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濟笑道：“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你若是以爲那個什麼丹遼公主生氣。實在不值得。”
“是麼？”蘇曉婉道，“可是我聽說王爺就沒有三妻四妾。”
“個例而已，大部分……”
“我不想聽大部分這種話。”蘇曉婉搖頭，“不好我寧願不要，也不想彆扭着生活。”
“他若是將來真的成了國君，你難道……”
明成濟的話說了一半，就瞧見了蘇曉婉的眼神。
對視良久，忽然就名白了蘇曉婉的想法，“好丫頭，不愧是幼藍的女兒。”
蘇靈來了興趣，“成王爺，我孃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啊。”明成濟笑了笑，“可是當年大渝所有好男兒的夢中之人。”
蘇靈託着下巴，“這麼厲害！”
“是啊。你孃親生的很美，你姐姐和她相貌相似，你說是不是極美？”
蘇靈笑嘻嘻看了蘇曉婉一眼，“自然，我姐姐的美貌，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
蘇曉婉搖頭，“你這丫頭，口出狂言，哪裏來的自信。”
蘇靈笑得燦爛，“姐姐本來就很美。王爺，你接着說，我孃親還有什麼地方厲害？”
明成濟的眼神變得悠遠起來，“她七歲通曉大渝的八部經典文集。九歲就跟着當時的皇商接見使臣。小小年紀，做出來的詩文就讓挑釁的使臣啞口無言。”
“雖然不曾學過拳腳功夫，箭卻極準。比大渝將軍都不差。”
“也曾一身戎裝跟着皇上外出狩獵。所說只是做做樣子，可那風姿，真是讓三軍側目。”
蘇曉婉問：“王爺和我孃親熟悉麼？”
“我？”
明成濟搖頭，“我雖然從輩分上說是你們母親的叔父，可是卻是遠的不能再遠的叔父了。她乃皇家正統，我哪有那個福分和她熟悉。只是當年她太過耀眼。時至今日，大渝皇室中人，怕是沒有一個會忘記她。”
明成濟笑道：“我曾對你說過，她若是個皇子。大渝當不是今日的氣象了。其實，她也不是全無機會，只怪造化弄人啊。”
蘇曉婉從這話之中聽出了別的意思，“王爺這話，何意？”
“你們不在大渝長大，所以不知道大渝的規矩。大渝和驟變的國家不同。大渝是有過女皇帝的。”
“啊？”
蘇曉婉驚訝，蘇靈也驚呆了。
“女皇帝！”
“嗯。大約一百五十年前。當時的皇上子嗣單薄，皇子紛紛夭折，後來只剩下一個女兒。”
“因爲大渝立國初期，就是帝后一同執政。所以大渝人對於女人做皇帝這件事，並沒有那麼排斥。當年那位公主做了十二年皇帝。後來從皇室之中選了其他人繼承皇位，她才嫁人。”
蘇曉婉驚訝了老半天，“這麼說，若是皇帝的子嗣之中沒有皇子，只有公主，那公主也能繼承皇位。”
“也不盡然。這世道，對女人本來就要比對男人苛刻。皇帝若是隻有一個兒子，即便是個傻子，也是要繼承皇位的。可換了女兒，要求就高了。至少學問品格，得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纔行。”
蘇曉婉苦笑搖頭，“果然，沒有那麼容易的事。”
娘還是很有機會的。只是，她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雖然那哥哥差她很遠，可她還是沒了這個機會。”
明成濟笑道：“也難怪我家陛下對幼藍念念不忘。連我，這麼多年也沒忘記過你們母親的風姿。”
蘇曉婉不由覺得可惜。
她和這位素未謀面的母親沒有什麼感情。只是想到世間有如此驚才絕豔之人，她卻沒這個福氣見到，心裏覺得實在可惜。
“好了。你們母親的事情，以後還有的是機會說。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還是多考慮考慮現在的事情吧。”
蘇曉婉嘆了口氣，“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堅定。若是離開，還真是捨不得。”
明成濟想了想，“那，我來幫你下這個決心吧。”
“如何下？”
“寧王殿下從大渝買入了一大批戰馬。這個，你知道的吧。”
“嗯。”蘇曉婉點頭，“我既然都已經擔了這樣的名聲，自然也就想辦法，將這事情握在自己手裏了。”
“我可以用大渝朝廷的名義，將這批戰馬扣下。看看，那個寧王殿下，願不願意用你這個王妃，來換這些戰馬。”
蘇曉婉驚呆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樣的主意呢。”
明成濟笑道：“這個，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他心裏到底有沒有你，一眼就看得出。”
蘇曉婉點頭，“我和戰馬誰重要，的確是一眼就分得出。多謝王爺指點。”
慕容彰那邊拖着，容昊這幾天連個人影都不見。
對於她要離開的事情，容昊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大概還是覺得她在鬧脾氣吧。
明成濟在一旁盤算，“消息從大渝過來，最快要兩天時間。大後天一早，你就能確定是不是要同我去大渝了。”
蘇曉婉拱拱手，“多謝成王爺。”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蘇曉婉想了想，“成王爺，那個……”
“我會留下兩個高手在這裏，保護靈兒的安全。你是想說這個吧。”
“王爺英明。”
蘇靈眨眨眼睛，“不用了吧。遊公子那邊。”
蘇曉婉道：“江湖朝堂都有人，我才放心。況且，你已經是公主身份了，身邊有幾個護衛也是應該的。”
“那，多謝成王爺。”
姐妹倆手挽手，從飄香樓出來。
蘇靈還是好奇大渝是什麼樣子，沒少跟蘇曉婉打聽。
走到半路，又遇到了郎溪。
“怎麼哪都有你？”蘇靈的好脾氣瞬間就沒有了。
郎溪笑眯眯，“公主殿下若是不願意聽我說話，可以看看這個。”
蘇曉婉低頭看了一眼他拿出來的信封，沒接，“算了吧。這東西我若是拿了，可就是私通外男了。”
“那公主殿下有沒有興趣，聽我說幾句。”
蘇曉婉盯着他，“我若是不同意，你是不是會沒完沒了。”
“這是爲了殿下好，我自然殫精竭慮。”
“哼！”蘇曉婉冷笑一聲，指了指旁邊，“那邊吧。靈兒，你在這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