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十七歲gl >第50章 處對象?
    “好喜歡看你坦白的眼眸,一片蔚藍晴空。四季還有夏和冬,誰說只能做朋友。多希望和你同一個星座,唱着同樣的歌。當我真心愛上你,天地也會變溫柔。讓我鼓起所有的勇氣,向你說聲新年快樂……”

    1996年的元旦節到了,這兩天司弦除了跟進股市以外,還在梳理1996年發生的事情,上一世的上半年她在準備高考,下半年到深圳上大學。1996年是她看世界的轉折年,這一年,她的許多價值觀人生觀開始成形,在上大學之前,知道山外有山是一回事,見到人外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上大學的時候,她也跟着一些同學炒股票,什麼都不會,錢很快就打了水漂,直到認識自己的直系學長,也就是自己的第一個結婚對象。不可否認的是,他對她的幫助很大,算是把她領進門的人。司弦對他也說不上什麼感情,大概是他滿足很多女生的幻想,家裏有錢,能說會道,還長着一張神似郭富城的臉。司弦雖然也爲他墮過胎流過淚,好像是喜歡他,但如果對方拋去家底,那麼司弦也不會留什麼情面。認識第一任以前,司弦對目標還是比較模糊的,她想賺錢,她不想再過捉襟見肘的生活了。而在認識第一任以後,司弦的“概念”才逐漸清晰起來,這個人,對她未來有幫助,抓牢,這件事,對她有利,抓牢。那個人,不能給她帶來層次的提升,拋掉,那件事收效太慢,拋掉。從一開始,沒有什麼大志向的小甯便在她的“拋棄”名單裏。司弦在乎得失,以至於後來被利慾拉進泥沼。當我們以爲自己把玩欲|望的時候,便已經被欲|望掌控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重新再來的機會,此刻永遠是最真實的,你需要對自己誠實些。你想要眼前的這個人,你便不能等,一秒對於未來都是延誤的,你永遠都不知道這一秒會不會是壓死對方的最後一根稻草。上一世,司弦迴避了太多次自己,她覺得自己與小甯的關係很清晰,小甯是她不公開的情人,她迷戀小甯的溫和與柔順,如此而已。她低估了心底裏的情感,自“失去”以後,傾覆而出。人世間有兩種東西,愈是壓抑愈是激烈,一種是咳嗽,另外一種便是感情。

    北京的街頭熙熙攘攘,旁邊還有家店鋪在放小虎隊的《新年快樂》,司弦的腦海開始過1996年的大事記。

    1996年,香港特別行|政區籌備委員會成立大會在北京舉行,國放軍駐香港特別行政區部隊組建完成。這支部隊將會在1997年7月1日零時起正式進駐香港。

    同年臺灣地區經過選舉,李登輝、連戰正式就任臺灣地區第九任領|導人、副領|導人。

    司弦的頭腦向來很清晰,她現在快要還完上次的鑽戒錢了,等到下兩月她手裏便能有些閒錢,錢生錢。不說別的,就拿今年的體育競技類,第十屆歐洲足球錦標賽會在英格蘭舉行。決賽在溫布利大球場舉行,傷兵滿營的德國隊憑藉比埃爾霍夫的一粒金球2-1擊敗捷克隊,第三次奪冠,司弦可以押注了,還有96黃金一代,這是被nba球迷津津樂道的。

    “新年快樂。”這時候資鈞甯也過來了,她在附近的醫院看望陳景潤先生。陳景潤,是著名的數學家,1992年任《數學學報》主編,獲得首屆華羅庚數學獎。他寫成的論文《典型域上的多元複變函數論》獲得國家發明一等獎,1957年出版《數論導引》,1963年他和他的學生萬哲先合寫了一本《典型羣》。同時陳景潤髮起創建了計算機技術研究所,也是中國最早主張研製電子計算機的科學家之一。

    如果要說大家都熟知的,那就是在1965年,他發表的論文《大偶數表示一個素數及一個不超過2個素數的乘積之和》。這篇論文,也受到了世界數學界和著名數學家的高度重視。英國數學家哈伯斯坦和德國數學家黎希特把陳景潤的論文寫進數學書中,稱爲“陳氏定理”。

    而資鈞甯之所以拜訪陳景潤先生,是因着班上奧數講師的引薦。資鈞甯寢室還有其他兩個室友,她這兩個室友是研究代數羣與量子羣的。研究着研究着,資鈞甯也跟着她們研究起這個,並得到了講師引薦的好幾個名家。因爲比較繁瑣,她們三個各有分工,其他兩個研究weyl模張量積的weyl模濾過的存在性和平移與消去原理,而資鈞甯是generic上同調的函子解釋。資鈞甯每天都有和司弦聊,司弦聽得有些晦澀,便找了不少書來看。在數學方面,司弦覺得自己要差小甯一個華羅庚數學獎的距離了。小甯在這些方面很聰明,司弦上一世學的幾招象棋,也被小甯活學活用了,自從小甯融會貫通以後,司弦再也沒有贏過她。

    “嗯元旦快樂。”司弦整理了一下資鈞甯的圍巾,她趕來北京,便在這裏等資鈞甯了。資鈞甯一大早便跟着講師四處拜訪,到了現在才抽出空來。

    資鈞甯給司弦的手心哈了哈氣,“冷不冷?”

