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第252章 作詩,不可能作詩的
    贏琳達此時一句,卻是想陳方也在詩會作一首。

    陳方苦悶看了她一眼,我這靜靜坐着聽詩就好,你如何要難爲我。

    不是早說了不會作詩的,你卻還專程讓我作,是不是想我出醜?

    看了贏琳達,陳方也起身,對着二皇女欠了欠身子。

    “殿下,陳方粗人,不會做的!”

    “哦,我案頭卻還有你一首,你卻說不會作!”

    “那哪裏是詩!”

    陳方苦悶,那日酒醉失言,卻驚了太子生辰宴滿堂,陳方如此低調之人,早就後悔當時,卻還不時有人提起,鬱悶。

    作詩,不可能的,即使再喝醉,也不可能作了。

    當時作了那首無聊詩,其實還有心中鬱悶,有爲武媚孃的不快不值。

    如此時陳方心情,即使喝酒醉了,也就呼呼大睡罷了。

    陳方說罷,卻坐了,贏琳達看他,卻無奈搖了頭,大人這心性,果真不喜歡出了風頭。

    你剛纔聽詩半日,卻不曾有一首打動你,贏琳達心中,早就認定陳方聽不進這庸句俗曲。此時讓他作卻不作,只說了一句那哪裏是詩,竟然直接坐了。

    贏琳達卻本來就不是爲了爲難陳方,在長安,她可以爲難任何人,卻不會爲難陳方和義陽。

    此時她也坐了,只是依然望着陳方。

    這怕纔是真正有才華的人樣子,明明可以輕易壓了衆人,卻根本對此不屑一顧。

    這怕是也是顧全這些人面子。

    陳方見贏琳達一直望着他,輕輕笑了笑,那一絲笑容露出,贏琳達輕輕對陳方一福。

    “詩會散了,琳達敢請長安好友坐下聽一曲如何?”

    “也有義陽?”

    “自然!”

    “那一會我們多留一會。”

    詩會深夜卻纔散了,落櫻閣外馬車一輛輛離開,陳方讓高安和銀葉她們先回去,自己和義陽拉了手,在落櫻閣中散步。

    這裏是皇家產業,自然也留了宮人,此時宮燈光芒微弱,園中影影綽綽,贏琳達見了陳方果真帶着長公主留了,高興跑了過來,拉了義陽的手。

    這一拉卻一直拉進閣中。

    “謝謝你們留下陪我!”

    “二皇女今日卻遇到喜歡的詩了沒?”

    義陽當時只在閣中見了二皇女,卻也沒在閣中久留,所以此時卻有一問。

    贏琳達搖頭,此時想起,卻整場詩會,只注意了陳方。

    “佳句偶得之,詩會即興而作,難得佳句,殿下卻也不用在意。”

    陳方開解一句,卻見贏琳達看了他。

    “佳句偶得之,這一句倒是今晚我聽的最妙一句。佳句偶得之,果真一品,大人一句話卻是將整場詩會道的明明白白了。”

    陳方鬱悶,自己只是隨意說一句,卻引了二皇女看他眼神都是不對。

    “別人說的,我卻只是借用罷了!”

    “大人果真謙遜的緊!”

    贏琳達一福,心中卻說了一句。

    此時在閣中坐,卻彈了琴音,只爲自己在長安這難得的好友,只爲在這異國他鄉難覓的知音。

    琴音綿綿,起了相思,那一刻陳方卻記起舊時,一副副畫面腦中劃過,愈發清晰。

    草原,雪山,苗嶺,江南。

    夏荷,春雨,秋霜,雪藏。

    陳方聽琴音,漸漸閉了眼睛,回憶彷彿一道道清澈泉水,洗刷了頭腦。

    何爲鄉愁,在這大唐大半年,一直覺的自己是個很適應環境之人,此時一曲琴音,卻起了鄉愁。

    睜眼,琴音落,贏琳達手壓了跳動琴絃,又是一福。

    “夜深了,琳達送長公主和大人。”

    “你這琴學了多久?”

    陳方忽然問她。

    “記事時就學,這些年卻從未斷過。”

    “難得!”

    “大人,什麼難得?”

    “一件事,認真做如此久難得!”

    送走陳方,贏琳達也抱琴回了住處。

    馬車外,忽然一騎漸漸靠近馬車,馬上的男子魁偉異常,高大如同鐵塔,壓的胯下馬都是氣喘。

    “五狼,有事?”

    馬車未停,車內卻傳了話音。

    “二殿下,陳方留不得!”

    車內靜了許久,外面五狼一直望着馬車。

    “不許動手!”

    “二殿下!”

    “我自有我的打算!退了!”

    “是!”

    贏琳達坐在車內,微微閉了眼睛,此時睜開眼時,卻不慎動了琴絃。

    一曲餘音嫋嫋,心卻亂了。

    陳方也坐在馬車上,旁邊義陽靠了他,夜深了,義陽困了。眼睛微微閉着,靠着陳方胸口。

    陳方環抱她,一路無話,讓她陪了自己半宿,看她困了,心中卻心疼的緊。

    此時卻想起那琴音,想起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臉龐。

    “想她作甚!想它作甚!”

    陳方搖了頭,馬車穿過唐工坊大門,直接送了義陽回去,下了馬車時義陽醒了,卻望着陳方,竟然一路都不曾對她不規矩。

    這人其實心思細膩的很,怕是也覺出二皇女對他不一般,卻留下時還帶了自己。

    晚上無話,卻有人難眠,只是案頭一小箋,一本書,卻熬了一夜。

    清晨,陳方伸了懶腰,桃紅遞來摸了牙膏的牙刷,陳方開始洗刷刷。

    “距離月末還有幾日?”

    “兩日!”

    “知道我在想什麼?”

    “想如何欺負殿下!”

    “不,是如何伺候殿下。”

    桃紅淺笑,陳方用帶了白色泡沫的手捏她瓊鼻。

    桃紅卻進屋拿了一些珠玉飾品給陳方。

    “這是作何,賄賂我?”

    “昨夜那些工坊未來官吏送的,都在這裏了,還有送銀葉和鼎玉姐姐的。”

    “送你們的自己拿着!”

    今日一日無事,只是太平跑來,在亭中聽了半日故事,坐在陳方懷中坐了半日。

    這小丫頭此時卻異常喜歡黏着陳方,陳方都有些苦悶,如此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兒,總用眼睫毛刷你臉可好。

    夜間有些悶,烏雲密佈,天際響了雷音,卻是這春末一場雷雨。

    雨水刷刷而下,濺起院中無數水花。

    房檐下水珠如捲簾,一會雨水匯了,卻被燈火映的有些迷茫。

    陳方躺在房中躺椅,卻未關門,看着雨水,此時心中卻想着坊中鵝卵石道路和那泥濘小道。

    “是不是將水泥做出來,改善改善我這工坊道路?”

    心中自問,卻見已經回房的鼎玉走了過來。

    “師父未睡?”

    “你也未睡,是不是有心思?”

    “嗯,鼎玉今日總覺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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