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麟打來電話,夏嵐歌還有些納悶。
這小子怎麼會突然給她打電話?
但夏嵐歌也沒有怎麼多想,直接接通了電話,道:“喂,小麟子你上班時間找我幹嘛?”
“姐,你有時間嗎?”
司徒麟問。
他的聲音被壓得低低的,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陰鬱。
“”
夏嵐歌聽司徒麟這個語氣,就察覺到這人可能是找她有什麼事,她心神一凜,不由得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嗯。”
司徒麟淡淡應了聲,道:“是有些事。”
說着。
他又補充了一句,道:“跟你有關的事。”
“我?”
夏嵐歌一愣,詫異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
司徒麟聽夏嵐歌這麼問,停頓了一秒,隨後道:“電話裏說不清楚,咱們約個地方再聊。”
“也行。”
因爲司徒麟的語氣聽着挺嚴肅的。
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如果真有嚴重的是要談,夏嵐歌也不能輕視。
他們兩個約在了下午兩點,在一家保密性很強的會所裏見面。
夏嵐歌過去的時候。
司徒麟已經到了。
“大小姐。”
剛到會所門口,夏嵐歌就看到了經常待在司徒麟身邊的下屬,她記得名字叫冷鋒。
“嗯。”
夏嵐歌淡淡應了聲,道:“小麟子已經在裏面了嗎?”
“是的,請跟我來。”
冷鋒道。
“嗯。”
夏嵐歌應了一聲。
在冷鋒的帶領下,夏嵐歌到了司徒麟所在的包廂。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司徒麟坐在椅子上,單手託着腮,琥珀色的雙眸微斂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着面前茶杯,不知道思緒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麟少。”
冷鋒出聲道:“大小姐到了。”
“”
聽到冷鋒的聲音,司徒麟似乎纔回過神似的。
他眸子一閃,擡眼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夏嵐歌朝他走了過來。
視線不經意地在夏嵐歌身上掃了一圈,重點是她的臉,看得出來,這陣子應該過得還不錯,臉蛋比較之前也圓了一點,看起來長了一點點肉,白皙的小臉也有了血色。
但看到這一幕,司徒麟並沒有多高興。
因爲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他姐不高興。
可即便如此。
有些事,他還是想要夏嵐歌知道。
她有知曉一切的權利。
“小麟子。”
夏嵐歌率先跟司徒麟打招呼,道:“到底怎麼回事啊?聽你在電話裏還挺嚴肅的,出什麼事了?”
冷鋒替夏嵐歌抽開椅子。
她對人道了聲謝後,便在司徒麟的對面坐了下來。
“”
司徒麟目光冷鋒面前掃了下。
對方會意。
將空間留給了他跟夏嵐歌。
“聽說你最近工作也漸入佳境啊。”
司徒麟答非所問。
他慢騰騰地端起茶壺,給夏嵐歌倒了杯茶,說:“姐,這兒的茶不錯,你嚐嚐。”
見司徒麟左顧而言他,夏嵐歌不禁撇了下嘴,說:“知道我忙你還能不能說重點了?我可是特地抽出時間來見你的,趕緊說,到底找我什麼事?”
“”
司徒麟放下茶壺,道:“你急什麼?我又不是不說。”
“那你能不能快點說?”
“嘖。”
司徒麟似乎還有些煩躁。
他伸手胡亂地扒了扒頭髮,道:“你就不能讓我思考下怎麼跟你說嗎?這麼急幹什麼?我還能把你吃了?”
“”
夏嵐歌看司徒麟臉色不善。
似乎真挺煩躁的。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剛纔她的確有些急躁。
因爲在電話中聽司徒麟的口吻,就感覺不是什麼好事,而剛纔看到司徒麟的反應時,就越發印證了她的猜想,她也是擔心,所有就情急了。
是應該冷靜一點。
夏嵐歌端起司徒麟給她倒的茶,灌了一口。
帶着清香的茶水浸入口中時,感覺整個人都變得寧靜了起來。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
夏嵐歌又重新看向司徒麟,語調平緩了許多,道:“好吧,你慢慢想,反正我今下午的時間都空出來了,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就行。”
“”
司徒麟聞言,又睨了夏嵐歌一眼。
他的眼中帶着一抹糾結之色,忽然開口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道:“姐,你最近跟厲封爵過得怎麼樣?”
“嗯?”
夏嵐歌聞言一頓。
再看司徒麟挺認真的模樣,她歪了下頭,思索了片刻後,回答道:“還不錯吧,厲封爵挺讓着我的,不管是對是錯,一律都攬在自己身上,怎麼說呢嗯,感覺現在挺會哄人的。”
明明以前是誰都不服的臭脾氣。
不管什麼事,都他說了算。
但現在卻反了過來,變成一切都她說的算了。
“是嗎?”
司徒麟的話中帶着一絲質疑,他盯着夏嵐歌問道:“厲封爵現在真這麼聽你話?”
“額”
聽到司徒麟的反問。
夏嵐歌不由得又想起了前幾天厲封爵陽奉陰違的事兒。
明明說好記者招待會的事都交給她處理,結果自個兒去還是暗戳戳地跑過來看着了。
雖然初衷是爲了她好。
但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做飯,夏嵐歌還是不喜歡。
不過好在。
那個人已經深刻反省過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夏嵐歌也就沒發脾氣。
“姐,你遲疑了。”
司徒麟一針見血道。
“”
夏嵐歌聞言一頓。
她捧着茶杯又喝了一口茶,將茶水喝空後,將杯子遞給司徒麟,道:“喝完了。”
“”
司徒麟接過杯子,又重新給她倒了一杯茶。
夏嵐歌接着說:“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聽話啦,偶爾有意見分歧的地方,他雖然表面上會答應我,但實際上還是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