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69 陳宮妙策獻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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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說完,轉身就走。

    呂布把他叫住,說道:“陳君且慢,敢問於君,有什麼妙策要獻給我?爲何話沒說完,君就告辭要走?”

    想那陳宮大老遠的幾百裏地跑到南陽,怎會見了呂布一面,話都還沒說明白,就轉身換走?他這番舉動只是欲擒故縱而已,按其本意,他當然不肯走的。

    此時聽了呂布的話語,陳宮順勢就站住腳,回過身來,昂首正色,說道:“在下久聞君侯高名,本來以爲君侯是今世之英雄,想來必定會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所以,在下不遠千里由陳留而來,欲上良策與君侯。

    “可是渾然沒想到,一見君侯之下,君侯卻醇酒婦人,縱情於聲色之間,這且也就不必說了,而宮,雖然愚陋,亦士也,更君侯接見士流,亦不能以禮相敬,卻反喚在下去和君侯的那些侍妾們一起飲酒,視在下爲弄臣也,這真是令在下大失所望。在下乃知,‘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君侯不過如此,是以在下的良謀妙策,也就不想再對君侯講了,因此在下提出告辭。”

    如前所述,雖然呂布敗於汝南,究其起因,實是因陳宮之故,但呂布並無責怪他的意思,並且呂布還頗重視陳宮的名聲,又通過陳宮聯合他張邈、曹操一起來打荀貞、打豫州這件事,呂布從中也發現了陳宮是個智謀之士,於是在聽了陳宮這話之後,呂布沒有動怒,反而改言正容,馬上起身,先把陪宴的侍妾們趕走,接着打發了躺下的歌舞女樂也離開,然後下到堂上,行揖作禮,對陳宮說道:“足下說的是,是布失禮了!布在這裏,給足下賠禮道歉。”

    呂布改變了態度,道了歉,陳宮也就把他轉身要走的這番假模假樣給收了起來,端端正正的,正式地再次向呂布行了一禮,說道:“足下就知道‘盛名之下,必無虛士’,君侯一定是一個心懷遠志的人,方纔所言,不過相試君侯而已,在下豈敢當將軍此禮?宮誠惶誠恐!”

    前一句“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後一句“盛名之下,必無虛士”,怎麼說都是陳宮的對。

    兩人敘聊幾句,彼此見禮過了,呂布就請陳宮落座。

    陳宮、呂布兩人分別坐定。

    已有堂下的侍吏上來把案几上的酒菜都給收了下去,又給呂布、陳宮捧來了湯水。

    呂布喝了兩口湯水,權且算把酒意略去,他乃問陳宮,說道:“君適才說有良策教我,布敢問之,君欲言者,是何策也?”

    陳宮卻不肯立刻就說,他說道:“且請君侯屏退左右,其後容宮再向君侯獻策。”

    堂上倒也沒什麼外人,只有幾個伺候的奴僕小吏而已。呂布聽了陳宮的話,就令這些奴僕小吏轟出去。堂中沒有了別人,只剩下了陳宮、呂布兩個。

    陳宮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他的“良策”,他先問道:“在下現有一個疑問,想請問於君侯。”

    呂布問道:“是何問也?君請言之。”

    陳宮說道:“在下敢問君侯,君侯現在從汝南迴到了南陽,不知袁公路,對君侯的態度何如?”

    陳宮的這一句話,不說還好,說出來,一下就戳中了呂布的不快。

    他怫然不樂,說道:“對我態度何如?那還用說麼?”

    陳宮不動聲色,裝作不解呂布之意,問道:“君侯此話何意?”

    “對我自是如那麻袋換草袋,一袋不如一袋!”

    這是一句民諺,陳宮此前不曾聽過,略微愕然,說道:“君侯這話是何意思?”

    “一天不如一天!對我的態度是越來越壞了!”

    這是在陳宮的意料之中的。

    陳宮卻故意裝出喫驚的樣子,說道:“對君侯的態度越來越壞了?怪哉,這是爲何?想君侯在汝南浴血征戰,爲的可都是袁公啊,今雖暫時失利,還於南陽,可勝敗兵家常事,又有哪個是常勝不敗的將軍?來日重振旗鼓便是,袁公……,不至於如此短視,竟會因此而就冷遇君侯吧?”

    呂布飲酒之後,臉本就紅了,這會兒愈發的紅起來,他藉助酒勁,憤言做色地說道:“公臺,可不是麼?就像你說的,我又不是豫州人,你說我爲何不回家鄉,巴巴地非要待在豫州、待在南陽?非要與孫堅父子鏖戰?算一算,我到南陽、到豫州以來,幾乎是無日不戰,現雖一時失利,然之前可也是打下過汝南半郡的!我這般的浴血疆場,在汝南百戰餘生,所爲者何?還不都正是爲了他袁公路?然自我從汝南歸還南陽以今,袁公路對我卻是頗懷怨意。”

    他向陳宮訴苦,說道,“我回到南陽後,軍中乏糧,我連一天兩頓飯都供應不給將士們,將士們飢一頓,飽一頓的,我被迫無奈,便只好問袁公路討要糧食,君猜怎樣?他卻要麼託辭不給,要麼給我的盡是些發黴的陳糧,老鼠都不喫的!我怎麼拿去給我帳下的將士們喫?

    “前在汝南、潁川,與孫堅父子、與荀貞的徐州兵數次苦戰,我帳下將士傷亡不少,立下戰功者也不少,這些或需要給以撫卹,或需要給以獎賞,我是個不愛財的,以往凡有所得,悉皆散給了我帳下的將校們,現在我錢財不足,不夠撫卹、獎賞將士,只能問袁公路討要,君猜又怎樣?他推推遲遲的,口頭答應,但就是不肯爽快給我,我到現在還沒拿到幾個錢,以致我現下軍中那些傷亡的將士和立功的將士,都還沒有得到撫卹和按功行賞!

    “又我回到南陽之後,原是想着在城西築營,那裏地勢開闊,又不臨水,可君再又猜怎樣?袁公路卻不同意,非要我把兵營紮在城東!城東此地,臨近淯水,土卑潮溼,地又狹窄,如何能駐得兵士?近水築營,此兵法之忌也!這才築營在那裏有多久?我帳下的將士們就抱怨說,整天帳內帳外都是溼漉漉的,衣甲都沒幹過,晚上睡個覺都睡不好!有的甚至身上都長了瘡了!而且因地方狹窄之故,也沒空地造演武場,我部將士回南陽到今,竟是都不曾有過一次演練!”

    呂布打開話頭,就停不下來,如個怨言滿腹的婦人也似,說了一條又一條,凡此種種,最後說到了他現在住的這所宅院。

    他指着堂中的牆壁說道:“陳君,你請看這堂中,牆上連副畫都沒有,就這麼光禿禿的,再看這地上鋪的毯子,薄才幾寸?踩踏上去,下頭的石板硌得腳疼!袁公路就把這樣的宅院給我來住,這是何等怠慢於我?

    “他對我已是如此,從我歸來的我帳下諸將,他會是何等態度對待?自不待多言了。陳君!不瞞你說,我倒是還好,能將就,就是我帳下的那些將士們,而今無不是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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