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子晴郡主看的是半夏問着。
月北翼挑眉,抿着脣依舊一言不發。
半夏嘆口氣,剛要開口說話牀上的京墨就搶先道:“太子殿下弄的。”
月北翼臉色更黑,看向牀上心安理得說瞎話的京墨。
在京墨的心裏他並沒有說瞎話,弄成這樣的確有月北翼的一半責任。
子晴郡主真想訓斥表哥一頓,可是觸及到表哥的眼神自動就慫了。
“那啥,一會我再收拾。”
半夏看着如此慫的子晴都無語了,京墨就知道太子殿下不屑於告狀這種事,所以讓他直接背鍋最合適了。
“趁熱把藥喝了。”子晴郡主將藥碗遞過去。
京墨剛要去端碗,子晴郡主就看到他左眼黑了。
不解道:“你的眼睛?”
京墨立刻想起之前被月北翼給打傷的眼睛,沒有立刻回答。
在心裏醞釀了一下說辭,一副泰然的模樣道:“內傷移至到眼睛上了。”
他只能如此說,總不能說自己跟月北翼打架被傷的吧,雖然他很想如此說可是代價就是暴露自己裝病的事實。
於是還是不說了,善意的謊言無傷大雅。
呃……
半夏都無語了,這還是她那個穩重嚴肅的大哥麼?
月北翼涼涼的看了一眼京墨,原來男人都一樣!
子晴郡主聽到京墨的話瞬間擔憂起來,趕緊看向半夏問道:“內傷還能上移?”
京墨立刻揹着子晴郡主給半夏眨眼睛,半夏簡直想偷溜。
可是哥哥似乎從未求過自己什麼,於是幫哥哥撒一回謊。
“那啥別擔心,是傷好的象徵。”
月北翼:“……”
半夏騙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覺得十分別扭。
於是趕緊藉口道:“那啥我還有事先出去一下。”
然後,她跟個兔子似的跑的極快瞬間就跑到院子裏去了。
月北翼冰冰的又看了京墨一眼,看的京墨心裏發怵。
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跟着半夏而去。
“疼不疼。”雖然月北翼心裏彆扭,可是看到小女人還是擔心的問。
半夏知道他指的是之前自己從凳子上摔下來的那一幕,於是道:“沒事。”
月北翼點點頭,然後又沉默不語。
半夏懶得搭理他,回房間去了。
鈺兒在房間裏不知道鼓搗什麼,見半夏進來就趕緊將手藏到背後。
半夏皺眉:“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鈺兒趕緊搖搖頭道:“姑姑鈺兒什麼也沒有拿。”
這時月北翼已經跟了進來,嚇得鈺兒眼睛裏都是恐懼。
“姑姑我……我……”
“出去玩吧!”半夏知道這孩子害怕月北翼,於是讓他出去。
鈺兒小小人兒聽到這話立刻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那模樣就彷彿月北翼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恐怖壞人。
半夏坐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看向月北翼:“我要休息,你出去。”
連着幾天被冷淡,月北翼都快瘋了。
他彆扭倔犟的站在那裏根本就沒有打算走,就那樣幽怨的盯着半夏看。
半夏感覺頭疼,於是不搭理他直接躺下假寐。
哼!看這次不嚇死你們。
他人小,所以不容易被發現,他悄悄的來到京墨房間的窗外。
剛打開窗戶子晴郡主就看了過來:“你小子幹嘛呢?”
鈺兒嘿嘿一笑,直接將手裏的兩隻活着的黑耗子往子晴郡主的身上丟去。
子晴郡主一愣,下意識去接。
毛茸茸的還會動,子晴郡主定眼一看醜醜的耗子嘰嘰喳喳的在看她。
“啊!啊!啊!”
子晴郡主嚇得瞬間將耗子給扔了,下意識往京墨的身邊躲。
京墨皺眉,剛起身就跟子晴郡主撞了滿懷。
子晴郡主驚恐的要命,下意識摟住京墨的窄腰:“老鼠有老鼠,老鼠咬人。”
京墨無奈,女人真膽小,妹妹從來不會害怕這些東西。
鈺兒見計劃得逞,嘿嘿笑的就像個偷喫蘿蔔的可愛小兔子。
怕被抓到,第一時間就轉身跑。
京墨看了一眼窗外逃跑的小男孩,無語嘆氣:“做了壞事就跑沒擔當。”
沒跑兩步的鈺兒聽到京墨這句話,瞬間不服氣,他可是堂堂小皇帝哪裏沒有擔當了。
很不服氣的轉身又回去,接着正大光明的推門進去。
“耗子是我丟的,我在捉弄你們哼!”
子晴郡主從京墨懷裏掏出個腦袋,就看到鈺兒那一副傲嬌的小模樣。
瞬間氣的咬牙切齒,當時就衝着他吼道:“小兔崽子你有病欠揍是不是。”
鈺兒看着她直接做出一個羞羞的動作:“哼!白天的,對姑姑的哥哥投懷送抱,真不知羞。”
被鈺兒這樣一說,子晴郡主才發現自己摟着京墨,瞬間不好意思的脹紅了臉。
她立刻鬆開手,站起來就要去揍這個可惡的小崽子。
誰知道,兩個小耗子嚇的四處亂竄在她腳底下不停的穿梭,嚇的子晴郡主再次驚叫一聲直接跳到牀上去。
鈺兒見她被嚇成這樣可是高興,然後迅速的撿起地上的兩隻小耗子在手裏晃了晃。
子晴郡主嚇的趕緊躲在京墨的身後,然後警惕的看着鈺兒:“你,你要幹嘛?”
鈺兒不答話,而是要將耗子扔在牀上。
“啊!!!”子晴郡主立刻閉上眼睛,嚇的驚叫。
京墨眼疾手快瞬間一隻手接住丟來的老鼠,令一隻手直接將鈺兒提溜起來。
鈺兒詫異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身手敏捷的京墨:“你竟然裝……嗚嗚……”
病字還沒有說出口,嘴裏就被京墨塞進兩隻活耗子。
然後京墨在他屁股上啪啪啪打了好幾下,才放開他。
鈺兒立刻跑出去,將小老鼠給扔出去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本來就粉雕玉琢的小模樣此刻委屈哭的模樣特別讓人心疼。
被打他不怕疼,可是被打屁股他感覺特別恥辱。
“我要告訴姑姑你一個大人欺負小孩,嗚嗚嗚……”
子晴郡主瞬間就心疼了,不悅的看着京墨:“你幹嘛打孩子,還有那耗子多髒啊你竟然塞到他嘴裏?”
京墨:“……”
女人真是善變的物種,他做這些都是爲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