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一次是徹底地惹怒厲封北了,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懲罰她!
如今的她,就是一隻等待宰割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求助嗎?
那隻會讓來救她的人,跟着她一起受罪,沒人能夠鬥得過厲封北,他太強大了。
就在她愣怔的時候,奢華的白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即使沒有回頭,也能感受到來人帶着強大的怒氣。
溫喬纖細的睫毛抖了一抖,慢慢地擡頭,朝着門口看過去。
只見厲封北走了進來,帶着強大可怕的氣場,湛藍色的眸子睨着她,反腳將房門關上。
砰——地一聲。
溫喬的心震了震。
面前的男人不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頭狂暴的野獸。
啊——
她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惶恐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警惕地往後退。
她從來沒有見過厲封北這麼生氣的樣子。
那雙厲色的眸像野獸的兩隻眼睛,侵略、佔有、要將什麼撕碎……
可俊美如斯的臉,妖孽的脣微勾,帶着淡淡的嘲諷,竟然還在對着她笑。
魅惑而危險,恐怖得像非人類。
他修長矯健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她走過去,手指扯着沉悶的領帶。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了!”
溫喬小臉蒼白,害怕地全身都在顫抖。
厲封北勾了勾邪肆的脣,上揚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你叫啊!你看看誰會來救你?許天宇嗎?你還不知道吧?我那個好表弟,爲了逃婚,竟然讓自己出車禍!你們還真是情比金堅啊?是不是更感動?”
爲了逃婚故意出車禍?
溫喬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她何德何能能夠讓許天宇這麼對待?她不值得啊!
就像被什麼紮了一下,心臟閃過一抹刺痛,眼眶不由自主地紅了。
落在厲封北的眼裏,分明就是感動的淚水。
在他面前都不想掩飾了嗎?呵……
俊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臉色冰冷如凌,渾身散發出來的暴戾氣息,帶着毀天滅地的怒火。
而這股怒火的承受者溫喬,在他面前,像只弱小的羔羊。
“跪下!”他高高在上地冷冷命令,彷彿溫喬是卑微至極的奴隸。
聞言,就連眼眶裏害怕的淚水都凝結起來。
溫喬擡起水霧的眸子看着他,帶着不可置信,語音輕顫,“跪……跪下?”
“你該怎麼惹怒我的後果!”
他陰沉的表情,明確表示,讓她跪下不是在跟她開玩笑,而且,如果她敢反抗,後果只會更加嚴重。
溫喬苦笑了一聲,想到昨天他在書房對自己做的事情,知道反抗只會激怒他而已。
不由攥緊手掌,輕咬了脣,黑亮的眼神透出一抹倔強。
這個惡魔,你有什麼折磨人的本事儘管拿出來吧!
只要不強迫她發生關係,她寧可跪下。
沒有任何抗議的舉動,她直接朝着他跪了下去。
厲封北有瞬間的錯愕,居高臨下地打量着面前,沒有任何反抗,朝他下跪的女人,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直跳。
好,很好!
胸口起伏,怒氣無處發泄,湛藍色的眸子閃過寒光,身側的手掌驀地擡起,一巴掌就想朝着那張無聲跟他對抗的小臉扇過去。
在他擡起手掌時,溫喬挺直背脊,咬着牙,瞪着倔強的眼睛,等待着他的怒火。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滑過蒼白的小臉……
他的手再也打不下去了,停留在半空中,手指緊緊地握起。
下一秒,他直接抱起她,將她扔在牀上。
“啊——”
牀是柔軟的,溫喬的身體彈了幾下,腦袋一陣陣發暈,好一會才重新回神。
她慌了。
她不怕他打她,卻不想再跟他發生關係!
她爬起來就跑,慌慌張張的動作,腳下一崴,摔倒在牀腳。
男人不慌不亂地解開襯衫鈕釦,露出健碩的胸膛,眼眸透出來的光芒,囂張狂傲,手裏拿着皮帶,像撒旦一般,一步步朝她走來。
溫喬驀地瞪大瞳孔,縮着顫抖的身體,雙手擡起擋住臉。
他要用皮帶抽她嗎?
比起下跪和扇巴掌,她害怕被皮帶抽,聽說這個很疼……
可就算他用皮帶抽她,她也不會求饒的。
厲封北看着躲在牀腳下瑟瑟發抖的女人,眸子乍然一眯,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雙手綁住。
嬌小的身體被甩到牀上。
隨即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粗魯地撕扯掉,無情被丟棄在牀腳。
下一秒,高大的身體直接覆了上來,咬住她的脖子……
“嗚……不要……”痛得淚水直流,溫喬無助地求饒。
心裏的絕望快要將她淹沒,昨天恐怖的記憶涌上心頭。
難道悲劇又要重新上演了嗎?
“這是你自找的!”男人在她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擡起頭來時,妖孽的脣角上染着一抹鮮紅色的血漬。
狂妄自私到極點的男人!
自找的嗎?
她只是想要去酒吧賺點錢,給自己的父親治病,卻被他無緣無故地侵犯!
他將她禁錮在城堡,充當一個沒有自由的玩物,憑什麼他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羞辱她?
心裏的委屈將她淹沒,對這個男人的霸道討厭到極點。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太貪心了,纔會遭受這樣的報應!”
如果不是因爲想要討回一個公道就不會再次跟他相遇;
如果不是因爲一時心軟,讓晨晨去了那個學費高的離譜的幼兒園,他就不會從樓梯上摔下去;
不需要厲魔鬼的血,就不會欠下他的債,將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一併出賣……
她好恨!好恨!
“厲封北,我恨你!”更恨我自己!
“你!”看着女孩倔強仇恨的眼神,厲封北臉色冷沉,一聲沙啞的嘶吼溢出喉嚨,“溫喬,你有種!今天我要是再放過你,我就不是厲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