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代理還在跟厲封爵談事。
忽然。
鬱歡走上前,出聲將那人的聲音打斷,道:“厲總。”
“……”
此話一出。
其餘人的目光下意識地都凝在了鬱歡身上。
厲封爵也視線一轉。
目光在鬱歡身上轉了一圈。
只是還不等厲封爵發話,其餘人便率先出聲道:“懂不懂先來後到?沒看到我們還在跟厲總談公事嗎?”
“我也有公事要跟厲總談。”
鬱歡並沒有被那些人嚇到,淡聲回覆。
“要談也排後面去,現在是我們在跟厲總談!”
這女人不過是個代理。
竟然也敢排在他們前面。
真是不知輕重。
而厲封爵也沒有阻攔那幾個管事的意思,在他看來,鬱歡的舉動的確有些不知分寸了。
給她點教訓也好。
但下一秒。
鬱歡便出聲道:“厲總,我想跟你談談關於阮小冉的事。”
“……”
提到阮小冉。
周圍頓時不約而同的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阮小冉這個名字,如今怕是沒幾個人不知曉了。
當初那個女人就是戈蘭的負責人,之後也一直作爲代表來公司參加會議。
這倒不算什麼。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女人跟厲總有私情,並且還仗着有私情的關係,在厲總跟夫人舉辦婚禮的時候,大鬧婚禮現場,並爆出懷有身孕的消息。
這件事整個厲氏都傳得沸沸揚揚。
只是因爲有厲封爵在場,沒有敢在他面前置喙罷了。
可對於阮小冉這人。
不少人驚歎於她的魄力。
更多的人是覺得她給個竹竿就敢往上爬,完全不知天高地厚,沒有眼色勁兒。
甚至孩子流產的人,也有許多人知道。
惋惜的沒幾個。
大部分都覺得是活該,罪有應得。
因爲拿孩子當籌碼的那一刻,本身就不配爲人父母。
孩子流產。
就是阮小冉的報應。
現在聽鬱歡提起阮小冉三個字,大家的感覺就是一丘之貉,不愧是阮小冉的得力助手,不懂看眼色的本事也是如出一撤。
如今厲總跟歸來的妻子恩愛。
心中哪還有阮小冉的位子。
現在提這個女人。
這不會找厲總的晦氣嗎?
不少人都等着厲封爵變臉色,然後命人將鬱歡給轟出去。
可誰料到。
在厲封爵聽鬱歡說起阮小冉三個字的時候,冷峻的神色頓時變了變,他眸光一閃,落在鬱歡身上,淡聲道:“你要跟我談阮小冉的事?”
“是!”
鬱歡毫不退縮,跟厲封爵對視。
“你是阮小冉什麼人?”
“我曾經跟她是同級,後來她當負責人,我是她的副手。”
“那你跟阮小冉很熟?”
“她在戈蘭任職後的事情我都知道。”
“跟我去辦公室。”
“是。”
鬱歡便跟在厲封爵身後,朝着大會議廳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
厲封爵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回頭對還站在會議廳裏呆若木雞的衆人道:“今天會議先到這兒,有什麼事,用文書形勢交到祕書辦。”
說完。
便跟鬱歡一起離開。
“……”
會議廳裏。
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有人出聲,道:“欸,這是怎麼回事?厲總怎麼會對一個區區的代理如此寬容?”
“剛纔他們不是在談阮小冉嗎?”
“那……”
有人遲疑了一秒,隨後揣測道:“厲總現在聽這個代理的話,讓她去總裁辦,也是因爲阮小冉了?”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
“……”
一時間。
周圍又陷入了沉寂中。
接着。
便爆發出了一陣激烈的討論聲。
“嘿,厲總不是跟那個阮小冉早斷了關係了嗎?甚至連孩子都不要了。”
“誰知道呢?”
又有人出聲,聳肩道:“反正厲總這感情挺亂的,以前以爲是專一深情的人,結果卻是一會兒愛這個一會兒愛那個的,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意哪一個了。”
“這才正常吧?”
有人反駁說:“厲總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真的被一個女人套住?風流纔是男人的天性嘛。”
“嘿嘿,沒錯。”
衆人贊同道。
誰料。
隔了一會兒後。
有人又開始冒聲出來,說:“不過啊,厲總之前愛前夫人可是愛的死去活來,甚至還爲了她五六年不近女色,怎麼這段時間,突然就轉性了呢?”
“這……說得也有道理。”
“對吧?不正常。”
“我說你們,怎麼都這麼八卦?這怎麼說也是厲總的私人感情,咱們就別再討論了吧。”
“……”
這麼一說。
頓時冷場。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地在那人身上掃了眼,總覺得這人說話有些不合時宜。
大家聊天聊得好好的。
突然來這麼一句。
也太不會看場合了吧?
“說得也是……厲總的私人感情,咱們的確不便多聊。”
有人出面打圓場。
其他人也跟着應和,說:“對對對,既然厲總說了,有事紙面文書轉達,那咱們就先散了吧?”
“對,散了吧。”
短短數秒後。
這些負責人經理們便齊刷刷離開了。
……
總裁辦。
鬱歡跟着厲封爵走了進來。
“你剛纔說要談阮小冉的事,說吧。”
厲封爵走到辦公桌前的沙發椅前坐下,然後視線淡淡落在鬱歡身上。
“……”
鬱歡靜靜看了厲封爵一眼。
她張了張口,隨後道:“厲總,小冉失蹤了。”
“我知道。”
“那你應該派人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