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看着這個老頭,眉頭微微一皺。
陳路能明顯地感覺出來,這個老頭是個練家子,而且應該也是一個練傳統武術的,恐怕造詣還不低。
陳路說道。
“鍾洪害我父親身死,還害我多次,我今天來鍾傢什麼都不爲,爲的就是取他的狗命。”
“這件事,沒商量。”
鍾家那位長輩,鍾重樓看着陳路,突然笑了起來。
“小娃娃,你可真是會騙人,你若是真的想殺鍾洪,早就殺完走人了,爲還會等我們過來。”
陳路應聲也是笑了起來,陳路左腿發力,鞋底板在鍾洪的臉上摩擦着。
“你說的也對,只不過你猜錯了,我之所以在這裏等你們來,不是爲了和你們談籌碼。”
“爲的就是讓你們看到,你們未來的鐘家繼承人,是怎麼死的,就這麼簡單。”
語畢,陳路緩緩收起左腳,站了起來,右腿發力,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鍾洪的胸口。
“你敢!”
一瞬間,骨爆聲音響起,鍾洪整個人都是擦着地板朝後面飛去,緊接着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大堂裏面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
他們原本以爲陳路不敢殺鍾洪,畢竟那可是鍾家未來的繼承人。
可誰知道這個小雜種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乾淨利落,直接把鍾家的繼承人給弄死了。
這屬實有點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此時的鐘重樓臉色也是陰沉地可怕,似乎都能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彷彿一座活火山在蓄力準備爆發。
陳路拍了拍手,風輕雲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兩清了,再會。”
當下陳路雙腳點地,整個人靈動無比,就宛如一陣風一般,朝大堂的側門飄去。
“給老夫留下來!”
一聲暴喝響起,只見鍾重樓整個人衝了出去,就好像是豹子出擊一般,右手也是呈現鷹爪揚了起來。
“砰!”
鍾重樓伸手,直接扣住了陳路的手腕。
陳路內心喫驚,沒想到這個老東西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當下,鍾重樓右手發力,猛地一扭,隨後用左胳膊肘直接橫砸了下來。
若是陳路受了這一擊,這條胳膊算是徹底廢了!
陳路也是沒想到這個老東西上來就想要把他弄殘廢,當下陳路也不墨跡。
只見陳路一腳踹出,鍾重樓身子猛地一拱,躲過了陳路這一飛腳。
陳路眼疾手快,手臂快速旋轉,鍾重樓感覺手臂旋轉過度,甚至自己手臂上的肉已經呈現螺旋形狀堆疊了起來,鍾重樓連忙鬆手。
陳路瞅準時機,腳下生風,三兩下就逃出大堂,翻出三人高的圍牆,徹底消失在了鍾家大院內。
“怎麼辦?”這時有鍾家的高層走了上來對着鍾重樓拱手問道。
鍾重樓臉上惱怒無比,猛地一甩袖,說道:“給家主通信,就說洪兒被殺,讓他連夜趕回來。”
這位高層點了一下頭,隨後連忙開始吩咐人去辦理這件事。
……
剛出鍾家的陳路喘氣不止,就在這個時候鐘山從陳路旁邊走了過來,一隻手搭在了陳路的肩膀上。
“不好意思。”陳路認出來後連忙道歉。
鐘山苦笑了兩聲,還好陳路留了一手,不然他的這條胳膊已經廢了。
“怎麼樣?”鐘山疼得齜牙咧嘴。
陳路點了點頭。
鐘山看着陳路,完全傻眼了:“你真的敢當着鍾家所有人這麼幹啊?你不怕他們報復?”
“他們要是真的報復起來,那你可就完了。”
陳路白了鐘山一眼,笑道:“你說,你要是拿到那個東西,那他們還會報復我嗎?”
不錯。
這次陳路之所以選擇在大堂面對鍾家衆人,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轉移視線。
鐘山原本是鍾家人,但因爲某些原因,他被驅逐出了鍾家。
但鐘山可是知道一個祕密。
那就是鍾家先祖在創立鍾家的時候,留下了一道虎符,凡是鍾家人,見到這枚虎符,猶如見到鍾家先祖。
也可以這麼說,誰擁有鍾家虎符,誰就能掌控鍾家。
這道虎符原本是鍾洪老爹準備留給鍾洪的,但實際還沒有給,在陳路吸引視線的這段時間內,鐘山把這道虎符給偷了出來。
兩人就這樣揚長而去。
等兩人都是回到董家徹底安頓下來後,陳路說道。
“過段時間再和我去趟鍾家,到時候帶上你的所有人手,如果失策,那你就離開金陵,前往魔都,不要再回來了。”
鐘山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鐘山輕輕地點了兩下頭,同時握緊了口袋裏面的虎符。
能否冤案昭雪,就看這一次了!
大約過了半天,陳路在鍾家大堂鬧事的事情已經在整個金陵的圈子裏面流傳開來了。
當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是懵逼了。
他們震撼於陳路金蟬脫殼的計謀。
他們震撼於陳路的膽量。
現在整個金陵都是被一股火藥味籠罩着,鍾家對這件事沒有絲毫表示,也沒有絲毫動靜,平靜地就好像是死的不是鍾家未來的繼承人一樣。
但其實所有人都是知道,鍾家在積蓄着,遲早有爆發的那一天。
陳家這邊自然也是得知了陳路的所作所爲,不解、震驚,可最後他們還是沒有向陳路伸出援手,在他們看來,陳路已經和鍾家立下了死仇,他們若是幫陳路,勢必會遭到鍾家的瘋狂報復。
不值得。
又過了一天,當今的鐘家之主,鍾泰華暴怒地回來了。
就在金陵上流圈子的所有人都認爲鍾泰華要有動作的時候,陳路這邊先有了動作。
話說回來陳路的膽大讓金陵上流的所有人都是感到害怕。
那件事之後,陳路不僅沒有趕緊離開金陵,反而還在金陵裏面高調行事,這讓他們都是感覺到陳路是一個瘋子。
鍾泰華一回到金陵,上流圈子安插在董家門口的眼線們此時都是紛紛通報,陳路離開了董家,朝鐘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