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十七歲gl >第49章 告白?
    今天出了個太陽,說暖和也暖和,說不暖和,厚重的雪也沒見任何消融的跡象。司弦和資鈞甯環着公寓散步,再過兩個小時,司弦也該回去了。只是,司弦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碰到“熟人”,她見到了司勺勺,也就是她三叔的女兒。後來司勺勺拒絕家裏安排的從政道路,從了商,老公是美國人,好萊塢的導演。

    司勺勺現在在和兩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聊天,司弦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她也是冬令營的學員嗎?”司弦問資鈞甯。

    “她是你親戚嗎?”資鈞甯也驚奇地睜大眼睛,“當初我見她姓氏,還瞎猜來着。”

    “她是我三叔的女兒,見過一面。”如果按照重生以來算的話,她們只算見過一面,便是三叔回來的那次。

    “啊……”資鈞甯覺得很奇妙,“你不知道她也來冬令營了嗎?”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她挺厲害的。”

    “是啊,她真的很厲害。”資鈞甯說,“那兩個外教是我們的培訓講師。”

    外教注意到了資鈞甯,他們看過來的時候,資鈞甯也遙遙給他們打了招呼。

    這時候司勺勺也看了過來,她向資鈞甯點了點頭,看到資鈞甯旁邊的司弦,她的目光便停了下來,又看了司弦一眼,像是在確認什麼,之後和外教說了兩句便走了過來。“我們是見過的?”

    “見過的。”

    “姐姐,好久不見。”司勺勺倒是挺大方地伸出了手。

    “好久不見。”司弦也客套地和她回握,“叔叔嬸嬸怎麼樣了?”

    “他們身體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司勺勺說,“你是來……”

    司勺勺的目光又滑到司弦和資鈞甯纏扣的手指上,“你們是朋友?”

    “嗯嗯。”資鈞甯點頭,“沒想到你是司弦的妹妹。”

    “是啊,我也沒想到。”司勺勺說,“那以後我們要多多交流了。”

    “好的好的。”在數學方面,資鈞甯看上去挺想和司勺勺交流。

    等司勺勺走後,資鈞甯又頗爲感慨地說了一句,“這不就是六度分隔理論的實踐嗎?”

    “是啊,所以現在有很多人開始弄網絡社交。”比如現在的馬雲後來的扎克伯格。

    流行的詞彙管叫sns,社交網絡服務,包括了社交軟件和社交網站,採用分佈式技術,也就是p2p技術,構建的下一代基於個人的網絡基礎軟件。

    “網絡社交?”

    “是啊,以後網絡會成爲普遍性的傳播工具。”

    “啊?”

    “很多人會在網上聊天,網上購物,網上看新聞,再到後來,會形成自媒體,變成紅海。”

    現存的市場由兩種海洋所組成:即紅海和藍海。紅海代表現今存在的所有產業,也就是我們已知的市場空間,藍海則代表當今還不存在的產業,這就是未知的市場空間。

    在紅海中,每個產業的界限和競爭規則爲人們所知。在這裏,隨着市場空間越來越擁擠,利潤和增長的前途也就越來越黯淡。殘酷的競爭也讓紅海變得越發鮮血淋漓。與之相對的是,藍海代表着亟待開發的市場空間,代表着創造新需求,代表着高利潤增長的機會。儘管有些藍海完全是在已有產業邊界以外創建的,但大多數藍海則是通過在紅海內部擴展已有產業邊界而開拓出來的。

    在藍海中,競爭無從談起,因爲遊戲的規則還未制定。司弦一貫認爲,制定遊戲規則恰恰是創新企業在變革環境中能否脫穎而出的關鍵。而互聯網精神就是這個時代的藍海。

    “司弦,你的想法總是很有意思。”資鈞甯說,“嗯這麼想來,那生活一定很便捷。”

    “是的。”

    “可是什麼都在網上搞定,那人和人的交流不就少了嗎?”

    “會吧,時代在進步,大家的觀念都會變。”司弦說,“你看我們的觀念就和其他國家的不一樣,因爲經濟發展的不一樣。在非自然科學方面,最終是經濟規律決定一切。”

    資鈞甯看着司弦眉飛色舞的樣子,好像只要說到這方面,司弦便格外的有勁兒。“司弦,以後你會念經濟嗎?”

    “你念什麼我念什麼。”

    “可是你這麼喜歡這方面,我不想你遷就我。”

    “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跑工地。”

    “我不一定跑工地呀。”

    “那你總會去……”勘測地質。

    司弦

    永遠記得小甯給她發過的最後一句話,她以前也想過讓小甯換個專業,換個在室內的,不用老往外面跑的。可是小甯喜歡這個專業,她想讀這個專業。如果改變不了小甯的就業軌跡,那她就改變自己的。

    “啊?司弦你在說什麼?”

