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33章:蘭芷被罰
    原本滿臉諷刺神色的蘭芷,被蕭瑾萱這話嚇的一激靈,委屈的看了對方兩眼。

    聲音極小的辯解道:“這鴿湯如此難熬,女婢也是替小姐心疼,說話逾越了,也是因爲女婢太着急了。”

    蕭瑾萱聞言,看了蘭芷一眼,語氣清冷的說道:“這樣說來,你還是一片好心嘍,本小姐說你,豈不是好賴不分了。”

    蘭芷連連擺手,不安的說道:“小姐可別這麼說,只要您知道奴婢的心意,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蕭瑾萱挑了下眉,接着平靜說道:“好了,蘭芷你去庫房,將前幾日六皇子送來的那根血蔘給我拿來。”

    那日季凌楓等人走後,六皇子就以壓驚叨擾的名義,送來了不少東西,而她自然也是有份的,這血人蔘就在此列。

    蘭芷聞言,就是一愣,想說什麼終究沒開口,只是在轉身離開時,神情很不好的瞪了文昕和白朮一眼,便出去了。

    等到蘭芷一走,蕭瑾萱才溫和的說道:“文昕,白朮,你們餓就多喫些,不用拘着禮,放不開。”

    前生蕭瑾萱生活在莊子上,所以對這些最底層的人,她也能心平氣和的交往,畢竟她也是從苦日子裏熬過來的,心裏從未覺得,自己高誰一等。

    甚至相比起那些勾心鬥角的達官貴人,她確實覺得平頭百姓,結交起來更加安心。

    文昕這會已經又恢復了那副開朗模樣,正捧着鴿湯,喝的滿足

    直到一口氣全部喝光後,這纔打了個飽嗝問道:“堂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身旁一直沒說話的白朮,這會沒那麼緊張了,開口接話道:“四小姐叫蕭瑾萱,瑾是瑾玉的瑾,萱是萱草的萱,萱草還叫無憂草,傳言無憂草可以解憂,其實它也是味藥材呢。”

    蕭瑾萱靜靜的聽着,末了才問道:“白朮看你談吐不俗,可是念過書,而且對藥材也頗有了解啊。”

    白朮聞言,輕輕點了下頭:“自小跟着爹爹看過幾本醫術,字也是我爹教的。”

    一提到劉郎中,她的眼淚不禁又在眼眶裏打起轉來。

    蕭瑾萱見此,嘆口氣說道:“正好我身邊缺個懂藥理的,你若願意,就留在我身邊吧。”

    這話正巧被取完人蔘回來的蘭芷聽到了,就見她進門就說道:“小姐,咱們院子人手都足了,這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實在不適合留下。”

    其實她這麼說也是有私心的,眼見着蕭瑾萱,對她的態度日漸冷淡,這個白朮若是來了,必然影響到她的位置。

    貼身一等丫環就兩個位置,蘭芷怎麼甘心多個人來和她爭呢。

    蕭瑾萱接過血蔘,卻毫不在意的笑着說道:“是啊,這院子里人頭都滿了,不過也沒關係,打發出去一個也就是了。”

    蘭芷聞言一驚,因爲蕭瑾萱平日很好說話,之前一個丫環打掃院子,不小心將院內的青玉大花缸都砸碎了,都沒見對方責罵一句,更別說攆人了。

    如今她不記得,院子裏有誰犯了重錯,怎的這位四小姐,開口就要趕人出去了呢。

    好奇心驅使下,蘭芷疑惑的問道:“小姐,您這是要趕誰走啊,院裏的那些小丫頭,最近都安分的很,這樣不太好吧。”

    這個白朮一來,小姐就爲了她不惜攆人,蘭芷越想越氣,更加不喜見對方進院了。

    就見蕭瑾萱將那血蔘遞給文昕,然後神情自若的說道:“是啊,都挺安分的,我又沒說要趕她們走。蘭芷你一會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我這以後不用你伺候了。”

    她這話一出口,屋內的人都愣住了,和蘭芷一向要好的竹子,不敢置信的說道:“小姐,您在說笑吧,您真的要趕蘭芷出院。”

    自從她跟着蕭瑾萱,從莊子上回來後,就和蘭芷走的很近,竹子開始什麼都不懂,也是對方一點點的教她,兩人處的和姐妹似的,這時自然是不忍心的。

    而白朮更是一臉慌張,她覺得是自己來了,蕭瑾萱這纔要趕別人走,當即就要站起來,也替蘭芷求情,卻被一旁的文昕拉住,示意她別說話。

    文昕自小生活困苦,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得是如火純青。

    從他一進來,就覺得蕭瑾萱對蘭芷的態度,似乎很冷淡。

    他覺得對方這番話,絕不是因爲白朮才說的,怕是還有別的緣故,所以才拉住白朮,省的她添亂說錯了話。

    蘭芷也是呆住了,等反應過來,立刻就跪在了地上,滿臉不解的說道:“小姐,女婢自問對您忠心耿耿,平日也不敢偷奸耍滑,爲何這丫頭來了,您就要攆我走,蘭芷不服。”

    蕭瑾萱冷眼瞧了蘭芷一下,心裏冷笑,看來還是她平日太好說話了,才縱的竹子蘭芷,都敢當面質問她了。

    今個不給她們長長記性,怕是明個就要上房揭瓦了。

    就見她勾起一抹淺笑,語氣極爲舒緩的說道:“忠心耿耿?不偷奸耍滑?那蘭芷我問你,那日我叫你尾隨白媽媽而去,你說那封信,她果真燒了,是不是?”

    別看這事過去半個月了,蕭瑾萱心裏可從沒忘記那日有多險,要不是她一時善念,感動了玉翠,那封她的親筆信,被留下終究是個禍端。

    而當時蘭芷還信誓旦旦,和她說那封信被毀了,簡直是一派胡言,險些將她害慘,若不是趕上雪災,她沒來得及從選丫環,蘭芷這樣的人,她一早就不會再用了。

    蘭芷先是一愣,然後有些慌張的說道:“是,是啊

    ,女婢親眼看着白媽媽,把信給燒了的,小姐都過去這麼久,您問這個幹嘛。”

    蕭瑾萱聞言,冷笑一聲,接着起身來到書案前,從一本典籍裏,忽然翻出張信紙,猛的拍在了桌子上。

    並嚴厲的質問道:“既然你親眼所見,爲何這封信,如今卻又到了我手裏,明明就是狡辯,你如此糊弄敷衍我,還敢說自己忠心耿耿,蘭芷你這張嘴,當真是可惡透了。”

    蘭芷本就心虛,因爲她那日確實沒瞧見,便嚇的跑回來了,如今被揭穿,在不敢嘴硬了。

    立即求饒的說道:“小姐,是奴婢一時糊塗,怕你責罰我,才撒了謊,奴婢下次不敢了,求您在給我一次機會吧。”

    可蕭瑾萱卻一挑眉,冰冷的說道:“你適才乖乖離去,我也不和你計較了,可你偏要和我爭論不休,那我就不得不罰你了,來人啊,把竹尺拿進來,給我狠狠掌她的嘴。”

    外面伺候的人聽擺,不多時就將竹尺取來了,兩個丫環按住蘭芷,另外一個就要動手,卻被蕭瑾萱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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