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紀採宣看着玉帝,好笑的搖頭,“你再強大,又如何能強過殿下你去異界修煉幾千萬年,殿下又過了幾千萬年,他的法力修爲不知道又強大了多少倍。”
如何能趕得上的殿下
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那也比這等生不如死的日子好過,你想一直受着刑罰嗎”
“你們走吧,我即便不能得到殿下,也不想死的那麼遠,死在冥界,也好。”
紀採宣說着,眼神發狠,她死一定要拉着宮拂曉死,殿下只能是殿下,他不能是別人的
殿下只適合一個人站在高處,他身旁怎麼能有紅顏
這也是很多人不願意看見的,清冷的殿下身旁多了一個千嬌百媚愛笑的紅顏,再般配的,也只會被他們說成是狼狽爲奸。
“走,我們走,別管她了執迷不悟”
玉帝帶着其他人,隱身離開,留下紀採宣一人在地牢,紀採宣看了這地牢一眼,接着便也離開了
可他們似乎忘了,冥界不是那麼好離開的
紀採宣沒有離開冥界,而是去了陰司月老祠的城中,此刻,城中的人都去了夜城喝殿下的喜酒了
空蕩蕩的街上,安靜的讓人窒息。
紀採宣她徑直到了月老廟裏,到處翻找着什麼,她說過的,只要能有一絲機會破壞殿下與宮拂曉,那麼她就一定會做到。
活久了,也是會厭煩的,之前她的目的是殿下,如今,她的目的不存在了,因爲殿下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有了紅顏,他與他的紅顏前行,越走越遠,之前是遙不可及,如今是連見一面都渺茫了
她得不到的,就去毀掉
她來這裏,或許能找到什麼辦法破壞掉殿下與宮拂曉的姻緣。
有時候,她痛恨謝華,爲何她是一個凡人謝華的女兒,而不是如同宮拂曉一般,出自花神的腹中
她自己是花妖,可惜,同爲花妖,她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容貌上,比不上花神,她雖死了,也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更比不上齊緣,齊緣是殿下的母后,美的勾魂攝魄,有冥主百暗守護。
她曾經最想要的便是百花之首,落百花的臉,她想,有了落百花那般的美貌,或許就能入殿下的眼了。
可惜出來一個宮拂曉,她還是顏良的時候,她嫉妒她的身份,姓名,容貌她是宮拂曉的時候,她嫉妒她得到了殿下,就連
她是一塊玉佩的時候,都能在殿下身邊,被殿下護的百毒不侵。
憑什麼
“憑什麼啊”紀採宣發瘋似的一把推倒月老像前的香火案桌,面色猙獰的看着四周
忽然,她看向一個角落,擡步走過去,看着一堆字牌上面寫的名字,最顯眼的便是夜瞑與宮拂曉了。
嗬
姻緣符
紀採宣擡手拿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抿脣,片刻後,笑了起來。
這個符毀了,不知會如何她倒是想看看這後果是什麼。
夜深,而夜城卻是一片熱鬧的繁華,喧鬧聲聽着並不吵鬧,似乎每個人都很開心。
在行宮的房頂上
“阿夜,你沒事吧爲何忽然帶我到這屋頂上來我困啊。”
宮拂曉的聲音響起,前一會兒吧,他將她折騰的要死要活的,一折騰完,爲她沐浴後,她以爲她可以睡覺了,結果
“你倒是說話呀,我困,我困,我困啊,嗚。”夜瞑不說話,宮拂曉就抓着他晃,在他懷裏亂抓,末了抱着他嗚
低頭,看着懷裏的貓兒,冷眸中劃過笑意,擡手揉了揉她披散着的青絲,再攔着她的肩,將她按在懷中靠着。
薄脣抵在她的耳畔,“乖,爲夫是來陪着你看星星的。”
“啊”看星星宮拂曉猛地擡頭,看了烏漆麻黑的空中,眉心一抽,“這哪兒來的星星啊,這是冥界。”
不是人界更不是銀河
夜瞑勾脣,擡手,綠色幽光散發,隨着他修長白致的玉指動着,冥界黑暗的空中開始出現星星點點
別人都在轟動冥界出現星星的同時
宮拂曉的世界安靜了,她出神的看着爲她顛倒乾坤的男人,挪動身子,坐在他的腿間,擡手抱住他的脖子,臉靠在他的肩頭,擡眸,看着星空
夜瞑片刻後,收回手,一手攬着她的小腰,一手摟着她的肩,這一幕,安靜又美好
良久
宮拂曉輕笑出聲,擡頭吻了他的下顎,指尖磨砂在他的臉上,“爲何突然要陪我看星星了哦我知道了,你這是把我折騰的太過分了,現在賠罪呢”
賠罪夜瞑垂眸,看着懷中的小女人,冷哼,“你認爲我會爲了這天經地義的事賠罪”
她是他的,他要,她就得奉陪
“天經地義也太過分了啊,我腰疼,腿還不能走路,全身無力,頭髮都不想梳,你還讓我怎麼見人”
宮拂曉鼓臉,瞪着他。
呵呵夜瞑低笑,擡手撫着她的左臉,低頭,吻落在她的額間,“不能走路我就抱你,頭髮爲夫爲你梳,不用見人,只見爲夫便好。”
見人誰都不許見整日盯着他就行
“你不是人啊,你。”宮拂曉瞪着殿下,說了一半,噤聲,弩脣,片刻糾結的嘀咕,“貌似你還真不是人,你是神,鬼神。”
“呵呵。”夜瞑笑出聲,看着懷中爲他不是人而苦惱的禍妃,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你笑什麼,你再笑就去死好了,你。”宮拂曉又噤了聲,看着夜瞑,抿脣,長嘆一聲,“貌似你也不用死,你一直就住在冥界的,要一個死神死,好像不太理想。”
禍妃又糾結了,腦袋一歪,趴在他懷中,嗚一聲,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