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麼來了。”花弄影一睜眼便看見花夫人坐在牀邊,一臉心疼的樣子看着她。
花弄影連忙掙扎着起身。
“孩子,你躺着就好。”花夫人輕輕拍着她的肩說道。
“娘,女兒好很多了,就想坐起來跟您說說話。”
連翹在一旁趕緊上前幫忙,把她扶了起身,靠在牀前。
“娘,您今天怎麼有空來”
“王府的管家派人來府上告知,說你生病了,王爺營中又有事,脫不開身,怕你想家,特地叫娘來照看照看你。”
“還是孃親最好。”她淺笑着說道。
“你呀,這麼大人了,也不仔細緊着身子。”
“是是是,女兒錯了。”花弄影怕她擔心,連忙裝作一副樂觀的樣子,態度誠懇地說道。
花夫人撇了她一眼,“知道就好。”
“我爹呢”花弄影擡眼越過她,掃了幾眼,沒看到花承霆的身影,遂開口問道。
“最近商行忙,你爹抽不開身,特地叫我多囑咐你幾句,要注意身子。”
“爹孃,最近可好本來說過幾日待身子養好些,再回府去探望您跟爹爹的,倒不想,讓您們替我擔心了。她臉上略帶歉意說道。
“我們都好。”花夫人答道。
“夫人。”連翹手裏端着碗進了來。
花夫人接過,“這是娘早上特意吩咐府中廚子燉的人蔘雞湯,你多喝點,這樣恢復地快些。”
花弄影眼眶微紅,伸手接過,“謝謝孃親。”
兩人說着說着,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過去了。
“影兒,娘該走了。”花夫人起身說道。
花弄影臉上帶着幾分不捨說道:“娘,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讓連翹送我就行了,你好好躺着吧,娘下次再來看你。”
連翹在一旁哎了一聲。
“娘走了,你自己好生注意些。”花夫人臨走時還多囑咐了幾句。
花弄影點了點頭,“娘,您跟爹爹,也要多注意身體,待我好些,就回府看您。”
花夫人紅着眼眶哎了一聲,雖然花府跟王府距離並不遠,但是嫁出去的女兒,總歸還是不好老是往孃家跑的,免得落人口舌。
“夫人。”連翹喊了一聲。
花夫人轉過身,點了點頭,一行人便出了府。
花弄影見房內頓時靜了下來,覺得有點悶,遂伸手拉開被子,下了牀。
經過幾天的臥牀調養,加上這上好的金瘡藥,身上的傷已經結了痂,只要傷口不撕裂,估計兩個月就好得差不多了,還好現在過了立秋,天氣漸漸涼了起來,不然要是夏天傷口發炎就麻煩了。
只是這傷口的疤痕,肯定瞞不過北慕離人的。
“王妃,您怎麼出來了”
連翹剛送完花夫人出府,便匆忙趕了回來,一進院門,便看到她站在門外,雙眼眺望遠處。
“屋裏有些悶。”她淡淡說道。
“王妃您稍等,連翹去幫您拿個披風。”說罷,不待她回答便急匆匆進了房。
空氣中沒了話語聲,又恢復了平靜。
房後,傳來一陣聲音。
花弄影疑惑地走了過去。
這是
她一言不發地站着,看着他們勞作,過了片刻,幾人興許是覺得煩悶,找了話題在聊着。
“哎,王爺對王妃娘娘,可真是好得沒話說。”
“那可不,王爺知道王妃喜歡看下雨天的芭蕉樹,特地我們從後院移植了過來。”
幾個人一致點着頭。
“哎,你們可聽說了最近城中街頭巷尾傳的滿城風雨的消息”
幾個人八卦的心瞬間被勾了起來,紛紛問道。
“什麼事啊”
“這你們都不知道啊,洛城前月不是送來了個明珠公主嘛。”
衆人聽後紛紛點頭,這個他們倒是聽過。
“聽說啊,公主來的第一日,便在大街上跟我們王妃大打出手。”
衆人驚訝地哦了一聲。
“後來聽說公主還來過王府中一次,好像又是爲了王爺,兩人又大打了一架。”
“那後來呢”衆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別打岔啊。”那人臉上帶着幾分不滿說道。
“近日卻聽聞,明珠公主跟齊王爺走得很近呢,京城都在傳,公主求愛不成,轉戰齊王爺了。”
衆人齊哦了一聲,點點頭。
“那那個明珠公主也太水性楊花了吧。”一個人撓着頭說道。
“噓。”另外一個人連忙捂住他的嘴。
“你小點聲,萬一給人聽去,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人臉上帶着幾分驚恐點點頭。
“快乾活吧。”
衆人應了一聲是,馬上又重歸忙碌。
“王妃。”連翹爲她披上披風,花弄影伸出手微微攏了攏。
“這些個奴才,太可惡了,整天在背後嚼舌根子,連翹定要叫福叔,絞了他們的嘴。”連翹氣呼呼地說道。
花弄影露出淺笑,“無妨,這些市井流言,本就摻雜着三分真,七分假,天下悠悠衆口,你又堵得上幾張你看看你,要再生氣,鬍子都要被氣出來了。”她打趣說道。
“王妃,您又拿我開玩笑。”連翹氣嘟嘟地撇過頭去。
“好啦,我們回去吧。”花弄影說道。
連翹點了點頭,上前扶着她走回房中,臨走時花弄影深深地瞧了一眼後院,心中升起幾分暖意。
樂府。
“呱呱.。”
“小青蛙,小青蛙,你多喫點,長高高哦。”
明珠趴在桌上,一邊拿着小蟲子,一邊喂着青蛙,嘴裏還唸唸有詞。
“二公子。”
院子的丫鬟見到他,忙垂下頭行禮。
樂鵲嗯了一聲,腳步輕盈地往房中走去,今天剛好滿九十九天,餵了這麼久的藥,都快心疼死他了,但是好在,一想到馬上就有成果了,心情格外地好。
“嗯”他走到房門口,看見房門打開了一條縫,臉上帶着幾絲疑惑,他明明吩咐過,任何都人不準進他房間,難道是自己出來的時候疏忽了
莫名地他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伸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