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鍾洪開口了,眼淚也是在眼眶裏面直打轉。
“想當初你來我們鍾家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這纔多長時間,沒想到再見面已經是生死兩隔了。”
“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鍾洪演技爆表,眼淚也是流了下來。
鐘山和陳興言他們看着鍾洪,只感覺胃裏翻江倒海,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突然間,鍾洪把手伸向了陳路,似乎是想要觸摸陳路,但楊老闆眼疾手快,立馬衝上去撇開了鍾洪的手。
“死者爲大,不容侵犯。”楊老闆看着鍾洪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說道。
鍾洪的眉頭悄然一皺,他想要觸摸陳路,主要就是看看陳路到底死透了沒有。
但既然別人都這麼說了,自己也懶得和一個死人過不去。
就這樣,葬禮很快就舉行完了。
鍾洪臉色陰沉地離開了這裏,回到了鍾家。
“給我查,看看陳路到底死透了沒有。”
鍾洪對着鍾家的一位管家說道。
說實話鍾洪內心是不相信的,先前他兩次派人刺殺陳路,盡皆失敗,陳路兩次服毒,更是把劇毒當水喝,就這樣都不死。
現在突然說陳路死了,鍾洪還是感覺有詐。
只可惜陳路這次掩飾的實在是太好了,就算是瞳瞳和短短她們也是真的以爲陳路死了。
就這樣,悄然掩蓋過了鍾洪的視線。
大約過了一個月,這件事已經算是沉寂下去的時候,陳路的傷也已經痊癒了。
按道理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更別說全身骨折了,那基本上下半輩子都得躺在牀上。
只可惜陳路醫術高明,這一個月來他更是直接讓人把自己扔進藥罈子裏面泡着,中藥也是不絕口,這纔有了一個月就痊癒的奇蹟。
鐘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着陳路穿衣服,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陳路咧嘴笑了一聲:“那當然是找上鍾家,好好把這一筆賬給算了。”
鐘山看着陳路,問道:“用不用我幫你找點人,都是好手,從小練家子的。”
陳路看着鐘山,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嘆息道:“人多眼雜,你我去即可。”
鐘山點頭,只可惜鐘山不會武術,到了鍾家可能還會拖累陳路。
就這樣,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鍾家。
鍾洪正在大堂裏面坐着,手中緩緩搖晃着一個茶杯,在他下方坐着的,都是鍾家的一些高管。
此時這些高管看着鍾洪比以往更加低聲下氣了。
他們可是知道,先前鍾洪剷除掉了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對的陳路,這讓這些高管們對鍾洪更加的敬畏了。
而且此次鍾家之主離開鍾家,爲的就是給鍾洪一個歷練的機會,鍾洪將來執掌鍾家,可不能沒有一點經驗。
鍾洪把茶杯裏面的茶喝完,想要再倒一杯,誰知道茶壺裏面沒了。
只聽鍾洪輕喝道:“來人,再幫我取一壺茶水來。”
誰知道鍾洪剛說完,旁邊就有一位下人低着頭端着一個泛着銀光的盤子走了上來,似乎早就準備好了。
緊接着鍾洪舉起茶杯,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喝他就擡起了頭,準備問這個下人還有什麼事。
可當鍾洪的目光落在這個下人的臉上時,整個人完全嚇傻了!
此人正是已經身死了的陳路。
鍾洪手中的茶杯猛地掉在了地上,“啪”地一聲粉碎了,而他整個人也是因爲失去平衡,連同椅子摔到在地。
“你你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鍾洪作爲一家之主,還是連忙鎮定了下來。
陳路咧嘴笑了一聲,兩隻眼睛微微睜大,說道:“是啊,冤魂索命。”
此時大堂裏面坐着的幾位高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們是認識陳路的,現在陳路突然出現,着實讓他們震驚無比。
“快……救我!”
鍾洪倒在地上,朝着幾位高管伸出了手,可誰知道他話還沒說完,嘴裏就“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鍾洪震驚地看着從自己最裏面噴出的鮮血,他怒視着陳路,質問道:“你幹了什麼?”
陳路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把他踢到了一旁,緊接着陳路把椅子扶了起來,坐在了鍾洪的旁邊,把腳輕輕地放在了鍾洪的臉上。
鍾洪臉色鐵青,不斷掙扎着,但在陳路他們看來,鍾洪就好像是一條蛆一樣在地上亂拱,渾身沒有力氣。
“其實我也沒幹什麼。”
“我原本想着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當街撞我,我想着不如以牙還牙。”
“你當街撞我,我就當着鍾家上上下下的人殺了你。”
“可誰知道我進入鍾家後廚看到了一點好玩的東西,就是那個彼岸花茶,我改進了一下,給您泡了一壺。”
聽到“彼岸花茶”這四個字的鐘洪臉色煞青,和死人一般無二。
大堂裏面的幾位高管現在也是徹底傻了,但好在還有幾個反應快的,連忙去呼叫鍾家的長輩前往大堂。
陳路不驕不躁,就這樣在椅子上坐着,隨即用旁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了一杯,讚賞地點了兩下頭。
看到這一幕的鐘家衆人們都是被嚇瘋了,他不是說裏面是劇毒嗎?
他怎麼喝了沒事?
不多時,鍾家上上下下,除了僕人下人外,包括管家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來到了大堂。
可以容納兩三百個人的大堂此時竟然變得擁擠無比,大堂門口更是黑壓壓的一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此時,鍾家的一位長輩走了出來,看着陳路,問道。
“你想要什麼鍾家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鍾洪,並且把他身上的讀給解了就行。”
看到這位鍾家長輩出面,鍾家的所有人都是微微吃了一驚。
早些年鍾家還沒有在金陵站穩腳跟,就是這位鍾家長輩出面,聯手當今的鐘家之主,力排非議,硬是讓鍾家的根徹底扎進了金陵這片土壤。
但從那以後,這位鍾家長輩就完全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