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糾結的愛恨:長相思(全三冊) >第43章 思往事,易成傷(3)
    “反正我和你一塊兒去。”

    顓頊笑道:“我沒意見。”

    第二日傍晚,顓頊和小夭去倕梁的府邸。

    因爲是私宴,賓客不多,卻都是這些年軒轅國內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他們對顓頊看似客氣,實際很不屑。小夭不禁暗暗嘆氣,顓頊要走的路真的是荊棘峭壁。

    待宴席開始後,七舅的長子禺號纔來,居然帶了大荒中最近最有名的一個人來——剛在小祝融的赤水秋賽上奪冠,來自高辛四部中羲和部的禺疆。衆人看到禺疆,全都站起來,給予了最熱烈的歡迎。

    禺號站在禺疆身旁,略帶了幾分自得,把每個人介紹給禺疆。

    小夭來時,特意和倕梁說不要說明她的身份,讓她毫無拘束地玩一玩,現在自然不想去結識禺疆。她在花園裏隨意地逛着,又看到了那個歌舞坊中和相柳酷似的男子,他端着酒,散漫地倚坐在玉榻上,身周花影扶疏,暗影綽綽,若不仔細,很難注意到他。

    小夭輕輕地走過去,站在他身後,冷不丁地俯下身子,突然說:“相柳,你在這裏做什麼?”

    那男子身子紋絲不亂,只微微側仰了頭,“你悄悄走到我身後,我一直在猜你想做什麼,竟生了一些綺思遐想,沒想到你認錯了人。”

    小夭盯着他的眼睛,男子笑起來,“我倒真想是你叫的那位了。”

    小夭體內的蠱蟲沒有任何反應,自己也糊塗了,“你真的不是他嗎?”

    “如果你能陪我喝酒,我噹噹他也無妨。”

    小夭甜甜一笑,“好啊!”

    男子給小夭斟酒,小夭一飲而盡,給男子斟了一杯,男子也一飲而盡。一瞬後,男子手中的酒杯滾落,他苦笑,“你給我下毒?”

    小夭抓起了他的手,撫着他的手指細看,他的指尖生了紅點,真是中毒了。

    男子嘆氣,“如果你沒給我下毒,我倒真覺得自己豔福不淺。”

    小夭扔開他的手,倒了一杯酒給他,“這是解藥。”

    男子無力地擡了擡手,顯然他不可能自己端起酒杯,小夭喂着他喝了。

    小夭道:“不好意思,認錯了人。”

    “你每次認錯人都要下毒嗎?這習慣可不好!”

    小夭再次說:“抱歉。”轉身要走,男子卻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句抱歉,就想走?”

    “那你想怎麼樣?”

    “我是防風邶 。”男子把自己的名字一筆一畫寫到小夭掌心,“記住了,下次不要再認錯了人。”

    “你是防風意映的……”

    “二哥。你認識小妹?”

    小夭苦笑,“大荒可真是小啊!”

    小夭離開,這一次防風邶沒有再拉她。

    有人在觀賞歌舞,有人在飲酒聊天,幾個少女在亭子裏下棋,顓頊和始均他們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大笑聲陣陣,小夭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一切跡象都表明防風邶不是相柳,像防風邶這樣的大家族子弟,認識他們的人太多,相柳絕不可能冒充,可小夭就是覺得他熟悉,那種熟悉理智分析不出,嘴裏也說不出,只是身體本能的感覺。

    已是深夜,賓客們陸續散去,也許因爲顓頊在高辛生活了兩百多年,禺疆和顓頊聊得很投機,一直聊到了賓客都已走光,在倕梁和禺號的相送下,顓頊和禺疆才並肩向外走去。

    小夭站在雲輦旁等着顓頊,顓頊和禺疆在門口站定,笑着說話。

    如果站在顓頊旁邊的人是防風邶,小夭會非常戒備,可是禺疆來自高辛四部的羲和部,一個對俊帝最忠誠的部族,小夭沒怎麼戒備,等得無聊時,還東張西望。

    她看到了防風邶,他騎在天馬 上,立在長街的盡頭。夜色很黑,其實根本看不清楚天馬上的人,但小夭就是憑直覺知道他在那裏,小夭眯眼盯着長街盡頭。防風家的子弟應該箭術都不錯!

    突然,野獸的本能讓她的身體緊張,她下意識地看向讓她感覺到危險的方向,看到禺疆突然出手,一拳重重擊向顓頊,顓頊急速後退,可禺疆是大荒內排名前幾位的高手,顓頊只堪堪避開了要害。禺疆不等他喘息,一拳又一拳瘋狂地攻擊向顓頊。每一拳都蘊含着充沛的靈力,拳紋猶如漣漪一般震盪開,將府門前的玉石獅子震得粉碎。

    第一次知道原來至柔的水竟然也可以至剛,小夭驚駭地大叫:“來人,來人!”可是沒有一個侍衛趕來,倕梁和禺號已經被禺疆的靈力震暈過去,始均被嚇得躲到了雲輦下,瑟瑟發抖。

    小夭第一次明白,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任何計策都不管用,這個時候,不管她和顓頊有多少靈機妙策,都只有更強大的力量才能救顓頊。

    顓頊受了重傷,倒在地上,禺疆抓起顓頊,眼中滿是恨意,化水爲刀,揮刀而下,居然想把顓頊斬首。

    小夭明知道以自己的靈力,即使衝過去,也只會被禺疆的水紋絞得粉碎,可她依舊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淒厲地喝道:“禺疆,難道你要讓整個羲和部滅族嗎?”

    禺疆的刀勢緩了一緩,“這只是我一人所爲,與羲和部無關!”

    “我是高辛的王姬,我說有關就是有關!”小夭站在了禺疆面前,眼中是可以毀滅一切的冷酷。

    “你是高辛的王姬,居然要爲一個外人,毀滅羲和部?”

    “那你呢?你竟然和外人勾結,刺殺顓頊,爲自己的部族惹來滅族之禍?”

    禺疆吼道:“我沒有和外人勾結,是他殺了我哥哥,我要爲哥哥報仇!”禺疆的靈力打開了小夭,小夭重重跌在地上,幾口鮮血吐出。

    禺疆不管不顧地揮刀砍向顓頊,“他砍了我哥哥的頭,我只能取他的頭祭奠哥哥。”

    小夭慘叫:“住手!”

    禺疆沒有住手,刀鋒毫不遲疑地斬向顓頊。

    小夭幾乎要肝膽俱裂,顓頊卻平靜地笑起來。

    突然,寒意凜冽,縈繞着禺疆和顓頊的水靈變作了冰氣,禺疆手中的水刀化作了雪刀,砍到顓頊的脖子上時,就如雪團砸到人身上,雖然砸得人生疼,可雪團畢竟是雪團,碎裂成了雪末。

    禺疆雙眼血紅,還想攻擊,一堵冰牆擋在他面前,一身青衣的赤水獻在漫天雪花中走了過來,冷冷地說:“要想打,我們換個地方。”

    禺疆滿面悲憤,傷比痛多,“爲什麼?你知道他殺了我哥哥,爲什麼要阻止我?”

    赤水獻冷漠得就像一塊寒冰,“等你打敗我,也許我會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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