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權賦的自信,老徐不置可否,他要做的不過是扳倒皇權帝,讓凜兒看清楚那個人的真面目,皇權帝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好。
其次。
就是要繼續抱住她在皇權家的榮華富貴,也正是因爲這個理由,他纔會選擇跟內鬼合作,目的就是爲了相互制衡,讓那人繼續抱住凜兒皇權家“小公主”的身份。
不過。
就目前來看,皇權賦能否成功還有待商榷。
除非真讓他看到皇權帝將皇權毅收拾了,否則他不會替這個人辦事。
“你一定在想,除非皇權帝親手將皇權毅收拾了,不然你根本不會真心跟着我,對吧?”
皇權賦幽聲道。
!!!!
聽皇權賦這麼說,老徐表情變了變。
他驚詫地看向對方,只見皇權賦笑得就像是一直老狐狸似的,眯眼對老徐道:“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期待着內鬼是皇權毅,可惜,那個人可是個直腸子,不管做什麼事,都是一根筋往前衝,他可沒我這麼好的耐心,一直蟄伏在皇權家,不露山水。”
老徐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皇權賦給看穿了。
看得出來。
這人對他的心思很瞭解。
也是。
既然硬實力不如兩位哥哥,自然只能在腦子上多活動活動,或許,真的是他小瞧這個人了。
這麼一想。
老徐看皇權賦的眼神也變了一些,他神情緩和了下來,對皇權賦笑着說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四老爺您,好,只要我看到皇權帝收拾皇權毅,皇權瑾跟那兩個孩子,我一定替你解決了。”
“如此甚好。”
聽了老徐的話,皇權賦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本來一開始皇權賦是不怎麼將老徐看在眼裏的,結不結盟對於他而言,意義不是很大。
可現在的局勢已經有些超出他的控制。
皇權瑾這個人,本以爲流落在民間,肯定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主兒,尤其是突然置身於權利的旋渦中,肯定會膽怯甚至怯場,誰料,跟她的父親竟然是一個樣。
奸詐又狡猾。
在皇權瑾身上沒有佔到便宜,厲封爵又一直坐鎮皇權家,其餘家族都不敢亂來,現在對皇權賦來說,也是窘境。
如今。
除了利用老徐,將皇權瑾等人除掉,皇權賦仔細想來,竟然沒有比這兒更好的辦法了。
兩人達成合作。
皇權賦想到了什麼,又對老徐叮囑道:“對了,如今你我兩人算是結盟,切記不要再回到沐婉晴那兒,至於住處,我會給你安排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
老徐點頭,說:“那個沐婉晴的催眠術太過可怕,一不小心就會着了她的道,跟她待在一塊兒,我都不敢睡個安穩覺。”
“呵呵,要說謹慎果然還是徐先生謹慎,好,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在這個茶莊暫住下,有什麼事,通知一聲,自然會有人給你辦妥。”
“……”
老徐聞言,掃了皇權賦一眼。
要說恭維話,果然還是這個老狐狸會說。
嘴上說他謹慎,但皇權賦又何嘗不謹慎呢?
剛纔的那番話,看上去像是發自真心着請他住下,處處爲他考慮,但仔細一想就會發現,皇權賦讓他留下,不就是擔心他將他的身份泄露出去嗎?
難怪這人能在皇權家蟄伏整整20年,老徐不禁笑了聲,說:“四老爺纔是那個謹慎的人啊,也難怪能夠蟄伏20幾年一直不被發現,既然這麼小心謹慎,當初安排車禍的時候,就應該再派人沿着車子墜毀的地方再仔細排查,這樣一來,哪裏還有如今的顧慮?”
“嗯?”
皇權賦聞言,掃了老徐一眼,眼底帶着一抹疑惑,道:“車禍?什麼車禍?”
“……”
見皇權賦這個時候還裝傻,老徐不禁失笑,挑眉道:“四老爺,既然咱們已經決定合作,你又何必在這兒明知故問呢?20年前,不就是你在皇權瑾的車上動了手腳,想要置她於死地嗎?”
“……”
聽老徐這麼說,老徐眉頭擰的更緊了,說:“徐先生,我看這件事有什麼誤會吧?20年前的車禍,我並不知情,等知道消息的時候,皇權瑾已經出事了。”
老徐聽皇權賦這麼說,眉頭也皺了皺,他掃了皇權賦一眼,擰眉道:“四老爺,這個時候,就不要再開玩笑了吧?還是說,你依舊信不過我,所以纔在這兒裝瘋扮傻?”
“徐先生,你真誤會了。”
皇權賦表情無辜,說:“既然我成心跟你結盟,就不存在再隱瞞你什麼事,關於你說的車禍,我真的沒有參與,你該知道我手中沒什麼勢力,怎麼可能瞞過大哥做那樣的事?”
“那是怎麼回事?”
老徐皺眉不解。
他從沐婉晴那兒聽說過,當初車禍不是她造成的,而是有內鬼從中操作,想要除掉皇權瑾。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皇權賦跟他結盟,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他就是當年引發車禍的人。
難道還另有其人?
“關於20年前的車禍,其中有諸多說法。”
皇權賦見老徐疑惑,緩緩說道:“最普遍的一種說法,就是沐婉晴因愛生恨,所以製造了車禍,將皇權瑾殺害。”
“……”
“不過你現在也看到了,皇權瑾非但沒有死,還獲得好好的,可見,沐婉晴應該不是兇手。”
“……”
“另外,還有一個說法,就是當時皇權家的消息網被屏蔽了,而能夠做到這個事情的,一定是內部的人。”
“……”
“當初皇權瑾出車禍前一陣子,皇權帝剛宣佈了皇權瑾的第一順位繼承權,將那個孩子視作眼中釘的人多不勝數,可能是家族中某個人想要將其除之而後快,所以才製造了那場車禍。”
“……”
“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說明那人就會有什麼作爲,或許只是單純看皇權帝不順眼,想要報復,又或許是被人利用做了這樣的事。”
“……”
老徐聽皇權賦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道理。
他又問:“那,要不要再調查那個人的身份?”
“調查?”
皇權賦看了老徐一眼,失笑道:“徐先生,對方已經在皇權家隱藏了20年了,當初的證據基本都不存在,你想要調查,怎麼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