了?
怎麼想都感覺太匪夷所思。
不現實。
阮小冉也知道要人一時接受不現實。
她聳了聳肩,對鬱歡笑道:“我知道他這個決定很突然,不過我選擇相信他。”
“……”
鬱歡看到阮小冉眼中堅定的神色。
她是真打算全副身心地信任那個男人。
看到這兒。
鬱歡心中一陣感慨。
她對阮小冉扯了扯脣,淺笑道:“外面的人都說厲總選擇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但在我看來,恰恰相反。”
“哦?”
阮小冉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鬱歡看着她,說:“在我看來,厲總能得到你的愛,纔是他三生有幸。”
“哈哈……”
阮小冉一聽,立刻樂不可支。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眼角彎成月牙,笑盈盈道:“鬱姐,你真是太會說話了!這話我喜歡,待會兒我就跟財務說,這個月給你加獎金!”
“……”
鬱歡聞言,一陣無語。
她說:“我不是逗你開心的。”
“嗯嗯。”
阮小冉頭跟搗蒜泥似的,笑嘻嘻地說:“其實我也覺得,能讓我愛上是他幾輩子行善積德的結果,沒想到如今鬱姐你慧眼識珠看穿了真相,我開心,所以給你加獎金。”
“……”
鬱歡已經習慣這丫頭的不着調了,她無奈道:“貧嘴。”
“嘿嘿。”
阮小冉傻樂。
很快。
鬱歡又想到什麼,道:“不過,就算厲總選擇你,戈蘭的情況又如何?不管怎麼說,嵐歌纔是戈蘭的創始人,她回來的話,負責人的位子……”
“我無所謂啊。”
阮小冉風輕雲淡道。
“嗯?”
鬱歡一愣,錯愕地看向阮小冉。
只見阮小冉眨眨眼,很是看得開地說:“其實誰當戈蘭的負責人都可以,只要能讓戈蘭這個品牌發揚出去就行。”
“……”
“而且,嵐歌纔是創立人。”
“……”
“她的理念纔是戈蘭最正統的,由她帶領戈蘭,我相信戈蘭會發展很好。”
“……”
“不過她現在好像失憶了,不知道對戈蘭還了解多少,找個時間應該帶她過來看看纔行。”
“……”
鬱歡沒想到阮小冉竟然這麼看得開。
但這一次。
她似乎不怎麼認同。
只見鬱歡蹙了蹙眉,開口道:“小冉,我覺得這事……”
不等鬱歡把話說完。
忽然。
一陣敲門聲響起。
然後張蘭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道:“阮總,厲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