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憋屈的疑問自是不好親自詢問老宅那幾個暗衛,卻平白無故地瞪了阿敢很多次。
赫連朝塵沒等到阿敢來說老夫人不待見他的理由,卻收到密信,說泰尋夫婦二人去了老宅。
“殷氏有孕了,你們怎麼不知”赫連朝塵擡眼看着阿敢,不敢接近這宰相府,連懷孕這麼明顯的事情也不知道暗衛都是白癡嗎
阿敢也一愣,自是沒收到消息,沒有反駁,低頭等罰。
“泰尋一直住在城外,這一次一回京城家門都不近,就馬不停蹄的去了老宅,”赫連朝塵輕敲着桌面,“變着法的出現在景流初身邊啊。”
這話在誰聽來都是酸的,誰見情人還拖家帶口
“殷氏有身孕在身,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又這麼刻意地去了老宅,恐怕不簡單。”管家道。
“能多不簡單”赫連朝塵倚着搖椅看着屋頂,“十有八九是衝着那個老頭子的。”
“殷氏的孩子有問題”想到找九大夫就肯定看病,管家想了想。
“十有八九。”赫連朝塵眼神一閃,這夫妻二人的心思還真是耐人尋味啊。
“那三小姐那邊要不要”管家看着自家王爺的臉色,小心詢問。
“景流初那麼聰明,這麼簡單的事情不用我們提醒纔是。”赫連朝塵挑了挑眉,悠悠說道。
確定爺不是因爲怕被景老夫人趕出去丟面子
這邊肅王爺在下人眼裏正像是鬧彆扭,那邊當事人景流初也陷入深思,連喫東西都沒有往日那般神勇。
“小姐”自流初大傷之後,極少看到她會在喫飯的時候想事情,阿青姑姑真擔心這孩子是不是病了。
流初自是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裏什麼樣子,仍舊思緒飛轉,手裏一下一下掰着饅頭往嘴裏塞。
“小姐”綠影也跟着輕輕叫了一聲,又伸手在流初眼前晃了晃。
“嗯”流初回過神來,“咋了”
“小姐,您從剛纔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綠影在一旁用扇子給她扇風,擔心說道。
“啊”流初明白了,笑了笑,“我就是在想一些事,不用介意。”
阿青姑姑還是有些擔心,上下看着流初,不是腦子撞壞了還是趕緊把九大夫叫回來纔是。
“對了。”流初想起什麼,看着阿青姑姑,“可是派人去找那老頭了”
阿青姑姑點頭:“只是什麼時候回來就不得而知了。”
九大夫的個性流初也體會了,一身傲骨,你拿刀逼着也不一定願意醫治,搞不好還得毒死你。
“姑姑剛纔你試過殷氏的脈搏了”流初把剩下的饅頭吃了下去,來了精神。
阿青一笑,這小姐倒是精明。
流初一見阿青姑姑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可沒看見姑姑給她把脈,但是殷氏突然摔倒,姑姑反應那麼快就知道姑姑是個時刻都清醒小心的人。
“能挺多久”流初想了想,開口問道,看樣子孩子是真沒戲了。
“不出一月。”阿青答道,“還是保守,那大夫也如是說。”
“暫且還不知。”阿青姑姑搖頭,“不過那個殷氏可不簡單。”
流初一愣,祖母和阿青姑姑也沒見過幾回那個殷氏吧,怎會
“直覺”
阿青姑姑點頭,她今日凡是粗心一丁點,這泰家的孩子都可能死在這老宅了,倒不是怕什麼官司,可這老宅是忠臣正直的老祖宗一手建立,污了這裏可就是對不起祖宗了。
“小姐心裏有底就好。”阿青繼續說道,“防人之心卻不可無。”
“叫祖母不必擔心。”流初點頭。
“小姐何時懷疑那個殷氏”阿青姑姑笑着點頭。
“也不算懷疑,只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流初聳了聳肩膀,“一個陌生的深閨中的婦人突然來找我還那般親近,又能捨命相救的。就算是我把人想歪了,我還是覺得她可能是故意要摔在這裏。”
“若是真的”阿青姑姑臉色可不好看,這是要栽贓給景府了
流初倒沒升華到兩家的問題來,只是覺得跟自己有些難以解說的關係,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臉:“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罷了,能翻起多大的浪來。”
深夜,漆黑。
兩個身影鬼一般出現在樓宇之間,片刻便到了景府老宅的圍牆上。
“深更半夜,不請自來,不好吧。”一個聲音突然從陰暗處傳來。
兩個身影一頓,說話間,暗處緩緩走出一人,看不到樣貌。
“閣下是”黑影沉聲問。
“夜裏睡不着。”說白了遛彎的是吧。
“閣下既然不是景府的人就給一個方便。”黑影有些忌憚這個不聲不響的人。
“那閣下可能沒查清楚。”暗處之人淡淡說道,“倒不如先報個名號吧。”
“恐怕你聽不到了。”說話間,二人同時出手襲向他。
暗處之人身影一閃避過一掌,一掌向另一人襲去。片刻,三個身影糾纏到一起。
就在此時,若干個黑影越於牆上,見自己的兩個同伴跟人戰到一起,微微一愣。
“你們去辦事。”被人纏住的黑影,吩咐道,冷凝着對交手的人好心說道,“看來閣下溜錯地方了。”
“你們肅王府的人都死了嗎”看到十幾人往流初的屋子方向去,心下着急,手下也不留情,可是再不是他的對手,他也沒辦法馬上脫身。
四個暗衛瞬間出現擋住了黑衣人的路,馬上交戰在一起。
鐵木和山立都不是熟睡之人,聽到聲響,迅速趕到流初門口,便見房上院子裏,幾處交戰在一起。
“你們去幫忙”流初因爲白日睡多了,晚上睡的還不深,此時已經開門看着外面,眉頭一皺。
“我們在小姐身邊保護小姐。”鐵木剛說完,便見幾個黑影拔劍向他們飛來。
“你們得有時間保護我再說。”流初也不是矯情的人,知道自己是個累贅,退回房間,“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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