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獨步鸞鳳:重生之嫡女歸來 >第三十章 榮三
    翌日大清早,紀靈樂便是乖乖的去了佛堂抄經。一聲不吭的的,還是打掃佛堂的下人見着了她才知曉她已是抄了有一個時辰了。

    紀老夫人知曉了紀靈樂這般毫無怨言,聽話乖巧,很是滿意的開懷大笑。紀靈餘聽了冷笑不語,紀靈樂不是傻的,她陪在紀老夫人身邊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如何做是討老夫人開心的。看來,要降低紀靈樂在紀老夫人心中的地位還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紀靈樂規規矩矩的在佛堂抄了三天的經書,絲毫偷懶都沒有。這讓紀老夫人對她更是滿意。

    很快,六天過去了。紀府開始向各家名門望族派發請帖了。

    紀耀光一心想着要大力包裝紀靈餘,所以發的請帖大都是京城的貴族。他堂堂一屆丞相,沒有誰會駁了他的面子。

    八月已是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一大半,天氣已是逐漸轉秋了。

    京城南面的後山上開了一處狩獵場,是整個京城貴族子弟打獵的地方。這個獵場規模龐大,幾乎比得上皇家獵場了。據說是當初先皇爲了鼓勵貴族子弟強加練習騎射之術,專門派人建的。

    正午,太陽高高懸掛在上空,仰頭望去,強烈的光線刺的眼睛發酸。日頭雖大但卻是不再那般灼熱滾燙。

    遠處的山頭上的樹上繫着兩匹馬,正搖着尾巴哼哼的喫着草料。望眼看去,不遠處的背陽坡出並排躺着兩個男子,都愜意的看着天上的朵朵白雲。

    “榮三,你帶我來就是看這幾朵雲的”躺在右側的男子一身冰藍色對襟窄袖,雙手枕着腦袋,頗爲無奈的瞟了身旁的人一眼。

    “對啊,你不覺得在外面看天空比在世子府要遼闊舒適的多。”被稱爲榮三的男子翹着二郎腿,嘴邊叼着一根野草,滋滋有味的笑着。

    他一身月白祥雲紋的緞子,袖子擼起,露出了半條白淨的胳膊。

    “那我更情願在我那小小的世子府躺在太妃椅上看天。”那人抽出手一把扯掉榮三嘴中的雜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這人就是不懂附庸風雅。以天爲被,以地爲席,多麼美妙的享受。”榮三無視他的不滿,閉眼張開雙手,似要擁抱整個天空,一臉陶醉的模樣。

    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句,“我自是不比榮三公子那般風雅。我只知道你再不回去你娘一定要派人來尋你,然後五花大綁的讓你跪在祠堂三天三夜,滴水不讓進。之後你定不會再記得什麼附庸風雅了。到那時你就只知道風雅什麼的都是浮雲。”

    “膚淺。”榮三一聽到這話頓時便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便是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我說阿遠,你好歹也是堂堂鎮北王世子,怎麼一點文人情懷都沒有。你父王那一手書法名震天下,你是他的兒子可不能丟了你父王的名聲。不然回了懷暨,那父王怕是要打你的屁股。”榮三擠眉弄眼的朝那人笑着,還一臉不懷好意的的看了看他的臀部,笑的放肆。

    被稱作阿遠的擡頭看了看北方,神情略微落寞。懷暨阿他都是八年沒有回去過了。

    八年前進京做了質子便再也沒有見過父王與母妃了,也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他父王是名震天下的鎮北王,統領北方三十萬軍馬,鎮守邊疆,以防大端來犯。只不過擁兵自重古來都是大忌,父王怕皇上猜疑自主請纓讓他進京當了質子。身爲鎮北王府的世子,他不能埋怨父王的決定,也沒有資格埋怨。因爲這生來就是他的命,逃不脫也不能逃。

    與離國北邊接壤的是大端,大端國素來對離國虎視眈眈,只是礙於裏過得兵力與穹羽國的覬覦不敢亂動罷了。

    “怎麼,怕被你父王打屁股”榮三用手杵了杵他的後背,心中是明白他的難受的。

    “怕怕是你要被打屁股了纔是。”他一個反手抓住了榮三的手。“現在已經過了正午你還未回去,怕是今日你是要在祠堂過夜了。不過榮三公子是不會介意的吧,畢竟你是喜歡以天爲被、以地爲席的人。如今除了天,還有一層青瓦給你鋪着,自是舒服極了。”

    “什麼”榮三頓時臉色慌亂不已,“好你個徐庶遠,你故意坑我。”他氣的跳腳,顧不上對徐庶遠一陣聲討,連忙爬上馬背,一溜煙的便是不見了人影。

    “對,再快些。不然今日你榮三公子就要丟大發了。”徐庶遠在後面大聲的喊着,笑的樂不開懷,又是氣的榮三一陣胃疼。

    徐庶遠,你個不仗義對的傢伙他心裏狠狠地罵了徐庶遠上百千遍,心中焦急如焚。

    這下完了,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喫

    榮三全名榮瑭鈺,是榮家最小的少爺。人稱榮三。榮家世代戎馬一生,征戰南北,爲離國打下了不少領地。榮家也是世代受勳,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人人談到榮府無一不讚嘆榮家男兒的勇猛與善戰。榮三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從十二歲便是從軍上了戰場,早已是立下累累功績。反而榮三卻是不愛習武騎射,他更是喜歡舞文弄墨,最愛什麼附庸風雅。

    榮夫人也是武將世家出身,一身武功本事不再話下。而女工詩書卻是一竅不通,她不愛也不喜歡鐘愛的人。榮夫人一直希望自己的兒子女兒將來都是戰場將才,卻不曾想榮三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天天嚷着要做一個學富五車的人,把榮夫人氣的心肝都疼。

    爲了榮三,榮夫人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她特意爲榮三制定了一條一條的規章制度,一旦沒有遵守便是拉到門口,當着衆人的面脫光了上衣寫上一首長詩,然後還要負荊請罪到祠堂桂商格三天三夜。榮三什麼都不怕卻是最要面子,榮夫人這一通簡直讓他不服都不行。

    榮夫人勒令榮三午後一定要在府中練武,要是午後見不到人便是讓他自己脫了衣服站到門外去。榮三今日同徐庶遠玩的瘋了,早已把榮夫人的話拋到了腦後。等徐庶遠提起的時候儼然正午已經過了。

    榮三馬不停蹄的趕回榮府,只見府上同往常一樣並無異常。他才鬆了口氣,貓着腰,鬼鬼祟祟的溜進府上。

    還沒等他欣喜若狂、如釋重負的笑笑,身後突地傳來一記震耳欲聾的聲音:

    “還知道回來”

    他身子頓時一僵,表情已是僵硬。機械的轉身,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只見眼前的女子黑着張臉,眼中似要冒火一般。

    “娘。”他笑的比哭還難看,心裏頭正在滴血。

    榮夫人聽着,朝他燦爛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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