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溫帝國之崛起 >第一百一十章 古籍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這大概能詮釋林七若如今的心境了。

    今夜林七若沒有爬樹,而是坐在草叢裏,腦海中回想起的卻是在雲海書院的舊事。所愛不得,百年孤獨。別看她平日裏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可是,她沒能忘記,她亦是懦弱的、被動的,始終不敢往前邁出一步。她扯了扯嘴角,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似乎是在嘆息,只是眼角那滴溫熱的淚珠,訴說了她的傷悲。人無完人,也許你看到的,和實際上的,大相徑庭。

    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經拼盡全力了。人活一世,只能在這人世間留下一段溫暖的歲月。但願每個人都能好好活着,都要好好的。別爲過去哭泣,過去已經過去;別未來焦慮,未來還未到來。

    想必很快又要再見面了,一別多日,也不知道碧軒閣怎麼樣了,他應該還好吧

    人們都說,愛情從來不分先來後到,先來的有可能被後到的佔了位置,後到的可能怎麼努力也取代不了先來的。世上只有兩樣東西是最好的,得不到的和已經失去的。林七若興許兩者皆中,因爲,她是四妹啊,只是妹妹啊。

    可她忘了,傳言畢竟是傳言,不可盡信。楊華珍是楊華珍,林七若是林七若,要是與楊華珍相比,近水樓臺先得月,還是林七若算有勝算。但是,林七若害怕,一旦把事情說開,興許連兄妹都做不成了。

    若世人皆得美滿,月何有圓有缺。爲何她的心會如此之痛也許是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亦或是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遙遙無期時。可月光再冷,也抵不過心之寒。

    她覺得自己並不該去想這些,同心蠱未解,還有那不孕之症,足夠將她打入塵埃了。但她不甘心,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一時的傷痛並不要緊,但不意味着一世的失敗。踏進門裏的人,不代表永遠的成功;被拒絕在外的人,並不一定毫無希望。

    不,她忘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顧慮,她的想法,也許就是另外一個人的想法。誰都沒有將那層窗紙捅破,最後的最後,也許再見已是陌路人。

    再見一詞,有兩個意思,一是再次相見,二是再也不見。如何理解,要看自己的意思。所以林七若從來不說再見,怕她一語成讖,終不相見。

    漸漸的,腿腳有些發麻,她不敢隨意挪動,怕引來深夜巡邏的士兵。也許,她也應該學會釋然,但是,她做不到。

    每個人無時不在枷鎖之中,一言一行,皆是三思之後。

    即便無法釋然,但她亦不能自暴自棄。就算不能陪他走一生,也能陪他走一程。

    林七若用雙手撐地,正欲起身,手卻碰到了類似紙張的東西。她垂頭一看,藉着清冷的月光,瞥見了一本泛黃的古籍躺在草叢裏,封面上有三個字吸元術。

    吸元術這是什麼武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要不就留下來吧,說不定是什麼絕世神功呢。林七若轉念一想,洛邑本就是座千年古城,雖然後來沒落了,但底蘊還是有的。她隨便出來走走,就草叢裏找到了一本古籍。

    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當然是人爲的。這個道理林七若也明白,但是,正因爲如此,她才更要帶走這本吸元術。這樣才能知道對方的目的。她隱約覺得,對方似乎就在這附近,密切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至於對方有什麼目的,目前還不知道,但是手中這本吸元術,興許能給她答案。

    夜深人靜,等到林七若走後,一棵粗壯的大樹背後,一個黑衣蒙面人走了出來,打量着四周的環境,見到沒有任何異常,擡腳準備要走,此時,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劍橫在蒙面人的脖子上。該死這棵樹實在是太茂密了,正好遮住了銳影。所以剛纔還以爲四周沒人。

    擡眼望去,原本在樹上打瞌睡的銳影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悄無聲息地落在黑衣人面前,“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黑衣人一聽到銳影的聲音便不敢與之糾纏,反手灑出一把白色粉末,銳影被粉末嗆到,不停地咳嗽,黑衣人趁機逃走,銳影正欲追去,但巡邏的守衛已經聽到了有人在咳嗽的聲音,往這邊過來了。爲免被人發現,只能先到樹上躲起來。雖然他是主子的暗衛,但也只是暗衛,見不得光,自然不能隨意出現於人前。那個黑衣人的目標是林七若,只要對主子無害,怎麼樣就怎麼樣。

    “咦,剛剛這裏不是有人在咳嗽人呢莫不是見鬼了。”一個守衛說道。

    好巧不巧,夜間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平添了幾分涼意。“你聽錯了吧,這大晚上的怎麼可能還有人。啊不會真的是鬼吧”另一個守衛說道。

    兩人見此處實在陰森可怖,便迅速離去。

    樹上銳影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膽小,還不如一個女人。”其實,林七若之前也膽小得很,不過,現在卻不一樣了。

    林七若將古籍收好,望向遙遠的天空,烏雲密佈,似乎要下雨了,看來今晚只能回軍營了。

    一水悠悠百粵通,片帆無奈信春風。幾層峽浪寒舂月,盡日江天雨打篷。漂泊漸搖青草外,鄉關誰念雲雪山。未知今夜依何處,一處笛聲入夢來。

    徐長封已經知曉林七若身在敵營,卻未能想出個辦法,又不好借酒消愁,只能取出碧玉笛吹奏。林七若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睡夢中,耳邊劃過了一首用笛聲吹奏的相思成癮,讓她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

    笛聲悠悠,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曲畢,笛聲戛然而止。白露橫江,水光接天,望着那一江春水,心緒卻是飄乎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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