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上面的所有旅客看着陳路,就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這也太恐怖了吧。
剛剛陳路的那一拳要是打在人的腦門上,估計一拳就能把人給打死。
此時的黑衣人心中都是打起了退堂鼓,紛紛跪了下來,朝着陳路磕頭。
“饒過我們吧!”
“饒過你們?!”
紀靈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怒目圓瞪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歹徒們。
歹徒們身體猛地一顫,似乎是害怕了,紀靈怒道。
“誰派你們來的?”
“是紀良,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啊!真的不怪我們。”
紀靈的眉頭狠皺無比,紀良是她的堂哥,平日在家族裏與自己頗爲不和,但紀靈也是沒想到,就因爲一點小事,自己堂哥竟然就派人來殺自己?
紀靈此時感覺有些頭昏,可能是太生氣了。
這些歹徒也不能殺,不然就麻煩了。
“滾吧。”
紀靈似乎渾身都被抽空了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對着那些歹徒擺手道。
這些歹徒就好像是得到了大赦令一樣,連忙逃出了大巴車,拉上自己的老大竄上了麪包車,隨後連忙開車離開了。
“這樣放過他們,真是太便宜他們了。”陳路笑道。
紀靈看到陳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畢恭畢敬地給陳路鞠了一躬:“多謝搭救,不然我今天可能就真的栽在這裏了。”
陳路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
就在這個時候有些旅客大吼了起來。
“說完了嗎?說完了趕緊閉嘴,我們還得休息。”
小雅和方芮佳這個時候都是惱怒了起來:“閉嘴!”
“陳路救了你們的命你們不感謝,現在反過來還指責我們?還要臉不要了?”
這些旅客也是奮起還擊,罵道。
“我們讓他救我們了嗎?自作多情!”
小雅和方芮佳這個時候都是怒氣衝頭,這羣人真是不識好歹,現在小雅若是會功夫,肯定要一個個把他們揪起來狠狠暴打一頓。
聽到這些話的紀靈也是臉色極差,說道。
“你們以爲,你們看到了那個人的真面目,還能活下來?”
“今天就算是我出來,你們也得死!”
紀靈這番話直接堵上了那羣人的臭嘴,此時有些旅客冷哼了兩聲,隨後埋頭睡覺了。
陳路對這種情況見怪不驚,如果世界上少一些這種人,那自己父親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當初陳路父親也被這些人害死的。
“不用放在心上,一羣白眼狼罷了。”陳路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羣旅客心中不服,但還是緊抿着嘴巴,沒有說話。
拂曉之時,這輛大巴車駛入了清海市的車站,隨後在清海市車站休整,陳路一行人也是要下車了。
紀靈和她的保鏢也是下了車,紀靈對着陳路說道。
“無論怎麼說,昨天晚上還是得謝謝你。阿龍身上有傷,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麼醫院,我帶他去看看。”
小雅警惕地看着紀靈,沒好氣道:“自己不會去找?”
還沒等陳路說話,方芮佳倒是拍了小雅的腦袋一下:“安靜。”
“這樣吧,你先帶我媽和小雅回去,華予天府888號,這是鑰匙,等過一會兒我回去找你們。”
說完,陳路從口袋中掏出了華宇天府頂級別墅的鑰匙交給了保鏢,保鏢拿到鑰匙後重重地點了兩下頭。
小雅他們離開了,陳路他們則是坐上了一輛出租車,朝清海市的人民醫院駛去。
“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紀靈問道。
“陳路。”
“哦。”紀靈說道,“那陳先生這次來這裏是幹什麼呢?”
陳路咧嘴笑了兩聲,說道:“這是我老家,平日裏在外奔波一直沒有時間回來,這不,就連春節都給耽擱了,於是想着趁着正月還沒有過完,趕緊回來看看。”
陳路自然不可能把被魔都陳家追殺的事情告訴她,紀靈也就相信了。
一路上紀靈就好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追問着陳路的情況。
就這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很快就到了清海市的人民醫院。
陳路帶着他們進到了醫院裏面,一系列檢查很快就下來了,紀靈保鏢輕傷,沒什麼大礙的,醫生也給開了點藥水讓紀靈保鏢塗抹。
“等過段時間,我來清海市找陳先生玩,關鍵家裏還有事,得趕緊回去了。”紀靈對着陳路甜甜地笑道。
陳路嘴角上揚了一下,隨後很快就放了下來,就好像是在應付一樣,同時陳路有意無意地問道。
“你家是哪裏的?”
“江南。”
陳路感到有些驚奇,楊老闆的家鄉?
隨後兩人便在醫院門口分開了,陳路也是趕緊打了一個車回到了自己的家。
陳路一進家門便看見小雅在佈置房間,方芮佳也在幫忙。
陳路上前說道。
“行李箱裏面的東西不要取出來,我們不住這裏,太危險了,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先在那裏住着。”
“等這件事徹底結束後,你們再回魔都。”
小雅疑惑道。
“這可是華予天府,萬金的地盤,一個小小的魔都陳家,恐怕還不敢找萬金的麻煩吧?這裏還不安全?”
陳路點頭,華予天府的安保確實不怎麼樣。
看到陳路點頭,小雅也是垂頭喪氣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隨後又開始收拾了起來。
陳路坐在沙發上給於天和打了一個電話。
於天和的產業主要集中在清海市,所以當魔都那邊沒什麼事的時候,他就已經回清海市了,一直在幫陳路照看陳氏集團以及妹團外賣。
原本正在忙着簽字的於天和一看到是陳路打來的電話,整個人都是愣了愣,隨後揉了揉眼睛。
陳路的葬禮他還是參加了的,陳路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難不成是鬼電話?
懷着忐忑的心情於天和接起了電話。
“幫我找一個安全的房子。”陳路開門見山地說道。
“啊?”
於天和傻眼了,對面和陳路的聲音確實有點像,但緊接着,於天和的表情陰沉了下來,帶着威脅的意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