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獨步鸞鳳:重生之嫡女歸來 >第二十九章 母女談心
    紀敏君回來後竟是去了明渠院,到了門口卻是躊躇不定。

    表情略微糾結,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算了,現在還不是告知她事實真相的時候。怕說了出來會更加畏懼他吧紀敏君俊朗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嘲諷的笑。曾經他用錯了方式保護她,現如今他是斷然不會犯曾經的錯的。

    素心軒紀靈樂的院子。

    荷月扶着紀靈樂,小心翼翼的進了房間。

    躺到牀上,她纔是漸漸的回過神來。

    “母親。”看着紀夫人微沉的臉色,紀靈樂知曉自己今日讓她失望了。

    “明日起早你便去佛堂抄經吧,金剛經最是磨鍊心性,多抄些對你有好處。”她坐下,微微不滿但仍沒有發泄出來。

    “母親,女兒知錯了。”紀靈樂低着頭,略微覺着委屈。

    “我且問你,今日的事你怎麼看”紀夫人無視紀靈樂的小脾氣,直接問道。

    “今日的事”說着她又是想起了錦竹額角鬥大的窟窿,渾身打了個顫。

    紀夫人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要知道你這般不經用也不必費什麼心思栽培你了。”

    “母親”紀靈樂驚叫,“母親,您這是何意”

    紀夫人睨了她一眼,“原以爲你是個能擔大任的人,哪曉得膽子這麼小。不過死了一個丫鬟,居然被嚇得魂不附體”語氣中包含着濃濃的不滿與失望。

    “我”紀靈樂神色一急,慌慌張張的開口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給我聽着,你是我薛明珠的女兒,日後定是不可以平庸的。畏畏縮縮的能成什麼大事”紀夫人神色一厲,語氣都變得生硬。

    “女兒知曉。”紀靈樂只覺心底涼涼的,乖巧的回道:“女兒定不會讓母親失望。”

    “明日從我房裏撥個丫鬟過來。”看着她頹廢的樣子,紀夫人終究是不忍的。

    “是。”紀靈樂神色淡然,儼然提不起勁來。

    “今日你祖母的態度你也知曉了,她雖向着你可是也是顧着那丫頭的。更何況那懷普又說了那丫頭是鳳儀天下的命,現如今你父親可是對她上心的很。”

    聽了這話,紀靈樂眼中才算是有了些光彩。

    “父親真是糊塗了,這種話也信得。”她冷笑着,極爲不屑,“她紀靈餘何德何能有鳳儀天下的命。”

    “你有這般想法最好。”紀夫人見紀靈樂起了心思,終是略微滿意。“你要記着,無論如何你要比那丫頭強,決不能輸給她。”說這話時堅定的語氣讓人震驚。

    “母親,她”紀靈樂有些遲疑了。

    “她如何”紀夫人冷哼一聲。

    “終歸她是您的女兒,我的姐姐。”雖說紀靈樂骨子裏瞧不起紀靈餘,但心底還是承認這麼一個姐姐的。

    “我的女兒就只有你一個。”紀夫人突地眼中殺氣凜然,把紀靈樂嚇了一大跳。

    “母親。”她愣愣的看着面目有些猙獰的紀夫人,覺着可怕。

    “你記住,紀靈餘不是你的姐姐,她是我們母女的仇人。”紀夫人握拳,憤恨又是心有不甘。

    “這是爲何”她不明白紀夫人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忘了剛纔是誰逼死了錦竹,又害的你受罰抄經。甚至都不再是相府的大小姐。”紀夫人冷笑連連,看着都覺着瘋狂。當初沒辦法弄死她,現在倒好自己送上門來,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可是”紀靈樂總覺得紀夫人的話有什麼不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一直以來她都聽母親的話,陷害紀靈餘也是母親一手策劃的。可爲什麼母親這麼恨紀靈餘,她真的搞不懂,明明紀靈餘也是她的女兒不是

    “前些日子你說太妃娘娘讓你同行祭祖,你可明白什麼意思”紀夫人忽然話題一轉,表情又恢復如常。

    “母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紀靈樂神色一正,認真的問道。

    紀夫人言笑晏晏的咧嘴道:“先前我還未想通,如今覺着你入宮也不是什麼壞事。”

    “入宮”紀靈樂大驚。

    “讓臣子之女去皇家祖陵,這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紀夫人慍了紀靈樂一眼,“日後這紀靈餘若真會入主東宮,那你在宮裏豈不處處受她打壓。”

    “母親,您不是在和女兒玩笑吧。您知曉女兒是有心上人的。”紀靈樂聽着極爲不樂意。

    “心上人”紀夫人白了她一眼,“母親勸你還是死了心吧。一國不容二主,攝政王遲早是要下臺的。你嫁給了他能過幾天好日子”

    “攝政王是皇上的叔叔且權傾朝野,皇上不敢拿他怎麼樣的。更何況宮裏衆皇子尚且年幼,大皇子也纔不過十四歲,比我還要小着一歲,如何適合談婚論嫁。”紀靈樂心底還不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天真。”紀夫人無奈的搖頭,“總之你把你的心擺正了,日後萬不可像今日這般遇上點什麼事就自亂了陣腳。這些天你就乖乖的抄經,多親近你祖母對你大有好處。”

    說到底樂兒終究是太年輕了,皇權之爭哪是這般簡單的。攝政王霸權不放,皇上遲早會同他有兵刃相見的那一天,只不過時間早晚罷了。

    “女兒知曉了。”紀靈樂朝紀夫人甜甜的笑了笑。

    “你且休息吧,母親先走了。”紀夫人說完便打算離開了。紀靈樂欲起身被紀夫人制止,“躺着吧,今日你也受了不少驚嚇。明日早起抄經要養足了精神纔好。”

    “恩。母親慢走。”紀靈樂聽話的點頭。紀夫人微微嘆氣,起身離開了。

    紀靈樂看着紀夫人離去的背影,腦中浮現了錦竹死去的慘樣,不自覺指甲攥緊了被褥。母親說的對,她不能輸。她絕對不能輸給紀靈餘,絕對不能

    紀夫人從素心軒出來,神色瞬間變得冷若冰霜。她伸手遞給荷月一樣東西,不耐煩的道:“把這東西燒了。”

    荷月小心翼翼的接過,是個樣式簡單的小巧的銀質手鐲。尺寸不大,看起來也不過四五歲孩童戴在腳腕上的。

    “夫人,這”她端着鐲子,心中已是有了猜想。

    據她所知,錦竹有一個年紀不到五歲的弟弟。

    “一個普通的鐲子,看着晦氣。燒了也是省事。”紀夫人淡淡的瞥了那鐲子一眼,神情漠然,說完便走進了清蕪院。

    “是。”荷月諾諾的點頭,心中陣陣發寒。她眼神幽深的看了手上的鐲子一眼,微微嘆氣。難怪錦竹會尋死,這事由不得她啊

    將手鐲放進懷中,荷月看看四下,尋思找個無人的地方將它燒了。

    給她上柱香吧荷月走着心中心中嘆息。

    也是個可憐的,可誰又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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