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最著名的夜場——夜蒲國際,這裏完全參照港城的鉢蘭街夜場設計。
一到夜晚,這裏就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哪怕實行了嚴格的會員制,這裏依舊是一票難求。
經常看到俊男靚女或者衣冠楚楚的大叔或者珠光寶氣的富婆入場。
入場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當然,也有人在這裏談生意,也有人因爲心情不好,過來喝幾杯散散心,並不一定非要搞個一夜情什麼的,還有就是純粹覺得這裏好玩。
這裏也並非普通工薪階層能夠消費的地方。
哪怕在吧檯小酌一下,也得一千多的消費。
而西京上年度的社平工資是3141元,六千塊以上就是白領。
當然,工薪階層和農民兄弟這一大部分人羣消費不起,可人家這裏依舊是門庭若市,場場爆滿。
門口停車場上的豪車也是一輛挨着一輛。
再文明發達的地方,也有窮人。
反之亦然。
印度和非洲有錢人的窮奢極欲,還不是屢見報端。
黃金時段,場內已經是人頭攢動,喧鬧不堪。
場外,依然有人拼命的想要往裏鑽。
萬愛科,查蓉的前夫,那個不愛女人愛男人不喜攻只好受的傢伙,性取向的問題,並沒有妨礙他繼承家族的生意,非但如此,似乎還乾的風生水起。
今晚,他約了一個人在這裏談生意。
對方是西京八大家楚家的長子嫡孫,是他仰望的對象。
這會兒,兩人坐在卡座裏,每人身邊都有兩個衣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
桌子上擺滿了酒水。
這裏喝酒方式與衆不同,盛酒器也是。
各種顏色的酒水裝在一隻只玻璃試管中,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楚天闊似乎已經忘掉了日間的不快,左擁右抱,吃了一顆左邊女孩喂的櫻桃,然後一臉淫笑,“一會兒,讓我品一品你的櫻桃。”
“老闆,你真壞。”女孩咬着脣皮,推了他一把,一臉嬌嗔。
楚天闊哈哈大笑。
萬愛科陪笑着,努力的不讓兩個女人觸碰自己。
他畏畏縮縮的,誰都能看出來問題。
一個女孩也學着給他喂櫻桃,他接過去,“我自己來。”
女孩攤攤手:“帥哥,你不是來玩的?”
楚天闊一手揉按右邊女孩高挺的胸肌,一手揉捏着左邊女孩豐腴的大腿,又是哈哈大笑,“萬老弟,不要告訴我你還是處吧!”
“不是,不是。”萬愛科尷尬的笑着,心裏卻說,自己本來就是。
前面是,後面不是。
前面沒有處理過女人,後面被男人處理過。
這事兒沒法講啊!
他的愛人被檢出HIV,他差點沒嚇死,兩人是徹底斷了。
也讓他對愛情心灰意冷。原來這世上不光女人靠不住,男人也是。
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捨身迴護,都是枉然,都是屁。
每當午夜夢迴,從睡夢中驚醒,看着慘白的月色,就會想起嶽武穆的詞: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是啊,自己沒有妻子,沒有女朋友,男盆友也沒有了。
爲了不讓自己同這個環境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他決定喝酒。
他不願意讓這些風塵女子觸碰,但是喝酒總還是可以的。
於是他提議喝酒。
楚天闊很會玩兒,一會兒猜拳行令,一會兒交杯酒,一會兒用嘴互喂。
爲了讓大客戶滿意,萬愛科也是豁出去了,幾杯酒下肚,對身邊女性的觸碰,也沒那麼排斥。
旁邊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心說這位帥哥真能裝,幾杯酒下肚,不是原形畢露了麼?
萬愛科喝了不少,不勝酒力的他,已經有些暈乎了。
突然驚呼一聲,原來有人偷襲。
他如同“垂死夢中驚坐起”一般,只是,臉上還有些茫然。
而左右兩個女人臉上卻是濃的化不開的鄙視。
剛剛就是她們偷襲了萬愛科,沒想到這傢伙的資本跟小學生似的。
就說他不動她們姐妹,原來是自卑啊。
牙籤一樣的直徑,怎好意思拿出來比劃?
萬愛科喝多了,有些頭疼,沒有注意到二人的表情,只關心着自己的生意。
“楚少,小弟不勝酒力,已經盡力了,你一定盡興。”萬愛科拱手說道。
楚天闊爽快地說:“老弟,你就放心吧,我既然跟你出來,就表示咱們的合作沒有問題。倒是你,不要緊吧。”
“年輕,沒事。”萬愛科突然覺得有些反胃,“不行,我得去趟洗手間。”
說着就起身走進人羣。
楚天闊笑着搖搖頭,舒舒服
服的靠在沙發背上,閉上了眼睛,並且,將雙腳翹到了臺子上。
頓時,就感覺身上多了四隻手。
“嗯?”楚天闊笑了,衝着原本屬於萬愛科的兩個美女說,“怎麼,你們不喜歡帥哥?”
“帥有個屁用啊!”一個美女說,“外強中乾。”
“呵呵,你說得太文雅了,通俗易懂點就是中看不中用唄。”另一個美女說。
前面那個說:“牙籤中看嗎?”
“啊?”楚天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怎麼不是?”兩美女異口同聲,“我們用手比劃過。”
“牙籤不至於吧!”楚天闊搖頭,依然不信。
“當然,比牙籤略粗,但也就是小學三年級的水平。”
“這樣啊!”楚天闊倒也沒有笑話人的心思,反而有些同情,萬愛科那樣的,得多自卑呀。
“喂,你小學三年級就知道男生那東西多粗,真早熟啊!”楚天闊旁邊的女孩找到一個新的話題。
大家一陣鬨笑。
“切——”那女孩不以爲然,“我弟弟是我一手帶大的,小學的時候,都是我給他洗澡,我還能不知道這個。”
這麼一說,就沒人笑了。
只有極少數女孩子生來就是喫皮肉飯的,或許還有極個別的出身,跟韋小寶一樣。
少部分因爲感情,心灰意冷,看破紅塵,遊戲人間。
大部分卻是因爲家境不好,生活所迫,逼不得已走上了這條路,一段時間之後,再讓她們從良,從事正經的行業,也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