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鳳花錦 >第447章 馬場挑戰收買烏騅
    鳳花錦正文卷第447章馬場挑戰收買烏騅雖只是繞到後山,還是走了好遠的路。

    忽然的,眼前就豁然開朗起來。

    正是青草肥美的時候,雖說少雨,並沒有影響荒草的恣意生長,視線的盡頭是密密的樹林,這裏,是與臨縣交界的地方。

    馬車停在一排木屋前,這樣的房子花蕎在草原見過,外表不講究,可裏面住起來卻很舒適。

    “老包叔,少家主來了”海英遠遠的,就對着門外劈柴的一箇中年漢子喊道。

    還沒等他張嘴叫,屋裏出來一個人,笑呵呵的看着他們。

    花蕎一看,跟車轅上坐着的米青長得好像,這應該是就是他的弟弟米雷。兄弟倆的年齡,和張樾相仿,米雷比呼延錦還略大一兩歲。

    兩人一看就是在軍營里長大的人,走路都帶着風。

    “不錯啊上次我看着才兩間房,這麼幾天就成了六間。”呼延錦也沒再坐輪椅,自己下了車。

    老包幾個,都是原來東莊裏帶過來的人手,李赫帶過的人,還有幾個是米家兄弟的親衛,跟着他倆來了宋莊。

    米青笑道:“有人手幹活就快,現在這幾個人,這也就夠了。過去就是馬棚。”

    花蕎指着一個正在搭建的瘦高建築問道:“那是什麼”

    “瞭望塔。站上去,整個馬場都能看到了。”米雷搭話到。

    他好奇的看着這個打着長辮子的姑娘,既不像京城裏的貴女,金珠翠玉的插滿頭,也不像鄉下的姑娘,一塊頭巾包住髮髻,鎏金銅簪永遠就是那麼幾個款式。

    她穿着湖水綠的交領薄衫,露出一點光潔的脖子,隱約看見掛着一個玉扳指這倒是別緻。

    米雷不好意思再看,朝旁邊的家主看去。若不是採購的銀錢寬裕,他這次也拿不到那麼好的馬。

    張樾說,家主是改名換姓的呼延大人,因爲守孝,尚未大婚,不過,已經有位定了親的姑娘。估計就是眼前這位。

    唉有錢就是好,離開朝廷,照樣瀟灑快活。不過,既然張樾都對他推崇備至,應該是有點本事的人。人在屋檐下

    他朝呼延錦笑道:“走,帶你們看馬去。”

    馬棚裏有十幾二十匹馬,都在安靜的喫草,千里跋涉,安頓下來幾天,它們都恢復了神氣。

    “關了幾天,今天可以牽出去跑跑。兀良哈的馬不但耐力強,爆發力也強,看,那匹踏雪烏騅,就是這羣馬的頭馬。”

    “巧了,少家主的坐騎,就是一匹黑馬,名字叫烏雲。”海英笑到:“可惜今天沒把它帶過來,要不可以比比。”

    海英本是句玩笑話,烏雲已經十五歲了,相當於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體力已經開始下降,呼延錦現在都不再騎它跑遠路。

    米雷聽在耳朵裏卻大大的不爽:呼延錦這種京城裏的公子哥,仗着錢多,要什麼有什麼,他就有些看不上眼。現在連馬都說比自己的好,這是有多沒見過世面

    “比比那還不容易聽說少家主雖是文官,武功也不錯,不知馬戰會不會到了戰場上,那些花拳繡腿可使不上勁。”

    見米雷有意挑事,米青剛想阻止,呼延錦卻說:“我天天坐在輪椅上,出來就是想活動活動筋骨,拉兩匹馬出來遛遛也無妨。”

    “好痛快”

    米雷一掌拍在柵欄上,指着裏面的馬哈哈笑道:“都沒騎過,公平競爭,您先挑。不過,安全起見,您最好挑溫順些的母馬。”

    旁邊圍觀的那些軍士都笑了,軍營裏他們都是這麼說話,當初米雷少將軍,槍挑五千戶,在中都留守司的威望比米青還高。

    啥叫“五千戶”五個千戶大人

    米青不說話了,他也想看看呼延錦的本事,張樾誇他,那是禮貌,若是個沽名釣譽之徒,他們也沒必要窩在這裏。

    馬棚旁邊就是一排工具架,架着耙子、鏟子等農具,再仔細看,裏面還插着十幾杆長、短槍。

    大明長槍有兩種,丈二短槍與丈六長槍,這種線槍的頭經過改良,鋒利無比,所以又叫“透甲槍”。

    大明軍隊主要靠步兵,數量不多的騎兵,都是軍中精銳,打前鋒和突襲戰,都少不了它。

    上次打長陵,朱瞻基交給呼延錦和張樾的,就是京軍全部的騎兵部隊。

    所以米青、米雷這些騎兵將領,血管裏流淌的驕傲,不是沒來由的。

    呼延錦微微一笑,擡手指着那匹高大的踏雪烏騅道:

    “我就選它。”

    是父親教他騎馬,手把手教他馬戰技巧,烏雲陪伴他十四年,教會他如何與一匹驕傲的公馬打交道。

    用錢能讓他們留下來,但他今天要用軍隊的規則,收伏他們。

    米青暗暗佩服呼延錦的勇氣,他默默的進去,親自爲那匹踏雪烏騅裝上馬鞍、馬鐙、馬轡頭,牽了出去。

    米雷也有些喫驚,不過馬上釋懷了,家主嘛,聲勢還是要虛張一下的。

    他親自進去牽了一匹馬出來,也是匹漂亮的公馬,通身黃色,只有嘴和尾巴、蹄子是黑色的,他給這匹馬起了個響亮的名字,叫“驚雷”。

    和自己同名。

    花蕎想起自己腰包裏還有幾塊冰糖,那是鄭寬從南方帶回來的脫色蔗糖,不知用了什麼樣的脫色技術,竟然像冰塊一樣白。

    昨日花蕎看着有趣,抓了幾塊,帕子包了裝在腰包裏。

    呼延錦牽着馬往外走,花蕎悄悄把帕子塞到他手裏。他打開一看,展顏一笑:這姑娘,腰包裏藏着糖,這是要偷喫啊。

    他邊走邊摸着馬臉,踏雪烏騅有些不情願。可呼延錦把糖塊放在它嘴邊,它聞了聞,很快舌頭一卷下了肚。

    烏騅長長的睫毛扇了扇,打着響鼻,主動朝着呼延錦的臉貼過去。

    花蕎捂着嘴笑了:看着驕傲,還不是個好收買的傢伙

    呼延錦沒有急着讓它喫,伸手在它脖子上撫摸了幾下,再讓它聞聞自己的手。烏騅已經不怎麼抗拒它。

    這時順手再喂一塊冰糖,踏雪烏騅已經很滿意了。

    呼延錦趁它高興,抓緊繮繩一下子飛身上了馬。踏雪烏騅不是沒被訓過,只不過是不習慣陌生的主人。

    當它意識到身上有人,還是有些慌亂和急躁。呼延錦俯下身去,再次摸摸它的脖子,往它嘴裏放了一塊糖。

    踏雪烏騅:愛撒糖的主人,就是好主人。

    呼延錦騎着馬往圍場中間小跑過去。

    米雷在後面叫起來:

    “少家主你還沒拿武器”

    呼延錦頭也不回,從懷裏抖出一條銀絲軟鞭,笑道:

    “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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