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還有着明顯的鞋印，整個人差點沒有哭出來！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張子陵瞬身到默面前，默生怕張子陵又一腳踹下來，連忙向張子陵跪下來磕頭，求饒道：“帝君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該招的我都招了，我真沒有隱瞞您！”
張子陵收回要踹出去的腳，對默問道：“這上古靈族中現在發生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原因麼？”
默瞥了周圍一眼，這才注意到這裏的時空已經被張子陵定格住，而那些陷入混亂的靈族之人，此時正有不少在拿刀刺自己的喉嚨，場面無比詭異。
“這是……萬生祭？”
看到這詭異的場面，默幾乎脫口而出，眼中盡是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
張子陵眼神頓時一凝，沉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默抿了抿嘴，說道：“知道……萬生祭是我王族中比較有名的手段，可以蠱惑中招者的心神，讓他們主動自盡，將修爲傳送給萬生祭的使用者。”
“不過，這九天界中應該只有我一個王族，爲什麼會有其他王族對靈族施法？”
默有些懵了，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的任務就是到虛界中尋找靈族餘孽。
若不是他纔剛剛降臨九天界，還沒來得及大展身手，就被張子陵給拿下，這萬生祭就該是他對靈族餘孽施展。
可爲什麼……
默腦子也變得有些混亂。
如果九天界中早就有王族降臨，並找到靈族所在，那族內讓他來九天界是爲了幹什麼？
張子陵倒是不關心默此時混亂的思緒，一腳將還在發懵的默給踹醒，繼續道：“既然你知道這萬生祭，應該知道怎麼破吧？”
“知、知道……”默回過神來，連連點頭，“不過萬生祭已經施展，我們在這裏扭轉不了結局。”
張子陵皺眉，“什麼意思？”
默回道：“萬生祭啓動的條件是一定區域內，有過半的人被種下了虛界印記，而只要虛界印記還在，萬生祭就無法中止。”
“帝君您就算是把那些人全殺了，他們也會復活，然後獻祭掉自己的力量。”
“虛界印記的力量來源於我們王族中的印記源泉，除非把印記源泉破壞掉……”
說到這裏，默已經不敢再說下去了，生怕張子陵誤會。
印記源泉在王族內，就算是張子陵，也不可能單槍匹馬闖進去，破壞印記源泉後再平安退出來。
張子陵就算再強，也無法一個人對抗虛界王族。
就算當年鼎盛時期的靈族，也不可能做到！
張子陵瞥了高塔上邪子若一眼，思量片刻，終究做不到扔下那姑娘不管，對默問道：“也就是說，我必須要破壞印記源泉，才能解決這裏的問題，對吧？”
默連連點頭：“對、對的，帝君您還是放棄吧，我們不可能破壞印記源泉的，沒必要爲了這羣……”
“帶我去你們王族。”
張子陵不等默把話說完，在這無生城種下自己座標印記之後，便是拎起默，撕開空間，踏了進去！
“帝、帝君……您是認真的？”默見張子陵真帶着他離開了九天界，顫聲問道。
在他看來，張子陵完全是瘋了，跟找死無異。
一個人獨闖他們王族領地，這是把他們虛界王族當什麼了？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張子陵冷聲對默說了一句，混沌炁源瀰漫而出，嚇了默一大跳！
“我、我這就帶路！”生怕自己被混沌炁源吞噬，默不敢違抗張子陵，連忙往一個方向飛去。
雖然默並不理解張子陵這個找死的行爲，但他該勸的都已經勸了，張子陵也沒理由對他動手。
他冷靜下來想了想，才反應過來，自己把張子陵帶回王族，對他百利無一害。
他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張子陵驚動王族中的混沌主宰，然後他在一旁張子陵被族中強者斬殺，他也就擺脫了張子陵的魔爪。
想到這裏，默嘴角也止不住的揚起微笑，帶路的速度都快了許多。
兩人在虛界中急速穿越，摺疊無數次時空，跨越的距離已經無法計數，不知橫跨了多少宇宙。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混沌擋在了張子陵和墨的前方。
默看着前方被混沌籠罩的空間，眼中也不由浮現無盡興奮，“帝君，前邊就是王族領地了，我們趕快過去！”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自不量力的張子陵被族中強者斬殺，讓他重獲自由！
默已經被張子陵折磨出了心理陰影，如今解脫就在眼前，他怎能不激動？
“站住。”
就在默要衝進虛界王族領地之時，張子陵一聲冷哼，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默腦袋上，讓他僵硬在原地。
混沌炁源纏繞到默的身上，讓默渾身肌肉緊繃無比，不敢動彈。
“帝、帝君？”
默顫顫巍巍的轉身，即便王族領地就在他眼前，可他卻不敢再亂動一步！
在張子陵混沌炁源的籠罩下，默就等同於提線木偶，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張子陵將混沌晶石取了出來。
默看到那混沌晶石，頓時心領神會，連忙對張子陵賠笑道：“我懂！我懂！我自己進去，就不勞煩帝君了！”
他乾笑着，小心翼翼的撥開張子陵的混沌炁源，又不捨的瞥了一眼後方的王族領地，隨後便是一頭鑽入混沌晶石，被張子陵封印。
“前邊，就是虛界王族了麼？”
封印默，收起混沌晶石，張子陵纔看向前方被混沌籠罩的空間，深吸一口氣。
虛界王族不同於上古靈族，那可是從亙古至今，就立於虛界頂端的種族，無數宇宙在他們的侵略下灰飛煙滅。
當初上古靈族能跟虛界王族硬剛，也只是虛界王族是多線開戰，分不出太多的戰力去對付上古靈族……
就這麼一個令虛界生物恐懼，給無數宇宙帶去絕望的種族……
如今，張子陵卻是要一個人硬闖！
現在，就算是張子陵自己，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瘋狂！
爲了一個靈族丫頭，值得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