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55 買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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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出了第三明家的院門,荀貞還在隱隱後怕。

    他穿越至今也有十來年了,認識了不少人。兩漢之時,文武的分界並不明顯,所謂“出將入相”,很多的士子都是文武雙全,例如荀衢就擅長擊劍,又如他那個喜好收集瓦當的族人荀成,也很精擅騎射;除此之外,在繁陽亭認識的許仲、江禽、高家兄弟、蘇家兄弟也皆是勇士,但是沒一個能比得上第三蘭的。可以說,第三蘭是他穿越至今所見所聞之第一猛士。

    他想道:“真是可惜,這樣的猛士卻是我的敵人。”動了心思,決定,“等此件事了,我當仔細詢問鄉吏,問問鄉中還有沒有別的出名勇士。不求能勝過第三蘭,只要能與相當也好啊!”

    秦幹在裏中等了這麼半晌,依然是保持着剛纔站立的姿勢,一副不驕不躁的樣子。遊徼左球已經把其它涉案的第三氏族人悉數逮捕,總共有二十來人,皆靠牆蹲坐,十來個縣卒、輕俠挺刀立在他們身前,以作監視。

    荀貞快步上前,先把“搜出來”的竹簡呈給他,說道:“此物是從第三明室內搜出的。”秦幹接過,低頭瞧了兩眼,不置可否。荀貞接着稟報:“第三明及其家人已被下吏拿下。”

    秦幹把竹簡收入懷中,順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見了被帶出院門的第三明幾人,微微蹙眉,問道:“只有三人?這個是第三明?這個是他的父親?那個女子是其妻?……,不是說,第三明還有一個同產弟?”

    “其弟第三蘭,適才拒捕,被格殺當場。”

    “他門下的賓客呢?爲何不帶出來?”

    荀貞不動聲色地答道:“其家中賓客皆兇悍輕死,不願就擒。下吏萬般無奈,只得將他們也一併格殺當場。”

    秦幹看了他一眼,滿臉的不相信,若說有一個兩個拒捕的,他相信,但要說全都拒捕,誰會相信?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往一瘸一拐的江禽、高甲、文聘、許仲幾個人身上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漢的律法承前啓後,承接前秦,爲後世沿用,單就法律的角度來說,雖有嚴苛的一面,如“因言獲罪”這些,但也有人姓的一面,如禁止吏員夜入民宅捕人,又如在拘捕疑犯時不鼓勵殺傷,以不傷害被拘捕人爲原則,如果無故殺傷疑犯,拘捕者甚至還要承擔刑事責任。

    荀貞剛纔在院中,不分青紅皁白,將第三明家中的賓客、奴婢殺了個乾乾淨淨,嚴格來說,這是觸犯律法的,然而卻因爲他有荀氏的背景,秦幹盡管不信他的說辭,卻也不願與之計較。——無故殺傷是觸犯律法的,但若是像荀貞說的那樣:“疑犯拘捕”,卻是可以將之殺死而無罪的,只是“半購賞之”而已。“購”就是懸賞,也即:應給予追捕者的獎勵只付給一半。

    見疑犯全都被拿下、帶來,秦幹按着名錄,又一一點名,確保無誤後,也不多話,只對聞訊趕來的里長、裏父老說道:“這些都是案犯,我要把他們帶去縣裏審問。另外,第三氏還涉嫌妖言惑衆,在審清之前,你要將他們其它的族人、賓客看住,一個都不許出里門一步!”

    第三氏是個大族,這次秦幹捕拿的都是男子,而且只是一部分男子,還有不少的人沒被捕拿。如果“妖言”罪坐實,至少是要牽連他們全族的,所以秦幹交代里長看好第三氏其它的族人。

    里長面如土色,汗如漿出,唯唯諾諾,只知點頭應是。

    荀貞說道:“秦公,第三氏素來輕悍,雖然此次捕拿了其族中的大部分男子,但剩下的還有不少人,情急之下,恐怕他們會狗急跳牆,有鋌而走險的可能。這裏中既無兵卒,又少壯士,只憑里長、裏父老兩個人,怕會看不住他們。……,不如,留下幾個縣卒?”

    秦幹拈鬚沉吟,片刻後,說道:“如今縣中縣卒也不多,此次拿了這麼多人回去,也需要他們看守。不過,你說得也沒錯。這樣吧,……。”他對那裏長說道,“我給你留下五個人,協助你看管第三氏族人。”又對荀貞說道,“我見你的這幾個隨從皆似勇士,你也留下幾個人罷。”

    荀貞應道:“諾。”他本來就是想留下幾個人的,不親自派人將第三氏的族人、賓客全部看住,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心,當即令江禽、高甲、高丙,帶了兩三個輕俠留在裏中,其喫住自有本地裏長安排。

    秦幹打頭而行,兩個甲士隨其左右,皆執長矛,挺胸而行。後頭是左球,帶着幾個縣卒押送第三氏的那些被捕族人。再後邊是荀貞,帶着許仲、蘇則、蘇正諸人押後。

    連疑犯帶甲士,一行五六十人,迎着蕭瑟的寒風,從巷中走過。巷子兩邊各家各戶,俱皆膽顫,伏在門內,恭送他們離開,不敢擡頭。聽得他們腳步聲走遠,有膽大的方纔敢膝行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探頭向外看,人羣中,一個特別顯眼的背影落在眼中,頭裹幘巾,腰佩印綬,側邊帶刀,昂首直行,可不是正是荀貞!有里民不覺感慨,說道:“往曰也曾在集上見過荀君,當時只覺他恂恂儒雅,不敢信他任亭長時曾聞鼓而起,夜半擊盜!今曰觀之,我方信矣!”

    這說話之人大約讀過書,說起話來,文縐縐的。

    ……

    荀貞將秦幹送到鄉界,拱手作別,看着他與左球將第三氏疑犯押送走遠後,轉首對侍從左側的文聘說道:“仲業,我有一事相求。”

    文聘一怔,說道:“君待我有大恩,我視君如師長。師長有事,弟子服其勞。荀君,有什麼事兒?你只管說來。不論我能辦得到、還是辦不到,都必盡力而爲。”

    “你也和秦公一起回縣裏去吧。回去後,替我給你從父說一句話。”

    文聘的從父自然就是文直,在縣中任職,是縣令朱敞的同鄉、親信。文聘問道:“什麼話?”

    “‘樹德莫如滋’。”

    “‘樹德莫如滋’?”文聘立刻明白過來,應道:“是!”彎腰作揖,行了個禮,招手叫賓客把自家的坐騎牽來,翻身上馬,帶人自去。

    許仲、蘇則、蘇正諸人或者不讀書,或者只是識字而已,不明白荀貞說的那五個字是什麼意思,文聘卻是知道的。“樹德莫如滋,雲疾莫如盡”。荀貞說的重點顯然是後半句。

    荀貞負手立在鄉界,看文聘催馬疾行,攆上秦乾等人,兩撥人合成一隊,在官道上漸行漸遠。一陣北風吹來,捲動路邊田中的麥苗,如波濤起伏,遠望青翠可喜。再遠處,有些許樹木,稀稀疏疏的,早落光了葉子,唯餘干枝,亦隨風搖擺。瑟瑟風聲,充滿田野,爭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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