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就不該依着她,這般早就給了她孩子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吐的全身虛脫,纔算完事兒。
宮拂曉在夜瞑懷中埋怨,“都怪你啊我覺得兩個孩子的性子全都隨了你,太折騰人了,嗚不說,咱們的公主是個小仙女麼爲何還是這般能折騰人呢”
夜瞑點頭符合,“嗯,怪爲夫。”其實他覺得小公主的性子是隨了阿曉,做什麼都不滿意的折騰人
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心裏被什麼壓住似的,沉沉的喘不過氣來般。
最後,宮拂曉睡在了夜瞑的懷中,睡之前,她還在嘀咕,“阿夜,你一定要將咱們的小公主嫁給一個對她好,愛她,呵護她的男子,你可不能讓她受委屈呀。”
這話,聽着不像是囑咐,而是一眼
讓夜瞑抱着她,久久不動,他不喜歡聽這樣的話
第二日,飯桌前,宮拂曉捂住小口處,嗷嗷的說,“我的心肝兒咯,幸好還在,昨日差點把我給吐死了”
今日算是放晴了
夜瞑見她歪歪倒倒的模樣,勾脣,“阿曉快些用膳,今日是父王的忌日,爲夫待你去父王墳前看看。”
額宮拂曉立馬坐直身子,說到正經事了麼,她得放尊重點兒
阿夜的父王那如今也是她的父王,她若是吊兒郎當的,那豈不是褻瀆麼。
“哦,好的”
老冥王的忌日一直都是很低調,平日也未曾設下什麼位置,來供奉老老冥王,只是齊緣經常去墳前看老冥王。
在老冥王的墳上,開了一株曼珠沙華,那是齊緣的心發了芽,開出的花。
齊緣是曼珠沙華修煉而成,她的心,便是一顆曼珠沙華的種子
今日他的忌日,齊緣早早就來了,她在墳前,嘀嘀咕咕的說了好幾個時辰了,又哭又笑。
每當她走到這裏來時,她便能感覺到喜悲,或許是因爲她的心在這墳冢裏的原因吧。
她問老冥王,何時投胎輪迴,她好跟着他一起
當然,老冥王是回答不了她的,齊緣說到了宮拂曉時,感嘆着,“咱們的夜兒成親了,他娶的女子叫宮拂曉,如今,他還未拂曉拿回了冥王位,封了拂曉爲良後,前段時日,拂曉有身孕了,懷上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呢。”
齊緣在墳前,對着一個墓碑,喃喃自語般的說着,好像真的有人在聽一般。
宮拂曉與夜瞑來時,便正好聽到,他們便躲在了暗處,聽着
這情景,傷感宮拂曉聽的不是滋味兒,好像看了日後的夜瞑這般對着墳墓中永遠不會甦醒的自己在說話一般。
她要的是阿夜開心,可她卻不希望阿夜對着除她以外的人笑
她要的是阿夜的長久,可她卻沒有聽惡魄的,對阿夜下手
當然,她最想要的是,不死不滅的陪着阿夜,可上天卻沒有眷顧她
夜瞑垂眸看了她一眼,點頭,卻說,“沒有,母后她連挖自己的心給父王陪葬時,都是在笑的,如今父王都快輪迴了,她也快見到父王了,又怎會難過呢”
千萬年都過去了,一切都等到了,只能是開心。
“挖心還笑她是悲傷大過了身痛吧,笑可不一定是開心的。”
看着最愛的人長眠,除了悲傷,還能幹什麼呢
夜瞑不語,阿曉想的,都是往別的地方想的,實在與自己的想法打不上邊。
看着老夫人離開,夜瞑才帶着她走出去,走到老冥王的墳前,他站着,而宮拂曉很識相的跪下,她很乖的說到,“兒媳宮拂曉拜見父王。”
夜瞑側臉垂眸,看着身旁正跪拜的小女人,薄脣輕扯出笑意的幅度,眸底暖色旖旎。
俯身,將她半抱着帶着站起身,“父王,這便是我的皇妃,今日是你的忌日,我帶她來看看你。”
宮拂曉發現,夜瞑不管是對着老夫人,還是對着老冥王,他都用的我這個字。
從未如別的皇子對着太后的語氣,譬如,最起碼,要說兒臣吧可殿下一次都沒有過
其實,活的時間久了,便拉進了年齡的差距,如今的老夫人也不過是比夜瞑大上幾千歲的人而已。
他們都是活了千萬年的大神了,對於這些形式,早就不在意了。
“阿夜,父王的墓碑上爲何只刻着母后的名字”奇了怪了,這死的人又不是老夫人,幹嘛刻着她的名字
“夫死妻立,自然如此。”
“夫死妻立這是冥界的規矩麼真奇怪,那假如是妻子先死呢”
宮拂曉撓了撓額側,她發現,自己確實記了不少冥界的規矩和事,卻還是有這般多的怪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夜瞑點頭,“嗯。”
“哦,那就是說以後我死了,我墳前的墓碑上則會刻上你的名字了”宮拂曉下意識的就將這句話說出口了。
夜瞑當即沉下臉色,他眸中涌動的怒意讓宮拂曉募然驚醒,嗬娘哎,嘴快害死人
她不是那意思
“阿夜,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是順口就說出來了。”
她急急忙忙的抓着夜瞑的衣袖解釋,可憐兮兮的望着他心裏急成了一團兒。
夜瞑死死的盯着她,不說話,心裏突兀生出被壓制的窒息感,他想都不曾想過的事,她卻如此順口便說了出來。
真好啊
薄脣緊抿,轉身,大步離開。
“哎等我”宮拂曉準備追上去之際,轉身看着老冥王的墳墓,“父王,兒媳要告退了,你可一定要保佑兒媳哄好難伺候又固執的殿下”
特別是,保佑一下,殿下脾氣忽然變好什麼的
夜瞑在前面自然聽到她的話了,難伺候是他難伺候嗎固執哼他就沒見過比她還固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