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朝着會場的入口看去。
最先出場的是一排保鏢,分居兩側將周圍清場,讓出一條道來,接着,便看到一個氣宇軒昂地男人在衆人的注視下,目視前方地走了過來。
不是厲封爵又是誰?
“”
在看到厲封爵的時候,夏嵐歌眸子閃了下,眼底帶着一抹詫異。
阿爵?
爲什麼會這個時候過來?
“哇,真的是厲封爵啊,他怎麼過來了?”
“這不廢話嗎?愛人在這兒開記者招待會,肯定會過來看看吧?”
“別人這樣倒是可以理解,但這人是厲封爵啊,聽說他特別不愛開這樣的記着招待會,不是嗎?”
“何止不愛,他就沒開過吧?”
“畢竟是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外界眼光的人。”
“是因爲身份在哪兒擺着,誰也拿他沒辦法好吧!”
記者們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響起來,隱隱約約地傳入夏嵐歌的耳中。
而厲封爵的表情則絲毫未變。
像是根本不在乎這些人的閒言碎語一般。
他的目光從出現開始,便始終凝在夏嵐歌身上,不曾轉移過分毫。
一步一步。
邁着優雅無比的步伐,走到她的面前。
俊美的面容帶着淺淡的笑。
讓人心尖都忍不住跟着發顫。
動人心魄的美感。
“不是說不會過來嗎?”
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夏嵐歌眨眨眼,低聲說道。
厲封爵眉眼中含着笑,低沉猶如大提琴一般性感的聲音緩緩響起,道:“抱歉,雖然相信你獨自能夠應付,但是始終有點不放心,不想讓你被人欺負了。”
“我纔不會被欺負呢。”
夏嵐歌撇嘴。
“哦?”
厲封爵挑眉,道:“可我看你剛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些人都在圍攻你。”
“”
夏嵐歌一聽,小臉頓時發紅。
她囧囧地看向厲封爵,問:“你到底什麼時候來的啊?”
怎麼還知道她被圍攻的事?
“”
厲封爵眼眸眨了下,道:“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好。”
夏嵐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等着厲封爵說出答案。
厲封爵看着她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禁笑了聲,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在這兒。”
“一開始?”
夏嵐歌一愣。
她有點傻眼了,道:“是召開記者招待會開始就在了?”
“嗯。”
“”
這人。
昨天還信誓旦旦說會相信她,全權交給她來辦,結果今兒竟然就自己悄悄跑過來圍觀。
這分明是陽奉陰違!
看到夏嵐歌不說話了,厲封爵問:“生氣了?”
“有點小鬱悶。”
夏嵐歌悶聲道。
“別生氣。”
厲封爵擡手,揉了揉她的臉頰,笑着道:“老公替你出氣。”
“?”
夏嵐歌一愣。
一瞬間。
在場的衆人彷彿置於冰窖一般。
冷!
只見男人慢慢拿起話筒,視線在衆人面前掃了一圈,淡聲道:“剛纔聽某些人說我的愛人是小三,這讓我很不滿意,誰說的,站出來。”
男人的聲音是淡淡的。
但是說的話卻讓人倍感壓力。
剛纔第一個提出質疑的記者額頭上已經隱約開始冒汗了。
他心臟咚咚咚狂跳不止,剛纔還舌燦如蓮,此刻卻跟啞巴了似的,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而男人的視線不管在臺下衆人身上掃視着。
最後。
竟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個記者身上。
“你,站起來。”
“!!!!”
記者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
他全身抖得跟篩子似的,腳肚子都在打顫,驚詫地看向男人,男人的視線靜靜的凝在他的身上,那深邃的雙眼彷彿要將人心一併看透般。
可怕。
明明都是人,爲什麼會差距這麼多?
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厲氏財團總裁,但歸根結底也還是人,難道還能把他吃了不成?
現在這麼多媒體在這兒盯着。
怎麼看該緊張的人也應該是他纔對吧?
他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慌張纔對!
這麼一想。
記者感覺自己彷彿又有了一絲底氣,他雙手緊捏了一下拳,隨後“刷”地一下站起來,直直的看向厲封爵,道:“厲總,剛纔的確是我提出質疑的。”
“你?”
厲封爵挑眉,漆黑的雙眸微斂,道:“你很有膽量。”
“”
不行。
腿肚子實在太軟了,感覺隨時都會摔地上。
那個記者的腿靠在椅子上,硬着脖子,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夏設計師在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就大鬧了婚禮現場,這不就是小三行徑?”
“”
“哪怕她纔是真正的夏嵐歌,也洗不掉她之前的行爲!”
說了這番話後。
不少人都很是認同。
記者感覺自己的底氣又足了一些,他仰着頭,挺着胸看向厲封爵,說道:“厲總,我知道你想要維護自己的愛人。”
“”
“但是我覺得你在選擇配偶前,還是先看清對方的人品比較好。”
“”
“畢竟厲氏財團是龍國經濟支柱一般的存在。”
“”
“同時,它也代表了龍國的形象,在擇偶的時候,請爲龍國的形象考慮一下。”
“”
幕後。
洛彎彎咬了咬牙,氣道:“這個混蛋嘴還挺能說的!明明厲總都來了,還敢胡言亂語!”
鬱歡冷靜地分析說:“他就是仗着現在大衆都是偏向他的,所以纔敢肆無忌憚。”
畢竟。
要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夏嵐歌是洗不掉“小三”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