    “沒……”

    “司弦?”

    資鈞甯和司弦的身後傳來霍瑤的聲音,霍瑤像是剛從外面回來,她裹在厚重的軍大衣裏,個子顯得更小了,後面還跟着許久未見的陸助理。霍瑤戲謔地看着司弦,目光又在司弦和資鈞甯十指相扣的手上來回滑動,“喲,來看小媳婦兒啊?”

    “好久不見。”司弦也懶得反駁霍瑤。

    “看你這架勢,來了也不打算和我打招呼?”

    “你這麼說,我沒法接。”司弦說。

    “真是沒良心啊。”霍瑤朝陸助理說了一句,接着又看着司弦,“你看我把你媳婦兒照顧得多好。”

    “謝謝了。”司弦拉了拉資鈞甯的手,“還有事嗎?”

    “嘖嘖,小別勝新婚吶。”霍瑤搖頭晃腦,揹着手走了。陸助理和她們打完招呼也隨霍瑤走了。

    “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資鈞甯說,“她很少參與活動,我見她的次數也很少。”

    “嗯那就好。”司弦一直不懷疑霍瑤的聰明,她確實很聰明,要不然也不會保送清華,雖然也有家裏的“提點”,但只要她參加年級裏的考試,便會是跑不了的年段第一。在校,她便喜歡逃課,司弦也想她參加奧數的原因是可以逃課。

    踩在雪上,兩串腳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司弦牽着資鈞甯的手,藏在她的衣兜裏,衣兜很深,也很暖和。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走着,更晚些的時候便開始降溫了,說話的時候可以吐出白霧。司弦沒讓她去送,說送來送去怕捨不得。剛把司弦送上公交車,資鈞甯便感到一陣的……難過?夜色太濃厚,把人顯得很孤單,資鈞甯蹲了一會兒便起身了。

    剛一起身,便看見一個身影跑了過來,是司弦,司弦的鼻頭有點紅,她氣喘吁吁的說,“元旦節有安排嗎?”

    資鈞甯張了張口,其實堂姐讓她元旦節去她們家過。可是……她想和司弦見面,“你要來嗎?”

    “嗯我來。”

    “你來我就有空。”

    司弦張開手臂,又緊緊地抱着資鈞甯。“你早些回去,別蹲在這兒了。”

    “我沒……”資鈞甯埋在司弦的心口,手揪着司弦後背的衣裳。生日願望都是騙人的,她感到有些委屈,“你怎麼不……多對一道題。”

    你多一點點分,就能來了。

    司弦也揉了揉資鈞甯的後腦勺,這是她們認識以來“分離”這麼長的時間。“嗯以後不會了,我要是沒被北京的大學錄取,我也來北京參加工作,陪你念大學。”

    資鈞甯憋了很久,她輕輕捶了一下司弦的後背,“你是壞蛋。”

    “壞蛋?”

    “對,你是壞蛋。”資鈞甯悶悶地說,“你對我好,讓我依賴你,要是有天你不和我一起了,我怎麼辦?”

    “不會的。”

    “這次你就沒來。”資鈞甯委屈的說,“你把我一個人丟在了北京。”

    “北京不是你家嗎?怎麼叫一個人?”

    “就是一個人。”資鈞甯說,“我一個人喫飯,一個人看書,一個人上課。”

    “唉。”司弦說,“這塊兒哪裏有電話亭?”

    “怎麼了?”資鈞甯探出小小的腦袋。

    “我要打電話給班主任,告訴她,我要休學了,不念書了,在北京陪資鈞甯同學喫飯,陪資鈞甯同學看書,陪資鈞甯同學上課,嗯還要陪資鈞甯同學睡覺。”

    “瞎說。”果然把資鈞甯哄樂了,“你走吧,要不然該耽誤航班了。”

    司弦細細端詳着資鈞甯的神情,資鈞甯板着小臉,生怕露出一絲不捨讓司弦耽誤了行程。四下很安靜,只有她們的呼吸聲。

    她……現在可不可以告白了?會不會嚇到小姑娘?

    突然,一束手電筒的燈光打過來,“誰呢?大半夜的?”

    是一個巡視的監察大隊人員,他用手電筒照了照資鈞甯和司弦,“原來是倆小姑娘,我還以爲是破壞風氣的小情侶。”

    “你說你們倆小姑娘,現在不縮在暖和的被窩裏,到街上來瞎晃什麼?抱得這麼緊,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處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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