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被看穿。
之前若是說還有個赫箏嬅幫自己擋着,那現在她就是孤立無援的狀態,承受不了任何一次皇權帝的怒火。
“”
皇權帝目光深深地凝視着皇權凜。
雖然皇權凜現在表現得很溫和順從,可就從這幾次她對自己陽奉陰違的事兒,皇權帝對皇權凜已經有了一些小小的成見。
人與人之間。
一旦有了隔閡,矛盾就會越來越大,最後再也填平不。
至少。
皇權帝現在看皇權凜已經無法再用上乖順聽話這些字眼。
他收回視線,淡聲道:“罷了,多的話我不想說,你是個聰明人,自己心裏清楚就行。”
“是。”
皇權凜小聲應下,隨後道:“那麼父親,我去樓上看看母親。”
說完。
皇權凜就想要上樓。
皇權帝一見,立刻將人叫住。
“等一下。”
“嗯?”
皇權凜聞言,又停了下來,她回頭不解地看向皇權帝,問:“父親,還有事嗎?”
皇權帝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聲音不急不緩,道:“時間太晚了,箏嬅還在鬧脾氣呢,現在就不要去打擾你母親了,你回去吧。”
“”
皇權凜一聽,眼皮頓時跳了一下。
她緊抿着嘴脣,小聲說道:“可是,我還想跟母親解釋厲太太的事。”
讓夏嵐歌幾人疏離赫箏嬅的事,在皇權凜心中始終是個心結。
如果不跟赫箏嬅說清楚。
之後再讓她知曉。
那赫箏嬅對她的印象恐怕會更糟糕。
“她那邊我會去說。”
皇權帝道。
“”
皇權凜聽後,還是沒動。
皇權帝說估計也不會說得太詳細,萬一交代不清楚,讓赫箏嬅誤解她怎麼辦?
如果不親自去說,皇權凜實在不放心。
但皇權帝說的話就是絕對的。
他見皇權凜遲遲不動身,眼神頓時凌厲了幾分,冷聲道:“怎麼?還有什麼事?還是說,我說的話已經不好使了?”
“”
見皇權帝已經露出了明顯的不悅。
皇權凜心裏有些發毛。
她畏懼地看了皇權帝一眼,然後搖頭道:“不,我這就離開,父親,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
皇權帝淡淡應道。
“”
皇權凜猶豫地看了她一眼。
隨後視線一轉,又在樓上轉了一圈,最後硬逼着自己移開視線,慢慢朝屋外走去。
等皇權凜走後。
皇權帝的視線依舊沒有移開,他還遲遲地凝着她離開的方向,漆黑的雙眼中帶着一抹叫人捉摸不透的情愫,像是在思索着什麼似的。
另一邊。
厲封爵一行人也回了租下的海域。
別墅內。
夏嵐歌將在洗手間外面遇到赫箏嬅以後的事情跟厲封爵簡略的說了一遍。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夏嵐歌擺手道。
厲封爵尋思了一會兒,似乎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道:“小貝這麼喜歡那個皇權家的夫人?”
夏嵐歌點頭,說:“那個孩子一向懂分寸,也很乖巧,但是這件事上簡直跟轉性了似的,比小寶還要不聽話,怎麼說都不聽。”
她怎麼都沒想到。
自己竟然會對最疼愛的女兒發火,甚至還弄傷了她。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厲封爵道。
“我也覺得。”
夏嵐歌點頭,她靠在厲封爵身邊,喃喃地說:“其實別說是小貝了,我對赫姐的感覺也很微妙,我的理智告訴我,不應該跟她來往,可是,看到她露出難過落寞的神情時,心又會陣陣發疼。”
這種感情很奇妙。
但是卻無比的真實。
甚至直到現在,心臟處還殘留着剛纔那份感情。
“”
厲封爵低頭睨了夏嵐歌一眼,道:“所以呢?你現在說這個是想表達什麼?厲太太?”
“”
夏嵐歌擡頭衝厲封爵眨眨眼。
她訕笑一聲,道:“厲先生,我表達了什麼嗎?”
“我覺得你表達了。”
“哦?”
夏嵐歌問:“那你說說看,我在表達什麼?”
厲封爵眯眼,一語道破,說:“你還想跟那個夫人繼續來往?”
“”
還真的被猜中了!
夏嵐歌傻笑了兩聲,道:“還真的被猜中了!”
“”
“厲先生,你真的太聰明瞭!”
“”
看着這小女人奉承討好的小模樣,厲封爵眼皮狠狠一跳,道:“少在我面前拍馬屁,我不喫你這套。”
“不喫嗎?”
“不喫。”
男人說得很堅定。
“”
夏嵐歌閉上嘴,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男人,似乎想要從他的雙眼中看出什麼來。
不過。
如果男人不想表現出什麼情緒,基本是看不出來的。
這人就是個死麪癱。
夏嵐歌率先敗下陣來,她撇了下嘴,說:“你不喫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
厲封爵掃了夏嵐歌一眼,輕笑一聲,道:“又發脾氣了?”
“纔沒有。”
“沒有爲什麼不看我?”
“你臉上又沒有長朵花,我幹嘛要看你。”
“”
不要跟女人講道理。
因爲跟她們講道理的時候,往往是她們不講理的時候。
這是李揚告訴厲封爵的至理名言。
厲封爵現在已經深有感觸了。
他輕嘆了口氣,道:“所以呢?你心動了,想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跟皇權家的來往來?嵐歌,我告訴過你,現在跟人交好,以後反目成仇更難受。”
“”
夏嵐歌聽後,猛地怔住。
這的確是個問題。
她也知道自己剛纔有些任性了,說話不過腦子。
可是一想到赫箏嬅離開前真摯的眼神,夏嵐歌實在沒辦法對那個人硬起心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