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敢對着孃家人發火,只能夠硬憋着。
“狗蛋他爹昨天摔斷了腿,我一直在照顧他,哪裏有時間做飯?娘有什麼話就快點說,我等會兒還要照顧狗蛋他爹,沒有多少時間陪你們。”
用不了多久就到喫晚飯的時間了,,劉氏擔心孃家人在自己家喫飯,自然是讓對方早點回去的。
“你要是沒有時間做飯,娘有時間做飯啊。你們家的米在哪裏啊?娘去給你蒸飯,家裏還有肉吧?沒有肉就去屠夫家割點回來,鐵柱嘴巴饞,想要喫肉。”
柳氏吧啦吧啦的說一大堆,劉氏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娘,狗蛋他爹腿摔斷了,看病花了很多銀子,家裏實在沒有錢割肉給你們吃了,你們快回去吧,家裏真的窮,等來年開春了,家裏有收成了,你們再過來成不?”
劉氏跟柳氏都是摳門的,哪裏會願意給自己孃家人喫肉啊。
自己家都捨不得喫肉,還給孃家人喫肉,呸,他們想得美。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呢?村裏人都傳遍了,你們家可是有五十兩銀子的,拿點銀子出來幫幫我們怎麼了?你弟還沒有娶媳婦,你這個當姐姐的有銀子,怎麼的也應該拿點給孃家纔對,我養你這麼大,都白養了是嗎?好不容易來你家一趟,你是這麼對我的?”
柳氏終於憋不住了。
五十兩銀子啊,她這個當孃的問自己的女兒要一點又怎麼了?
“娘,你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那天我帶狗蛋回家的時候,狗蛋想喫糖,您是怎麼說的?您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說我兒子的事情跟您沒有半點關係。現在我們家有錢了,您就想來借,您想得美?
狗蛋他爹腿摔斷了,以後不要銀子看病啊?今天就開了那麼一點藥,就去了一兩多銀子,換到你身上,你不心疼啊?銀子要是借給你了,我們家怎麼辦?萬一狗蛋他爹以後下不了田來,我不得留着銀子應急啊?
行了行了,您別打那銀子的主意了,快點走吧,以後別來了,我們家沒有銀子借給您。”
劉氏是柳氏生出來的,劉氏從小到大,也是柳氏一手教導的。
娘倆都是同樣的性子,都喜歡佔別人的便宜,不容易別人佔自己的一點點便宜。
如今,劉氏嫁人了,跟柳氏那邊沒有什麼關係了,自然是要爲自己着想。
柳氏想要來借錢,劉氏哪裏肯。
她不肯,她的母親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行,你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有錢就不記得把自己養大的母親了,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白眼狼,老孃當初就應該把你掐死。爲了幾十兩銀子,跟自己的母親說這樣的話,氣死我了。”
柳氏火氣一上來,就從院子裏面拿過掃帚,衝進來要打劉氏。
這個時候,鐵柱鑽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沒多久,他拽着一個用藍布包裹着的東西,興沖沖的衝出來。
“娘,姐姐這裏有十二兩銀子呢。”
劉氏一聽到鐵柱的聲音,轉頭過去一看,果真看到鐵柱手上的銀子。
柳氏的動作比劉氏的更快,在劉氏即將拿到銀子的時候,一把將那十二兩銀子拽在手上。
“你這個騷蹄子,銀子還挺多,除了那五十兩銀子,居然還有這麼多銀子!”
柳氏眼底都是熾熱的神色。
“娘,你快把銀子拿給我,這是我們家的救命錢,你要是拿走了,以後我們家三口人怎麼辦?您還想讓狗蛋餓死嗎?”
劉氏的聲音哆哆嗦嗦的。
她嫁到許家那麼多年,揹着公公婆婆好不容易纔藏點私房錢。
平時自己根本捨不得用,現在都被鐵柱給翻出來了。
她心疼那銀子。
“行了,你瞧你那個樣子,我是那種把人逼上絕路的人嗎?要不是鐵柱要娶鎮上的姑娘,我會跟你借錢?娘也不全部拿你的銀子,喏,娘就拿十兩銀子就行,剩下的二兩銀子,給你留着。”
柳氏把大頭給拿走了,留下二兩碎銀子給劉氏。
劉氏的嘴脣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終於哆哆嗦嗦的說出一句話:“娘,你這是想要逼死我啊,你拿走那十兩銀子,我怎麼辦?”
柳氏已經把那十兩銀子給收好了,她斜着眼睛掃劉氏一眼:“呵…老孃生你養你到十六歲,你白喫白喝我們家十六年,要你十兩銀子怎麼了?許老三白喫白喝住在許老爺子家八年,都不是住你家,你都可以訛人家的五十兩銀子,你怎麼不想想別人怎麼辦?鐵柱,走,娘有銀子了,給你說親去。”
劉氏眼睜睜的看着柳氏走出去,差點沒背過氣去。
她衝上去拉柳氏,又被柳氏一腳給踹回來。
劉氏哭着鬧着,沒有一點點用。
大房這邊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蘇晚不想聽,都能夠聽得到。
柳氏確實是一個厲害的角色,能夠從劉氏手上拿到十兩白銀,蘇晚從心底佩服。
許亦云從新房子那邊回來之後,就沒有再出去了。
蘇搖瞧着他又對着那本破書研究,心裏實在是鬱悶得緊。
話說,這個男人怎麼都不願意跟她說說話?
她不是啞巴,不能總這麼像啞巴一樣吧?
在家休息了幾天時間,蘇晚實在閒得慌。
於是,她打算租幾畝田來種菜。
現在還不到買田的時候,手頭上的錢,她是要留着到鎮上開個小店的。
租別人的田種菜的事情,蘇晚還是讓張伯替她出面。
她跟村裏人不熟,她要是一家一家的去問,別人未必買她的賬,但是張伯出面,情況就不一樣了。
種水稻跟種菜所用的田還是有區別的。
種水稻的田需要有引水渠道,種菜就不需要這些。
蘇晚單單種菜用的,只要那塊田或者那塊地附近有河流就行了。
因爲所需外因條件少,這種田在村裏多的是。
張伯一聽蘇晚是要租田來種菜,一口就答應下來。
他還跟蘇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