    “不冷,我才從茶館裏面出來呢。”

    “你等了很久嗎?”

    “聽了會西河大鼓,時間也過得快。”司弦說。

    西河大鼓是中國北方地區的鼓書暨鼓曲形式,漢族曲藝曲種之一。普遍流行於河北境內並流傳於周邊河南、山東、北京、天津、內蒙古及東北地區

    。

    “喔喔我知道了,《呼家將》。”資鈞甯說,“今天是這個對嗎?”

    “不是的。”司弦清了清嗓子,“刮散了滿天星,刮平了地上坑,刮化了坑裏冰,颳倒了冰上松,刮飛了松上鷹,颳走了一老僧,刮翻了僧前經,刮滅了經前燈,刮掉了牆上釘,刮崩了釘上弓。”

    “霎時間,只颳得,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鷹飛、僧走、經翻、燈滅、釘掉、弓崩。”資鈞甯似乎有些高興,“《玲瓏塔》?”

    “對的,你爸喜歡。”

    “你又知道了?”

    “我聽你爸喜歡說這段,還有《薛家將》《江竹筠》《一分錢一兩米》。”

    “對,我爸可喜歡評書了。”資鈞甯說,“南方不興這個,他老覺得可惜。”

    “你不是常給你爸表演嗎?”

    “我爸說我沒有表現力。”資鈞甯說,“我小時候,他常抱着我去聽,還想過讓我去當評書演員。”

    司弦想着小甯上臺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

    “我想你說評書的樣子,一定是呆頭呆腦的。”

    “我纔不呆。”資鈞甯說,“我只是有一點害羞。”

    “這麼一想來,你這次冬令營的表現很不錯。”司弦說,“不是一個人悶着了,還和室友交流了這麼多。”

    “是啊,我覺得自己的話變多了。”資鈞甯說,“我爸媽也覺得我性格活潑了點。”

    “我想想,要怎麼獎勵你好呢?”

    “已經獎勵了。”

    “嗯?”

    “你來看我,是最大的獎勵。”

    “你要對我有要求,怎麼能這麼容易心滿意足。”

    資鈞甯想了想,“我怕要求太多,你覺得我無理取鬧。”

    “怎麼會?”

    “其實我也沒什麼要求,你沒事的時候給我打打電話,有事的時候不要太忙,忘了喫飯睡覺。”

    “老給你打電話,怕打擾你寫論文。”

    “要是有兩個‘我’就好了,一個‘我’寫論文,一個‘我’和你打電話。”

    “你論文寫得差不多的時候,傳真一份給我,我找專家給你訂正訂正。”司弦說,“每個專業都有專業術語,到時候修訂好了,還能去申請陳省身數學獎。”

    “啊?”

    “也可以郵到國外去登數學期刊。”司弦說,“我到時候查一下,哪個最權威,說不定你不用參加國際奧數,就能保送了呢。”

    “啊?”資鈞甯撓了撓後腦勺,“司弦,你想得好多,我這也只是興趣。”

    “我也是想你能夠有更好的平臺嘛。”說完司弦又覺得不對,自己不能把“力爭上游”的思想灌輸給小甯,小甯本身也沒有那麼大的概念。“不過你開心纔好。”

    “嗯嗯。”資鈞甯說,“我會努力的。”

    資鈞甯和司弦下午便去什剎海滑了冰,資鈞甯的滑冰技術很好,司弦其實也不錯,她裝着不會的樣子,資鈞甯便拉着她的手教她。兩人牽着手,慢慢地溜了一圈又一圈。

    跟小情侶約會似的,兩人又是看電影又是軋馬路,連資鈞甯的室友也好奇地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

    “小甯啊,要是你的司弦和別人處對象了,你怎麼辦呀?”室友打趣地說道。

    “纔不會。”

    “什麼纔不會?”

    “司弦纔不會和別人處對象。”

    “哈哈是啊,她還在和你處對象呢。”另外一個室友從書堆裏冒出頭來。

    資鈞甯果然頓了頓,晚上躺在牀上,她,有點糾結了。

    “誰把我仙人掌拔禿了!?”一大早就傳來宿管的跳腳聲。

    資鈞甯夜裏沒睡着,她見走廊上的仙人掌,索性蹲下來開始拔刺,她這算和司弦處對象嗎?

    算。

    不算。

    算。

    ……

    拔了好半天也沒拔完,資鈞甯心虛的低了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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