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咧出了笑容。
從沒有人那麼在乎過他的命,她是第一個不顧一切保護他的人!
愛情就這麼簡單,他愛上她了。
甚至暗暗發誓,這個女孩子,他要愛她一輩子,那纔夠!
那年他十七歲,第一次心動,義無反顧。
“我以爲那是美夢的開始,殊不知,僅僅是笑話的開端!只有我那麼傻,發了瘋的愛你,像條狗似的圍着你轉!”想起那段燃盡他生命所有熱誠的時光,他大笑起來,笑聲憤怒,悲哀,無力,最後化爲無盡的恨意。
癡情讓人遺忘。
人的劣根性,總習慣輕視深愛自己的人,去追求得不到的,將得到的輕易遺棄。
何等殘忍的現實,教會了他,不必太深情。
他眼神驟然冷漠如霜。
所以,這次,他寧可做殘忍的人,也不容被拋棄!
……
早上起來,林望夏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躺在牀上。
更不敢相信,旁邊躺着一個安靜沉睡的男人,媽呀,這是怎麼回事。
看清楚他的臉容時,她瞬間變色,臉都慘綠了,渾身僵硬。
她躺在寧少身邊,和他同牀共枕了一個晚上。
完了,她嘴脣顫抖,根本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一定被這個禽獸欺負了。
畢竟平時他就對她動手動腳,現在睡了一個晚上,怎麼可能對趁機作惡。
她眼圈頓時紅了。
混蛋禽獸,乘人之危,趁她昏睡,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來。
“幹嘛,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旁邊傳來輕、佻沙啞的男聲,寧少醒了,手懶懶的撐起臉龐,幽深浮沉的眼眸盯着她,脣邊掛着浪、蕩不羈的弧度,“好像我強、奸你似的。”
林望夏見了他恨不得撲上去將他撕開兩半。
終究她剋制住了這種衝動,緊緊捏住自己的掌心。
“寧少心知肚明不是嗎?你覺得欺負一個女人很好玩,你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怎能做出這種乘人之危的齷、蹉事?”說到後面,她清亮的眸子染上了淚意,聲音都顫抖了。
這些富二代或許根本不在乎什麼一、夜、情,也不在乎自己睡了哪個女孩。
但她在乎,她只是個普通女孩,重視自己的清白。
“欺負女人不好玩,但欺負你確實很好玩,我最喜歡就是欺負你,你又能怎樣?”寧少表情淡然,玩笑漫不經心,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看到他那樣不當一回事,她更氣急:“你這樣的人遲早會有報應。”
“我的報應早就來了,也不在乎多一次。”
寧少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口氣冷淡得近乎漠然,有種入骨的透徹。
林望夏一怔,茫然的看着他,感覺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這個人不羈表面之下濃烈的暗傷,儘管從不表現出來,卻在黑暗情緒中若隱若現。
不可能,哼,這種人以玩弄別人爲樂,內心會有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