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爲什麼要收手?過了今天,她就是我,我就是她,然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那個男人的面前告訴他,我纔是她的妻子,她要與我共度一生,有什麼問題?沒問題呀……”程麗邪惡的揚着嘴角。
“麗麗,他有苦衷的,當年是因爲他的一時失誤,而導致了他妻子落下了殘疾,他對她負責,那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應該做的,我理解,也支持,這麼多年來,我不僅在供你上學,過上好的生活,而且也在時不時的幫稱着他們,找一些可以的方法來爲她治療,如果你要是怪的話,就怪我好了,是我騙了你。”程媛痛苦的看着已經變的讓她都不認識的程麗,滿眼都是痛。
“別再說那些沒用的,知道一個無父無母的我,是怎麼過的嗎?雖然你很強,但卻無法彌補父母缺失這個痛,明明就是我媽,卻在外人面前以‘姐姐’自居,讓認識你的人都誇讚你,認爲你的做法是那麼的高尚,可是真相是什麼?你不就是個未婚生子的女人嗎?而且還是在十六歲就生了孩子的女人,憑什麼我要站在你面前爲你擋着那一切的風言風語,你只爲他在考慮,可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當我知道真相時的感受,當我在臨死前的感受,當我學會黑巫術重生後的感受,當我將那盆花放在你房間裏,看着你一天天的變化時的感受?你考慮過嗎?啊!”程麗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原本蒼白的臉上,此時被一道道如同線蟲一樣的紋路佈滿了整張臉,那暗紅色的紋路正一點點的向她的額頭聚去。
飛兒一看,手向前一揚,手裏的索魂鞭將還在張牙舞爪的程麗捆了起來,白冥的手也同時揚了出去,一張符紙正正的貼在她的額頭之上,頓時那些遊走的暗紅色的紋路停了下來,並漸漸的褪了下去。
石逸同時閃身,衝向了樓上,手一伸,摟住了程媛,向樓下衝去,快速的送她出了這棟房子。
程麗一見程媛被救走了,也急了,用力的扭動着身體,想掙開被飛兒的束縛,可她越動,就捆的越緊。
就在她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對着樓上大吼了一聲:“花花,殺了那個禿驢,殺了這些挨手挨腳的人……”
樓上沒有回答的聲音,卻聽到了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同時他們聽到了誦經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很雄厚,讓人聽得頭腦一片清明,身心都頓時舒暢了許多。
而被捆住的程麗此時卻痛苦萬分,不停的晃着腦袋,身子也漸漸的彎下去,最後竟順着樓梯滾了下去。
三人跟着她來到了客廳,看着失去原本身型和麪目的程麗,那無疑就是一具屍體,一具已經死去足有半年左右的屍體,通體泛黑,水份消失的同時,黑皮緊貼在骨頭上,就是一具包着幹皮的骷髏。
妖嬈的花。
白冥從腰間將收魂袋拿了出來,將地上的屍體收了,纔看向濟雲:“你要留着?”
“它沒錯,也沒害過人,不過就是個妖,可從輕發落。”濟雲看了眼在手中的紅花。
“嗯?”白冥皺眉。
“它只是用花香來令人產生幻覺,你們先前看到的一切,其實都是幻象,也就是說,根本沒有程媛夜間出門、喫人啃骨的事發生,只是程麗用一些邪惡、可怕的畫面製造出來的幻象。”濟雲平靜的道。
“你是說,我們着了它的道了?”飛兒指着他手中的花,好氣的說。
“可以這麼說,這隻花妖看樣子已經修煉了很久了,功力不小,不但這棟房子裏妖氣,就連樓外的方圓五里之內,都有它的妖氣所在,你們站在樓下那麼久,不會一點不受影響的。”濟雲說着,還伸手輕點了下那花朵的花蕊,看似極爲的寵愛。
“這個呢?”白冥指着地上的屍體。
“她已經中了我的伏魔咒,再想害人是不可能了,不過她學過黑巫術,想要徹底的處理掉,只能用一種方法。”濟雲賣起了關子。
“說!”白冥不耐煩的道。
“燒了她。”濟雲挑了下眉。
就在這時,一個類似孩童般的聲音傳了出來:“她身上有我的契約,燒之前拿出來吧,不然我也要跟着完蛋了。”
飛兒四下看了看,什麼也沒找到,最後再看向濟雲手中的花,指着它:“不會是它吧?說話了?”
濟雲點了下頭:“如果幻化人形,與小屍不相上下。”
“不是吧?這也行?”飛兒嘟囔着。
白冥沒多話,再索魂袋打開,從上到下的在屍體上摸了一遍,也沒找到什麼契約,不由回頭看向濟雲手中的彼岸花。
“就在她的胸中,她本是在山中墜山而亡的,只因她死的時候,正好落在我的身邊,她的血滋養了我,我纔會與她籤契約的,她的心被扎露了,我的種子就在她的心口上。”那孩童的聲音再次響起。
“花花,你不應該的。”濟雲淡淡的道。
“大師,花花下次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花花認着錯。
白冥沒再動手,站起身走向一邊,飛兒只能走過去,蹲在那裏將乾屍的衣服撩開,果然在胸口處,看到了一顆紅色的如拳頭大小的果子,伸手將那顆果子拿了出來,再爲乾屍蓋上了衣服。
白冥再過來,將索魂袋繫好,手指一揮,那袋子恢復成了巴掌大小,掛在腰間。
飛兒將那果子扔給濟雲:“怎麼處理,你定吧。”
濟雲也沒推辭,將那果子收了起來,同時將一個小盒子扔了過來:“在供案上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