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菊腚,你打算怎麼做?”鬼谷門主問道。
“師父,整個亞太地區,諾獎得主只能是弟子一人。”宮本菊腚面色沉鬱,“即便因爲這個,我也要採取行動。”
“你是怎麼打算的?”
“按照師父的要求,對楊根碩執行武力制裁,然後,在楊根碩自顧不暇時,我會向柳承恩發出挑戰。”
“好,就這麼辦。”鬼谷門主點頭:“需要爲師做些什麼,但說無妨。”
宮本菊腚傲然一笑:“師父,弟子家裏還是有些底蘊的,不到萬不得已,無需師父出手。”
“好,很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說罷,鬼谷門主掌擊扶手,“若是有人走漏風聲,便是如此。”
他走了,黑濯石雕成的扶手化爲齏粉。
……
經過楊根碩手法和藥物的調理,以及自身的不懈努力,艾大剛是一天一個樣,居然有點型男模樣。
也因此夫妻越發恩愛,家庭越發和睦。
楊根碩尋思着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那邊,林老爺子不止一次給自己下最後通牒。
楊根碩知道一提這茬,艾悠悠鐵定得炸,所以,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只有入駐林家別墅,才談得上去找姑姑,所以這一步,楊根碩不得不走。
艾悠悠只是小妹妹,而姑姑那纔是親人,是老婆的第一人選。
楊根碩想起,張鈺提過艾大剛父女倆生日,都是不久之後的中秋節前後。
那或許是個合適的時機。
楊根碩尋思着,就在生日宴後,提出來。
……
凌洋母親,李秀琴的日子越發近了。
這日子,是最後的日子。
雙腎衰竭,苟延殘喘都困難了。
而腎源依然沒有着落。
凌洋已經徹底不上學,衣不解帶陪護母親。
她終日以淚洗面,不再有任何奢望,只想着在母親最後的日子裏,多陪陪她,也算是盡了一個女兒微薄的孝道。
……
這一日,夕陽西下,恰恰照在母親李秀琴的臉上。
她的臉異樣蒼白,甚至蒙上了一層死灰。
看到母親微微眯眼,凌洋鬆開她的手,起身去拉窗簾。
“洋洋,別。”
“爲什……”
“夕陽真美,再不看,只怕以後沒機會了。”
“媽……”凌洋哽咽着落下淚來。
“洋洋,到了這時候,你還看不開嗎?這都是命,離開了,對我們娘倆都是一種解脫。”
“媽……”凌洋輕輕的趴在母親的病軀上,失聲痛哭。
突然,身下的母親抽搐起來,然後眼睛一瞪,昏死了過去。
“媽,媽媽,媽媽你不要嚇我。”凌洋一時間惶然無措,突然想到“休克”二字,立刻摁響了牆上的呼叫器,“醫生,醫生,我媽媽暈過去了。”
賈正經、蘇靈珊第一時間衝進來。
賈正經極其專業,檢測脈搏,查看瞳孔,馬上大聲道:“注射腎上腺素,準備電擊。”
透過那道縫隙,凌洋看到母親的身體因爲電擊,一次次彈跳起來。
她淚如泉涌,她心碎了,她捂住嘴靠着牆滑坐在地。
下意識摸出手機:“大牛,我媽她……”
院長辦公室。
楊根碩和柳承恩坐着,華回春、李素問、孫九針站着。
三人如同做錯事的孩子。
楊根碩心情不好,但看到一把年紀的三人情緒低落,也有些不落忍。
“這事兒不怪你們,原本就是盡人事聽天命的事兒。如今,李秀琴病入膏肓,我也只有孤注一擲。”
“老師,你還有辦法!”華回春驚喜道。
孫九針、李素問兩人目光一陣炙熱。
楊根碩搖搖頭,“不是說了麼,孤注一擲,你們也可以理解爲死馬當成活馬醫。”
就在這時,楊根碩手機,柳承恩的座機同時響起。
“不好。”兩人異口同聲,衝了出去。
病房門口。
凌洋看到楊根碩的一刻,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楊根碩立刻將她交給華回春,然後對柳承恩道:“柳院長,立刻準備手術,按咱們說好的。”
“好。”柳承恩一陣鼓舞,若是手術成功,那必將解決一項世界級的醫學難題,同樣,也會是世界醫學史一道新的里程碑。
兩人分頭行動。
柳承恩大步流星走向手術室,進行術前安排。
而楊根碩則是走進了病房。
“大牛……”蘇靈珊看到楊根碩,捂住了小嘴,眼眶通紅。
作爲一名實習護士,她對李秀琴母女充滿了同情。
“大牛,我們已經盡力了。”賈正經摘下了口罩。
楊根碩扭頭看了眼,心電圖已經變成一條直線。
一名護士就要用白布蓋住李秀琴的臉,楊根碩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護士呼吸一窒,“幹……幹什麼?”
“救活她。”
“可是明明已經……”賈正經話沒說完,心電圖居然出現了波動。
病房中,幾個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楊根碩。
楊根碩抱起李秀琴,就朝外走。
邊走邊說:“珊珊,去手術室幫忙。”
“噯,哦。”蘇靈珊一愣,忙不迭跟上。
同時跟上的,還有賈正經。
楊根碩抱着李秀琴,走進手術室。
柳承恩已經準備就緒,孫九針、李素問、華回春也都換上了無菌服。
楊根碩剛剛將李秀琴放在手術檯上,蘇靈珊、賈正經也衝了進來。
楊根碩點點頭:“賈正經關門。柳院長,開始手術。珊珊,給我換衣服。”
賈正經、蘇靈珊被楊根碩呼來喝去,有些不忿。
柳承恩倒是沒有任何意見,馬上進入手術狀態。
楊根碩在蘇靈珊的幫助下,換上無菌服,帶上橡膠手套、口罩,來到手術檯邊,柳承恩的助手已經給李秀琴接好了各種管子夾子。
心電圖、呼吸機、麻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