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庶女本色 >第645章:掌嘴庭杖
    氣定神閒的搬了把椅子,坐在書房外院子裏的慶祥。

    眼瞧着又被內侍一連掌嘴數十次,這會在無法獨自站立,被強行從書房內拖出來的蕭瑾萱,她的臉上就閃過解氣無比的痛快神情。

    而在此期間,東宮被帶來的人,也如豺狼般將蕭瑾萱在西宮所住的玉蓮院,給徹底搜查了個遍。

    慶祥眼瞧着玉蓮院中,獨屬於蕭瑾萱的東西,包括丁老頭給她的各色丹藥,皇甫澈爲她添的首飾珠寶。

    這會都被搜查出來,並拿到了她的面前。

    忽然間在各色珠寶裏,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簪子,卻吸引了慶祥的所有注意力。

    而慶祥所瞧見的,正是周顯御送給蕭瑾萱的那枚世間獨有一支的無憂簪。

    當初周顯御的癡情和一往情深,那是整個京師都人盡皆知的。

    尤其是這枚無憂簪,更是被傳爲佳話,慶祥就算和蕭瑾萱關係交惡,可這枚髮簪卻也是瞧見過的。

    別看慶祥現如今在大梁,似乎混的順風順水。

    可是遠離母國,終究有一日要客死他鄉,在難回到家鄉的淒涼結局,還是叫慶祥每每想起,也會心傷的直落眼淚。

    而且皇甫溪是個粗野之人,他與慶祥之間更無夫妻恩愛。

    因此慶祥在大梁,也不過是外表風光罷了,心裏卻苦的和黃連一樣。

    所以慶祥忘不了當年,她是頂替襄平才和親大梁的事情,更是對謀算了她的蕭瑾萱,存在一種竭嘶底裏的濃烈恨意。

    因此仇敵之物再次得見,慶祥握着無憂簪,雙眼都瞪大了。

    原本就要殺死蕭瑾萱的慶祥,這會在看向對方的神情,更加陰冷仇視,並且她還語氣森寒的問道:

    “念無憂,這個髮簪你是從哪得來的。一月前大周傳來消息,那蕭瑾萱不是因觸犯宮規,已經被處死了嗎。爲什麼她的東西還會出現在你這裏,那個女人狡猾的很,莫非她是詐死,而你和對方是認識的對不對。”

    這國與國之間的消息本就閉塞,往往一件事情發生了,結果卻在月餘後,才能傳遞到千萬之外的另一個國家。

    哪怕大周,梁國,以及北戎位列諸國百家之首,但傳信的方式也只有快馬和飛哥。

    所以關於蕭瑾萱的死訊,慶祥身爲大周公主,就算遠嫁梁國,但她仍舊關注着母國的事情,因此在一個月前,她是知道對方身死消息的。

    只不過大周的陳太后,在郭儀的建議下,也覺得將周顯睿的死,說成是被妃嬪毒殺過於的有損顏面。

    因此在後來的通告和文書裏,都將周顯睿的死歸於生病。

    而蕭瑾萱的真正死因也被隱瞞,對外只宣稱是在宮內言行不當,妃位被廢自裁而亡。

    雖然蕭瑾萱毒殺一國之君的說法,在長平城百姓間口耳相傳,甚至不斷向整個大周蔓延着這個消息。

    但是遠在千萬裏之外,身處梁國的慶祥,她能知道蕭瑾萱的死訊都實屬不易,這各中細節她自然是不知情的。

    尤其是現在的蕭瑾萱容貌大變,別說是慶祥,恐怕周顯御站在這裏,都未必認得出她的真實身份。

    所以眼瞧着慶祥,手握無憂簪,卻並未認出她身份。

    蕭瑾萱在心裏暗鬆口氣的同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對方的質問。

    畢竟她自然不能將實話講出來,告訴慶祥她不但是念無憂,其實也是蕭瑾萱。

    可若不講出實情,縱使蕭瑾萱一向能言善辯,但她也無法解釋這世間僅此一支的無憂簪,爲何會出現在她身邊的緣由。

    畢竟比起皮肉之苦,她若說的太多,或者謊話被察覺出蹊蹺,從而身份被識破。

    那蕭瑾萱知道,等待她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扛着什麼也不說,只要撐到皇甫澈被羽洛帶回來,那她就可以得救了。

    而眼瞧着蕭瑾萱這雙眼一閉,明顯不打算解釋,更不會開口講出緣由的樣子。

    心裏已經被仇恨將怒火徹底勾起的慶祥,當即就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念無憂你還真是塊硬骨頭,既然你打算死撐到底,那本公主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手裏的刑罰更勝一籌。來人啊將她庭杖二十,先幫這位無憂姑娘鬆鬆筋骨。”

    慶祥下了命令,一羣本就不是男人的東宮內侍,自然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

    三下五除二就把蕭瑾萱按倒在刑凳上,接着噼噼啪啪的板子聲,就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適才的掌嘴雖然也很痛苦而且極爲難堪,但蕭瑾萱至少還忍受得住。

    可這庭杖之刑,一個弄不好,人不但會被打得皮開肉綻,甚至筋脈骨頭都會活生生給弄斷。

    這種庭杖刑罰,向來就是身強力壯的男子,都甚少能忍受得住。

    因此只是第五板子下去,剛剛就被掌嘴折磨

    得體力不支的蕭瑾萱,便在一聲痛苦的悶哼後,直接昏死了過去。

    可是慶祥如今,心心念念就是想弄清楚,無憂簪爲何會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因此就算蕭瑾萱已經昏死過去,但慶祥仍舊毫無憐憫之心的走上前去。

    接着更是將手中鋒利無比的無憂簪,直接向着對方的肩膀上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連握簪刺了七八下,每次都刺入蕭瑾萱肉中足有兩寸有餘,在這種劇痛的刺激下,蕭瑾萱縱使疼暈過去,卻還是生不如死的再次轉醒過來。

    望着眼前染滿她的鮮血,變得殷紅點點的無憂簪,蕭瑾萱忽然滿臉畏懼的搖了搖頭,並虛弱無比的望向慶祥說道:

    “別在打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放了我,這簪子的來歷,我這就說與你聽。”

    正不解氣舉簪還要再刺的慶祥,一聽蕭瑾萱這話,她不禁是欣喜不已。

    雖然她心裏打定主意,就算蕭瑾萱什麼都說了,可對方那張漂亮的臉蛋,實在叫她妒恨忌憚不已,最後仍舊會辣手摧花,不留活口。

    可是爲了哄騙蕭瑾萱說出她想知道的事情,慶祥還是馬上滿面笑容的連聲保證,只要對方肯乖乖聽話,她絕對不加以爲難。

    聽見慶祥的保證後,蕭瑾萱明顯鬆了口氣,接着她張開嘴,就輕聲的說了些什麼。

    可或許因爲太過虛弱,所以蕭瑾萱的聲音非常的小。

    哪怕慶祥豎起耳朵,可仍舊聽得模模糊糊,難以分辨出內容。

    已經徹底被即將知道的真相,給牽引得火急火燎的慶祥,爲了能聽清蕭瑾萱究竟說了什麼,當即她便心急的蹲下身子,並將耳朵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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