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萬萬不可 >129|柔情意(下)
    平陽長公主點了點頭, “想來我不說,娘娘也知道我想說什麼的。”

    七年了, 入宮七年肚子都沒個動靜兒,哪裏還有人坐得住。

    “是太后娘娘讓我來勸勸皇后的。”平陽長公主道。

    “姑祖母不必多說, 來人自然會有答案的。”馮蓁道,“我,不會成爲華朝的罪人的。”

    平陽長公主鬆了口氣,“哎, 是我枉做惡人了,娘娘這樣好的人,怎的就……”

    平陽長公主的話沒說完, 就聽得宮人唱道:“皇上駕到。”

    馮蓁和平陽長公主都是大喫一驚,這會兒蕭謖該在皇極殿接受朝臣朝賀的。

    蕭謖大步走進來, 虛扶起行禮的平陽長公主,“姑祖母找皇后說什麼呢?”

    平陽長公主有些尷尬,想不到皇帝會丟下大朝賀跑來昭陽殿,看來還真是寶貝疙瘩,讓人說一句都不行。要不是順太后拜託, 她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

    “皇上急急地趕來, 想來是知道我要說什麼的。”平陽長公主道。

    “聽說姑祖母近日身子不好,該在家中好好養病的,就別到處亂跑了。”蕭謖道。

    這話差點兒沒把平陽長公主氣中風,然則帝王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倚老賣老也沒用。

    晚上的家宴依舊散得極早, 馮蓁更衣時摸了摸胸口的桃花瓣,如今第八顆仙桃已經成熟了,就等着最後一顆了。

    “想什麼呢?”蕭謖道。

    馮蓁回頭道:“皇上,今日衛尉丞夫人說的話不是有心的,我也不介意。”

    蕭謖挑挑眉,“你幫她說話是爲了佟季離還是馮華?”

    馮蓁瞪了蕭謖一眼,“那是我阿姐和姐夫。”她不能不提佟香,否則衛尉丞一家子恐怕都好不了了。那些話連平陽長公主說出來都被蕭謖給懟了。

    蕭謖嗤笑了一聲。

    “真不介意?”蕭謖狀似不經意地問。

    關於孩子這件事,蕭謖很少同馮蓁說起,也就那日從太后宮中出來兩人才聊了兩句。他不願給馮蓁任何壓力,所以宮裏宮外這件事都是不許人在馮蓁面前提及的。可惜卻攔不住太后和平陽長公主兩個長輩。

    然則馮蓁卻說不介意,蕭謖多少不太能理解。

    馮蓁道:“人太完美了容易遭天妒,本來我這樣子就已經讓人嫉妒得牙癢癢了,若是再兒女成羣,怕是許多人要被氣死了。”

    馮蓁這話還真不是自戀,今日朝賀時,多少人見着她都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容貌傾城絕世不說,而且這年紀也不小了,卻嫩得好似依舊十七、八歲的樣子,皮膚光澤盈透,身段更是羞慚所有人。

    偏生這樣的人,還獨得帝王寵愛,宮中再無其他嬪妃,便是放到普通官員家中這都是不可能的,誰不是姬妾成羣啊?

    何況太熙帝還不是歪瓜裂棗,生得清雋軒逸,俊美不凡不說,而且英明神武,韜略過人,多少人倒貼都想睡他。

    身爲女子,馮蓁一路走來都是叫人倍加嫉妒的。

    蕭謖被馮蓁這麼一解釋,弄得哭笑不得,“你倒還真會想,難爲朕一直怕你有心結,小心翼翼地什麼都不敢提。”

    馮蓁不怕死地道:“其實我不提,也是怕萬一是皇上的毛病。”

    蕭謖一把將馮蓁抱起來擱在桌上,強行擠站到她雙腿之間,“哦,是朕的毛病?”

