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第八百一十四章 一騎絕塵
    雪鷹落下,鼎玉帶着師父已經落在含元殿外。

    陳方看着武媚娘,此時的武媚娘一身雪白狐裘,也許是和陳方處的久了,她頭上的髮飾越來越簡單許多。

    她和陳方對視,兩人的雙眼中都露出一抹只有對方纔能一眼看出的神采,輕鬆,如釋重負的神采。

    武媚娘淡淡一笑,傾國傾城,如同三年前她的笑容一般。

    陳方嘴角微微動了動,也是好幾日沒有笑過,此時北方事了,心情才放鬆幾分。

    看着心愛女子,陳方微微躬身,對着武媚娘和李弘淺淺一禮。

    “臣不負太后和陛下重託,蕭關之危已解,平南王伏誅,長公主已經責令所有大漢軍隊退出大唐國境,我們的軍隊正在收復失土,一週之內北漢大軍就能完全退出我大唐國土。”

    “有勞駙馬了,有你在,是我大唐之福,社稷之福,黎民之福。”

    “駙馬!”

    李弘也喚了一句,不過後面的話好像被母后都給說了,自己不知道說什麼了。

    此時上前,挽住陳方的手,拍了兩下。陳方真想一腳踢在李弘屁股上,妹的,沒事就愛拉我手,你母后拉還差不多。

    陳方正想着,武媚娘已經走到另一側,也牽着陳方的手。陳方在武媚娘手心輕輕撫了一下,武媚娘捏緊了他的手一分。

    太后和陛下一邊一個,雙雙拉着陳方的手,身後是大唐羣臣,此時衆人緩緩步入含元殿。

    身後,鼎玉讓雪兒離開,她也退出了含元殿位置。

    這裏,不適合她進的。能進入這裏的女子,一般只有皇后和太后,當然,當年年少的太平也進了一次,還在裏面撒尿,不過那已經是太平公主很小的時候,羣臣和陛下皇后都不會介意。

    離開含元殿時,鼎玉看了看含元殿方向,此時師父正被太后陛下牽着手走進含元殿的門檻。

    位極人臣,經過蕭關之戰,師父無論威望還是聲名,已經在大唐朝廷無以復加。

    她不怕師父功高震主,因爲真正掌管大唐的兩個人和師父都關係莫逆,尤其太后,根本離不開師父。而陛下,也和師父有着非同一般的私人關係。

    其實師父的身份,也在一定程度緩解了被人猜忌的可能,他是大唐駙馬,是太后的女婿,陛下的姐夫,是皇家之人。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武媚娘對師父那份牽扯不斷的愛意。

    含元殿中,此時朝臣位列兩旁,武媚娘爲陳方賜座,就坐在她下手位置,在這個位置,武媚娘可以清楚看見陳方臉上任何部位,可以一伸手就拉住陳方的手。

    陳方坐在這裏,沒有任何朝臣有異議,此時他的身份地位,除了太后和陛下,在大唐已經無人可及。

    位極人臣,國士無雙,在爲人臣子這條路上,陳方已經到了極致,所謂一騎絕塵,不過如此。

    北漢軍隊已退,雖然西邊和西南戰事還在進行,可是此時看衆人神色,早已緩和許多。

    這一次蕭關之行,可不僅僅是退了漢軍,而且漢軍以後也會是唐軍的助力。長公主回了北漢,只要掌握了北漢權利,必然第一時間馳援大唐,僅僅是在邊關稍微逼迫西秦一下,對於大唐,這都是莫大幫助,可以讓西秦不得不同時面對其餘兩國的壓力,而不是讓大唐幾路受敵,分兵乏力。

    黎明的曙光照耀着大唐,衆人已經看到初升的朝陽,綻放着千萬縷霞光。

    “陳方,漢軍雖然已退。但是現在西域聯軍,匈奴騎兵和我大唐叛軍馬上就會兵臨大散關,該如何處置?”

    武媚娘沒有鬆開陳方的手,讓他坐在下首,手一直牽着他的手。

    “我已經責令秦懷道前往大散關,蕭關此時滯留的唐軍也會分出一些支援大散關。”

    “駙馬爺,那西南的戰事?”

    “自大唐建立,我們和那些高原蠻子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這些人反覆無常,嗜血好戰,這一次看來是要徹底解決西南之患了,和親永遠只能暫緩兩國關係,留着他們,始終是我大唐大患。對於惡狼,只有打掉它的爪牙,才能讓它老實。如果失了爪牙,對方還是不改,就將惡狼打死。”

    “弘兒,西南的戰事該如何處置?”

    “母后,我已經下令讓荊州兵入川!”

    “嗯,西南方面,現在先暫且穩住,等解決了西域匈奴之患,我們再騰手解決西南之患。對於吐蕃,它們只是惡狼,西秦纔是猛虎。”

    含元殿中,陳方在這裏一直待了有一個時辰,他其實最不喜歡來這裏,其實枕邊被窩和武媚娘商議一些事情就好,反正拿事的不就武媚娘麼。爲何老是來這裏,是爲了顯示鄭重麼?

    含元殿中,議事已閉,含元殿外,唐工坊的馬車早在那邊等着。

    武媚娘當着朝臣的面拉着陳方,進了馬車,反正早已習慣了,從先帝在就如此,更何況是此時。

    只有拉着他的手,武媚娘此時才覺得自己心情穩定許多,不知不覺之中,他對於她,不僅僅是自己心儀男子,更是一個依靠。

    蕭關事了,陳方在大唐的聲望已經到了巔峯,若不是駙馬身份特殊,怕是此時封一個異姓王都足以了。

    進了馬車,馬車車壁車簾隔絕了外面和裏面。武媚娘輕輕靠在陳方肩膀,一隻手搭在陳方另一側肩頭,玉指輕輕捏着陳方肩頭,微微擡了頭,望着他的側臉。

    “陳方,多虧有你在我身邊,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了!”

    “爲太后和陛下分憂,是臣分內之事。”

    “你說這話,是和我還有弘兒見外了,你我還有弘兒是一家人。”

    陳方手放在玉人臉龐,從側臉一直撫到額頭,又從額頭落到耳垂,輕輕捏了一下。

    “陳方會一直護着媚娘,護着陛下。”

    “叫他弘兒就好!”

    “又不是我親生的,不敢叫!”

    武媚娘頭埋了陳方胸口,有些嗔怪的輕輕捶打了一下他。

    “是不是埋怨我爲何不給你生一個?”

    那一刻,陳方看着懷中人兒,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早已不能孕育,而陳方其實也不敢讓她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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