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深愛。
這大概就是他會愛上這個女人的原因吧。
永遠的積極樂觀,歷盡繁華卻始終保持着一顆赤子之心。
這樣的人。
讓他如何能不愛?
“呵呵。”
半晌。
男人忽然出聲,笑着說:“真是敗給你了,如果你的要求只是繼續留在戈蘭,這一點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想留下,沒有任何人能讓你離開,包括嵐歌。”
“那要是嵐歌找你哭訴呢?”
阮小冉笑。
畢竟如今的嵐歌,眼淚可是一大殺器。
“哭訴也沒用。”
阮小冉這樣一心一意爲戈蘭着想的人要是都不能留下。
厲封爵想象不出,還有誰能留下。
要是論對戈蘭的熱愛。
他覺得阮小冉肯定不會輸給任何人。
“這可是你說的!”
阮小冉眼角彎成月牙。
但緊接着。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嵐歌是近期就要回來嗎?她當負責人沒關係,不過馬上就是t臺秀了,這些流程我最熟悉,你問問她,看能不能讓我全權負責t臺秀的事?”
“……”
“你放心,等t臺秀的事情結束後,我就會將所有權力歸還給嵐歌。”
“……”
聽到阮小冉信誓旦旦的保證。
厲封爵眼底閃過一抹柔和之色,他說:“都聽你的吧,你覺得這樣適合,明天我就跟嵐歌商量。”
“嗯!”
阮小冉聽男人這麼說,暗暗鬆了口氣,道:“謝謝你,阿爵。”
“不是說了嗎?”
厲封爵勾脣,道:“你我之間,永遠不用說謝謝二字。”
“嘿嘿,差點忘了。”
阮小冉笑。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
阮小冉瞌睡來了,她說:“阿爵,我真困了,今天先聊到這兒吧。”
厲封爵也擔心阮小冉休息不好。
他說:“好,你睡吧。”
“阿爵晚安。”
小女人的聲音甕聲甕氣的,似乎隨時都會睡過去。
雖然厲封爵現在不在阮小冉身邊,卻也能想象到她現在是什麼模樣。
光是想想。
男人的眼神就變得柔和起來,道:“晚安。”
……
第二天。
厲封爵將昨晚跟阮小冉商量的情況跟嵐歌說了下。
嵐歌的關注點卻歪了。
她看向厲封爵,咬脣道:“你昨晚上還跟阮小姐通了電話?”
“……”
厲封爵沒搞明白嵐歌的關注點。
他反問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
嵐歌心中大聲喊道。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這兩人揹着她到底還有多少來往啊?
既然決定跟她在一起,難道不該跟阮小冉避嫌嗎?
爲什麼大晚上兩人還會打電話?
都在聊些什麼?
嵐歌有點酸酸的,小聲悶悶道:“封爵,你們私下來往是不是太密切了?”
“工作上來往我不會說什麼的,但是你們之前是那種關係,如今分開了,是不是還是避一下嫌比較好?”
“……”
“當然,我知道你們不會有什麼!”
“……”
“可傳出去,肯定還是會被人說閒話的。”
“……”
“這樣對阮小姐的影響也不好,對不對?”
嵐歌覺得。
自己這番話已經說得足夠委婉妥協了,但是男人的臉色卻漸漸地暗了下去。
嵐歌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厲封爵當然明白。
煩躁。
現在厲封爵的心情用這個詞足以概括。
就是很煩躁。
嵐歌現在的模樣,活像一個疑心重的妻子。
對丈夫充滿了不信任,丈夫只要跟異性有任何接觸,都會讓她風聲鶴唳,充滿猜忌。
跟現在的嵐歌相處。
就好像身上背了一道道沉重的枷鎖。
讓他感到無比煩悶。
厲封爵從本質來說,是個性子高傲的人。
他自小就被捧上了很高的高度。
因此也習慣了其他人對他的順從。
誰若是質疑他的話。
他可以不給對方任何理由,就讓對方永遠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在這個世上。
只有唯二兩人,厲封爵給了對方高度的自由權。
允許她們在他面前放肆。
第一個是嵐歌。
第二個就是阮小冉。
不對。
這個嵐歌,準確來說應該是六年前的嵐歌。
對她們二人。
厲封爵可以讓她們在他面前肆無忌憚。
但事實上。
這其實也是有大前提的。
那就是無論是過去的嵐歌,還是現在的阮小冉,其實都是極懂分寸的人。
她們絕對不會傻傻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
正因如此。
厲封爵纔會給她們特權。
而如今的嵐歌,則是相當不懂分寸的。
她不管說什麼還是做什麼,都是先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根本不會管說這番話的後果,也不在乎別人聽後會不會感到不快。
對嵐歌的愧疚不假。
但是對現在的嵐歌不喜,也不假。
如果不是因爲虧欠她太多。
如果她不是嵐歌。
這樣的女人,厲封爵甚至不會多看一眼。
“封爵,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嵐歌見厲封爵遲遲沒有迴應,忍不住又出聲問了一句。
這個人爲什麼不會回答?
他不會真打算繼續這樣跟阮小冉私交下去吧?
不行。
這件事她絕對不妥協!
正當嵐歌打算繼續勸說厲封爵的時候。
忽然。
沉默許久的男人視線直直地落在她身上,聲調微冷,道:“嵐歌,我什麼時候跟阮小冉通話,自有我的分寸,雖然我答應跟你在一起,但也希望你能尊重彼此的個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