    馮蓁雙手撐住蕭謖的肩不讓他靠近,嘀咕道:“並不是那什麼勤,就沒毛病的。”

    蕭謖難道還能不懂,他抵着馮蓁的額頭道:“宇文濤給你我都把過脈,誰都沒有問題。你身子康健得很,也沒有宮寒,爲何……”說話間,蕭謖的手還特地在馮蓁的肚子上摸了摸。

    馮蓁被他撓得有些癢,“大概是時間問題吧。”

    蕭謖摸了摸馮蓁的頭髮,“嗯。不過不管你真不介意還是假不介意,朕承諾過你的話都作數。”

    馮蓁不解,“什麼話呀?”

    蕭謖捉住馮蓁的手咬了咬,“好話,自己去想。”

    馮蓁嘟嘟嘴,正好湊到蕭謖的嘴邊。

    蕭謖輕輕咬了一口,“幺幺,不會有別人的,孩子麼,實在不行,可以過繼一個。”

    馮蓁怔了怔,這才後知後覺地道:“皇上從去年過年開始就招了許多小侄兒入宮,就是在選人麼?”

    蕭謖道:“先觀察着而已。”

    馮蓁雙手捧住蕭謖的手道:“皇上先彆着急,你還年輕着呢。”

    蕭謖一臉黑線地瞪着馮蓁,“謝謝,敢情皇后心裏是覺得朕老了?!”

    馮蓁想從桌子上跳下來,“不老不老,皇上就算是老了也是老當益壯。”

    誠然蕭謖是不老的,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第一顆仙桃幾乎是集大成者,他不僅血是寶血,連容顏幾乎也似永駐一般,眼角連細紋都沒有,看得馮蓁都想吸乾他的血。

    只是馮蓁說了這樣的話之後,蕭謖如何能讓她跑了,她只好求饒道:“皇上,今日你這麼會說話,哄得我心花怒放,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呢。”馮蓁朝蕭謖拋了個媚眼兒。

    當蕭謖滿懷期待地等着馮蓁,卻見她換了舞衣時,臉上立即就陰雲密佈了,主要是心理陰影太大。

    馮蓁趕緊給宜人使了個眼色,宜人捧着琴擱到了蕭謖的面前。

    “沒別人,所以只能勞煩請皇上爲我彈奏一曲了。”馮蓁道,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去戳蕭謖的傷疤。俞姜的事兒導致現在蕭謖都不喜歡看歌舞姬演舞,以至於家宴的熱鬧是一年不如一年。

    聽馮蓁如此說,蕭謖的臉色纔好看了些,他看了看馮蓁的打扮,裏三層外三重的看着有些臃腫,想不出馮蓁要跳什麼舞,“朕彈哪支曲子?”

    “想彈什麼就彈什麼,我隨着皇上的曲子而舞可好?”馮蓁道。

    蕭謖來了興趣,“哦,皇后倒是挺自信的。”

    馮蓁嬌俏地皺了皺鼻子,“不自信的話,皇上能栽我這坑裏還一直爬不起來麼?”

    剛啜了口茶的蕭謖險些沒噴出來,“你別逗朕笑。”

    馮蓁揚了揚下巴,頗爲頤指氣使地道:“皇上可以開始彈曲了。”

    蕭謖沒有故意爲難馮蓁,開曲十分舒緩,馮蓁的手臂伸展如流雲,每一個點兒都恰好合上了旋律,不僅如此她還慢吞吞地脫掉了臃腫的夾襖。

    蕭謖這才知曉馮蓁跳的是“脫衣舞”,他不由覺得好笑,既然要跳這種舞,又何必穿那麼多。他的指下一變,歡快活潑的胡旋曲便流了出來。

    馮蓁的腰胯立即扭動了起來,隨着旋律的加快,扭得好似帶出了火來。她腰上本就係着瓔珞流蘇,隨着她的髖胯誇張的擺動,上身也如同美人蛇一般波動起來,惹得蕭謖手下接連錯了兩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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