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時這般瞭解他們,你如今竟然在幫着他們說話”泰香蘭擰眉看着景簡芙,莫不是簡蓉的話是對的這個女兒已經有了異心跟她這個一心一意爲他們的孃親
“女兒並不知幫着他們說話,”景簡芙看着泰香蘭道,“我是希望孃親早做打算而已。”
“她景流初生死與我景家何關”泰香蘭冷哼道。
“胡說八道什麼”景海德正好到了門口,聞言直接推開了門,看了看景簡芙,又看向泰香蘭,不悅道,“你是想學一下你的妹妹嗎”
泰香蘭沒想到景海德到來,臉色微微難看,但馬上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就算景流初有個三長兩短,那也不是我景家的錯。”
“她也姓景。”景簡芙微微皺眉道,見泰香蘭仍舊不悅冷眼看着她,景簡芙心裏微涼,又道,“她如今是赫連的郡主,皇上未來的兒媳,不管她體內之毒是否與我景家有關,她若是在景府出了事,爹和娘是覺得能脫得了關係”
景海德聞言心裏一顫,他也有所擔心,聽景簡芙一說,更是沒了底,到時候若是皇上藉機收拾他們景家,他哪裏有道理去講
“她得罪了那麼多人,有人害她,爲何要算在我們頭上”泰香蘭不滿道。
“因爲她在景家出了事。”景簡芙淡淡說道。
景海德沉默不語,他想若是景流初真是就此不治身亡,他要如何解決這些將來的問題。
“太子殿下就在這裏看着,你們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太子側妃,都是兒媳,皇上自會斟酌的。”泰香蘭看着景海德的樣子,便知他所想何事。
景海德點頭,有道理,景流初是肅王的王妃不錯,可簡芙和簡蓉還是太子的妃子,皇上不會如此偏心,況且還有太子在。
“女兒先告退了。”景簡芙見狀也不再多說,盈盈告退離開。
“簡芙奇怪的很。”泰香蘭看着景簡芙的身影微微皺眉,懷疑更甚。
“有什麼奇怪的”景海德聞言微微擰眉看着泰香蘭。
“她今日這些話難道不是向着景流初說話的”泰香蘭道。
“我看你才奇怪”景海德瞪了她一眼,“我看簡芙比你和簡蓉都明事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不想再到從你們嘴裏出來,到時候若是傳到肅王那裏,有你好看”說完便也甩袖離開。
“哼”泰香蘭怒哼,還順帶摔壞了手邊的杯子。
“小姐”景簡芙身邊的丫環看着小姐臉色,問道,“小姐可是身子不適”
“無礙。”景簡芙搖頭。
“小姐是因爲夫人的話小姐不必多心,夫人只是一時氣糊塗了。”丫環安慰道。
景簡芙淡淡一笑,心裏卻是越發冰冷,不知幾時,她的母親和姐妹都已把她當成敵人來防着了,什麼事什麼話,已然在她面前挑挑揀揀的講了。
“養身體。”赫連朝塵淡定說道。
赫連皇想開口罵,但一想形象,就忍住了,好在有別人開口。
“莫不是真中了毒”鄭遠之看着赫連朝塵,擔心道。
“不是說識破了”鄭風也道。
赫連朝塵嘴角一抽,這幾位在這兒,怎麼都像是老頭子那夥的。
赫連皇心裏發笑,看你還有什麼詞還糊弄老子。
“初兒身體一直不如人,雖然發覺了還是中了一點毒,只不過從九大夫那裏拿瞭解藥而已。”赫連朝塵說瞎話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對,初兒身體傷了根本,是要養養。”鄭遠之聞言點頭,隨即道,“可要什麼藥材,此次前往北疆,那裏臨近殤雲宮,聽說哪裏有很多稀有藥材。”
“本王已經給殤雲宮的少宮主去了消息,他們會自行送來的。”赫連朝塵看着鄭遠之,不悅道,“初兒這等稱呼,你稱呼郡主不合適吧”
“初兒是我妹妹,有何不合適”鄭遠之不以爲然道。
“景尚書也要稱呼初兒爲郡主。”赫連朝塵挑眉看着鄭遠之道。
“他是他,我是我。”鄭遠之絲毫沒退讓道。
赫連皇看着二人你來我往,倒是覺得十分有趣,也不制止,鄭風無語,他們看熱鬧合適皇上不管,他可不能逾越,擡手打了下鄭遠之的後腦勺。
鄭遠之被打一愣,見鄭風瞪着他,也不好再辯駁幾分了。
赫連皇覺得鄭風無趣,微微有些可惜,他倒是覺得挺有意思。
“下毒之人可有線索”赫連皇終於想起了正題。
“還沒。”赫連朝塵搖頭。
“那丫頭如何打算的”
“想到了,兒臣自會來通知父皇。”赫連朝塵道。
通知個屁,若不是他還算了解他們,怕也跟那些人一樣真的以爲景流初要歸西了。
“你們的事,你們若是想自行解決便自己看着辦吧。”赫連皇心裏受傷,這皇上當的倒是越來越沒權威了似的,莫不是他對老三太寬容了,才讓這小子好像越來越不把他放在心裏似的。
“遠之此行前去北疆,剿滅荒山一衆叛軍,”赫連皇收了收失落的心思,看着鄭風父子道,“可做好準備”
“臣已準備萬全。”鄭遠之跪地道,“此行定會一舉擊破叛軍,收回荒山一帶”
“你父親不久也要前往西邊與西和簽訂一系列平和協議,此次是你第一次統領大軍,是否懼怕”赫連皇問。
“身爲赫連將軍,這都怕豈不是成了天下的笑話”鄭遠之正色道,“臣定振赫連之威,剿滅叛軍”
赫連皇表示讚賞,示意李正忠把準備好的令牌送至鄭遠之手上。
“此事機密,朕不能昭告天下親送爾等大軍出發,”赫連皇道,“待你得勝歸來,朕、親自迎你進宮”
“臣叩謝皇恩”鄭遠之跪拜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