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蓁像是認命般扭身趴在了榻上,聲音因爲心情低沉而晦啞,“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看到敏文的今日,我就會想若是我與殿下有個女兒,她將來又怎麼辦?有朝一日求到殿下跟前,殿下是不是也要跟我說同樣的話。”
蕭謖在馮蓁身後無奈搖頭,別人的事兒,她倒是容易感同身受,然馮蓁這話卻說得着實沒理,敏文如何能與他同她的女兒相比?
“行了,怕了你了,孤明早進宮會跟母妃說一說敏文的事兒的,如何?”蕭謖伸手將快把自己憋死的馮蓁撈起來。
馮蓁的臉紅彤彤的,的確是憋氣憋久了。蕭謖替她揉了揉臉頰上的紅痕,“你說你,爲着一個不相干的人,這般低三下四的哀求做什麼?幫了敏文能有你什麼好處?”
“我幫人又不求回報。”馮蓁嘟嘴。
“爛好人一個。”蕭謖低頭仔細地啃起馮蓁的嘴脣來。
“我纔不是爛好人。”馮蓁不服氣地圈住蕭謖的脖子。說不得敏文現在弄成這樣,她也難辭其咎,這完全是爲了自己心裏好過而已。
蕭謖抵在馮蓁的脣邊抱怨了一句,“真想趕快把你娶回去。”
馮蓁喫喫地笑起來,“那可不行。真娶回去了,哪兒有現在這般得趣,叫我說一直這般纔好呢。”
“你心倒大,一直這般下去,就不怕孤辜負你麼?”蕭謖狠狠地咬了咬馮蓁的嘴脣。
“若要辜負,哪怕是娶回去了,還不是一樣要辜負。”馮蓁懶懶地拉着蕭謖仰靠在旁邊繡着綠萼梅的引枕上,坐着太累了。
馮蓁也顧不得薅羊毛了,拎起旁邊的引枕就去打蕭謖,這人還真是罵人不帶髒字兒。
蕭謖笑着躲開,又一手將馮蓁拉得坐起來,這夜深人靜的,月色又幽謐旖旎,兩人躺在一塊兒,乾柴烈火實在容易出事兒。
“殿下真的會幫敏文對吧?”馮蓁向蕭謖再次確認了一遍。
“嗯。”蕭謖的回答帶着氣音,撩得馮蓁的耳朵跟觸電似的,反過來覺得或許自己不是什麼尤物,蕭謖纔是。
兩人又親了一會兒,蕭謖忽然皺起了眉,微微推開馮蓁,想着這小女君當初救自己不會也是出於爛好人心態吧?
馮蓁不瞞地哼哼了兩聲,這人玩親親就不能專心些麼?她又不是晚晚都能薅到羊毛,所以馮蓁再次伸手,堅定地圈住了蕭謖的脖子。
蕭謖見她如此赤誠,才覺得自己當是想多了。人的肢體語言往往比嘴裏說的話誠實許多。就衝馮蓁親他的這股子熱忱而急不可耐的勁兒,想也不會是出於其他原因。
馮蓁總算又把她的羊給薅了回來,獎賞他乖巧地輕輕摸着蕭謖的頭髮,算是理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