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在外面聽得明白,便在外面輕聲說道:“景小姐,這是王爺給您準備的衣服,您若是不方便,我叫她們出來等您。”說完便吩咐她們把衣服放下,出來等。
流初見她們出去,舒了口氣,看來這小太監還挺有眼力見。隨即,把身上的髒衣服,把藏在裏面的衣服拿出來換上,隨即拿了油燈把來的衣服燒了。
赫連朝塵喝了杯酒就悄然退了出去,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突然回來的大皇子。
去了流初更衣的院子,看見一衆下人都站在屋外,愣了一下。剛要詢問,便聞到衣服着火的味道從屋內傳出來,心裏一驚,想也沒想,便推門而入,只見流初站在一邊,旁邊的油燈倒在了的衣服上,一衆下人在身後鬆了口氣,趕緊上前收拾。
“等燒完才收拾吧。”赫連朝塵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擡頭看查看流初,這一看便愣住,這衣服絕不是他們準備的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哪來的赫連超塵打量了一下屋子,在正在燒着的衣服上發現了熟悉的布料,隨即瞭然於心,就說她應該有所準備,但心裏有點悵然,白白給人挑了衣服。
流初身穿紫色暗花金絲褶緞裙,外罩一層對襟乳雲紗蓋至鞋面,有些透明的白紗與紫色緞裙相互襯托的恰到好處,搭配着幾乎不施粉黛的面容,整個人如突降人間的仙子一般。
“你們伺候景小姐梳洗。”赫連朝塵收回目光,轉身淡淡說道。
簡單了洗了臉,重新梳了頭髮,宮女重新給她插好玉簪,開門扶她出門,笑着說道:“小姐好美,定是晚宴最美之人。”
赫連朝塵在外面等着,聽到聲響便回頭看,竟是不小心出了神,雖然臉上的疤痕總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景流初臉色淡然,眼底的靈氣,又與他人氣質不同,絲毫不輸於旁人。
流初衝着誇她的宮女一笑,被人誇心裏總是高興的。
一笑傾城赫連朝塵想起皇上當年看到景簡芙時說的話,只是不知看到景流初之後,衆人作何評論。想到稍後便會看到景家和泰家不同以往的模樣,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景小姐,請。”說完,將小太監手裏的拐着遞給她。
流初看着這個王爺臉色異常,不知道他打什麼鬼主意,看樣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也不在意,流初接過柺杖,輕車熟路地往回去的路走,赫連朝塵在身後跟着,淡淡一笑,第一次來,就記得路。
景流初,你比我想象的聰明得多,比阿敢描述的還要機靈。
要是流初聽到他的質疑,一定會送他一個白眼,老孃智商高着呢還沒到羽花殿,流初就聽到吵鬧聲。
赫連朝塵走到她身邊,淡淡笑道:“看來我們還趕得上看好戲。”
流初一愣,好戲什麼好戲看樣子這個吊兒郎當的王爺,知道點什麼內幕。
而事實上不僅僅是知道內幕而已,罪魁禍首,追其根源,還是拜他所賜。
“我先走了。”赫連朝塵一臉欠揍的模樣,便隱於黑暗,不知道從哪進去了。
“景小姐,我們送您進去。”小太監等人一直跟在身後,見自家主人走了,便上前。
等流初再回到羽花殿的時候,赫連朝塵已經坐在那兒喝着酒,好像從來沒見過她一樣。衆人並沒有發現她的到來,因爲目光正看着女賓那裏。
怎麼一會不見,這臉就腫了看着景簡蓉有些紅腫的左臉,流初一愣,這是誰打的除了她想揍她,誰還跟她有一樣的癖好流初往邊上站了站,得先看看戲。
泰香蘭母女臉色都不好看,景簡蓉更是一臉不服輸的樣子。按着景簡蓉的目光,流初就看到坐在那裏一臉不屑的泰爾善擺弄着桌上的花朵。
哎呦呦,自己人打自己人啊,她喜歡。
“蓉兒,向小姨認錯。”泰香蘭沉聲對着景簡蓉說道。
“娘,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我,我還要認錯”景簡蓉自小到大沒有受過一點委屈,哪有捱了打還要認錯的道理。
“爾善,怎麼回事”別人不好說什麼,皇后臉色陰沉看着泰爾善。
“姑姑,沒事,是簡蓉不懂事,我不小心是失了手。”泰爾善回頭看了景簡蓉一眼,笑了一下。
事情緣由便是赫連朝塵,不知哪個人說起泰爾善和景簡蓉都很優秀,也不知道哪個人說肅王有心在二人之間選妃,又不知哪個人說景簡蓉似乎是合適人選就是這麼“湊巧”的,這麼“小聲”的話被兩個當事人聽見,景簡蓉自然高興,泰爾善一聽不樂意了,找了個由頭就打了她一巴掌。
“就算簡蓉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皇后臉色更加陰沉看着泰爾善。
“,是舍妹失了分寸,不關小姨的事。”景簡芙行禮道。
皇后給了泰爾善和景簡蓉各自警告的眼神,又讚賞地看着景簡芙,才又和衆人說起旁事。
這就完了流初失望地搖了搖頭,還以爲能看見大場景呢,不過也算有點甜頭了。
赫連朝塵怎麼能讓她們這麼快就過去,不添把火,他不是白忙了一場。
“景小姐,”赫連朝塵擡頭,隨即面上還一副驚訝的意思,“你”
本來就有些安靜地氣氛,因爲他的一句,都被他帶跑了。隨着他的目光,衆人一轉頭很快就看到了景流初。
美若天仙,不,這樣的詞太遙遠了,畢竟誰也沒看過仙女,可此時的景流初可以用不落俗套的美來形容。
流初暗自罵這個混蛋臭不要臉,面上卻是很平和拄着柺杖往往前走。
“稟告皇上皇后,景小姐已經重新換了衣裳,梳洗過了。”小太監和宮女扶着流初走過來,行禮道。
思雅公主看着小太監和赫連朝塵,暗自發笑,卻更加這個景三小姐。
流初剛要跪下,皇上便開口:“身上有傷,今天就免了這些規矩吧。”說完示意宮女扶着她。
景流初馬上停了動作,點頭行禮。
衆人喫驚地看着景流初,不似白日那般癡傻的樣子,此刻的景流初清雅驚豔,夜風吹得她外面半透明的罩衣輕輕飄動,白天臉上的疤痕,在這夜晚的燈光之下已然看不清楚,反倒是那雙撲閃的水潤美目讓人移不開視線,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這纔是她景流初正確的打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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