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說着拍武媚娘大腿,這一拍卻有些停不下來,只拍的武媚孃的宮裙忽閃忽閃舞動。
“治哥哥不是更應該心喜麼?”
此時武媚娘如何不知道李治心中其實已經喜到極致,他拍自己大腿之時,肯定是最心喜之時。
“是應該,以前他說不會作詩,倒也多多少少是個缺憾,此時倒成了他最擅長之事。”
“明日讓人將這兩句裱起來,我要掛在案邊牆頭。”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兩句道盡了多少人情世故!”
二聖說着話,此時卻是越說越心喜,越說越停不下來了。
其實兩人都是惜才之人,李治惜王勃之才,當時王勃做鬥雞檄,李治怒之,卻也只是輕罰,打發出了王府罷了。
武媚娘更厲害,歷史上武媚娘可是拿着駱賓王書的《爲徐敬業討武曌檄》,看的津津有味,不斷誇讚,誇駱賓王之才。
要知道,這可是駱賓王寫的討伐她的檄文,自己看討伐自己的檄文能看的誇讚駱賓王之文采,足見武媚娘是如何惜才了。
那可真就是滿篇罵她的話了,而且是最高級的文人之罵,可武媚娘卻說了一句宰相安得失此人?
覺得駱賓王的才華足以勝任宰職。
而更厲害的是駱賓王寫了這篇檄文,和徐敬業一起造武媚孃的反,最後卻也未落得身死下場。
只有《資治通鑑》說駱賓王在徐敬業兵敗後身死。而《新唐書》記的卻是亡命不知所蹤。
而一般認爲駱賓王最後未死,出家或者逃命了,看來即使造反,武媚娘卻也不忍殺他。真要有心殺他,駱賓王卻如何也逃脫不了。
惜才愛才之心,怕是隻這一件事,卻比過多少千古名君聖王。
此時二聖自然看陳方這兩句越看越是心喜,要知道,陳方他此時可是帝婿,可是唐工坊的坊主。
說起陳方之才,二聖竟然說至夜深,此時傳來打更聲,李治才撫着武媚孃的手,看了看她還有些激動的完美面頰,絕世容顏。
“媚娘,不說了,很晚了,晚上也不回太極宮,就陪着治哥哥!”
“治哥哥,你身體?”
李治忽然湊近武媚娘耳畔說了一句,武媚娘卻心喜看了他。
“治哥哥沒騙媚娘?”
“我騙你作甚,一會試了就知曉。這大半年在大明宮,你難道沒發覺治哥哥身體越來越好了,最近見我,可曾見我咳得厲害?”
“治哥哥,那媚娘一會小心伺候着!”
夜深了,大明宮中的宮燈映着恢宏大殿,宮女挑燈遊走。
此時陳方若知曉大明宮中之事,會嘆一句,陛下好不容易身體恢復些,又要被吸乾了。
唐工坊中,義陽看了陳方,看他一雙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己,此時陳方哪有任何困頓,倒是折騰半宿,卻是愈發精神。
“睡了!我困了!”
義陽不想再折騰了,這幾日已經將她折騰累了,今天看自己面色都有些不好,暗淡許多,都是熬夜熬的。
折騰半宿,義陽早交代了武媚娘教她閨中之事的事情,陳方此時自然無賴的想都試試。
義陽沒忍住,掐陳方!
“我的好義陽,求求你了!”
雖然疼,陳方卻還拉着義陽掐他的手,卻一副哀求姿態。
“你真是壞透了!”
“哪裏壞了?”
“全身上下,裏裏外外,沒有不壞的地方,連毛髮都是壞的。”
第二日雞鳴之時,義陽再也忍不住,閉了眼睛,陳方見她如此,也只作罷。
日上三竿,房間中依然絲毫無動靜,日影西斜,依然沒有。
到了下午,陳方跑出屋子叫了鼎玉,只喊趕緊準備飯喫,肚子餓,竟然餓醒了。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到了陳方這裏可好,公主的牀是一直下不來了。
幾日間,竟然日日如此,陳方這一日站起,忽然覺得衣帶寬了,鬱悶啊!竟然搞得自己腰圍減了。
看看天色又是下午了,這一整天大部分時間竟然都和義陽在牀上,此時才明白玄宗寵楊貴妃時的樣子,果真是溫柔鄉,英雄冢。
陳方看了義陽,不能再如此下去了,這樣會不會真的進了英雄冢。想到此時李治,陳方可不想步後塵。
節制,一定要懂的節制。
這一夜卻睡的早,義陽用手指捅捅陳方,看他一副打定主意睡覺姿勢,卻面色古怪看了他。
“還早!”
“你看這幾日你眼睛面色,趕緊睡,不好好睡,姿色都差了些。”
義陽看陳方,沒來由心暖,拉了陳方手入懷,讓他抱着自己睡。
第二日銀葉準備去工坊找孟菲姐,卻忽然見了駙馬公主的房門開了,銀葉趕緊看了看西邊,太陽卻還是東邊升起的。
“駙馬爺,你今日怎麼醒這麼早?”
“早麼?”
“還未到正午!”
“說的甚話,本駙馬是一覺睡到正午的人麼?”
說這一句,陳方絲毫沒有臉紅心跳,簡直說的銀葉差點信了。
“駙馬爺,你最近好像沒到正午就沒醒過!”
“胡說!”
陳方拍了銀葉臀蛋兒,銀葉趕緊改口。
“駙馬爺最是勤奮,哪裏可能睡到正午!”
陳方撫了銀葉臉蛋兒。
“這纔對,好了,趕緊去工坊了。”
桃紅和雪籬此時伺候陳方梳洗,葡萄和櫻桃也到了這邊院子,伺候已經醒來的義陽。
那邊高安伸了懶腰,卻忽然揉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皇姐和陳方,然後看了看天色。
“現在什麼時辰?”
高安問身邊自己侍女。
“殿下,還是清早!”
高安趕緊拍拍胸口,嚇死了,以爲到正午了,昨日跑進宮裏玩,可是約了吳美人她們,讓她們今日來工坊喝茶閒聊玩耍的。
洗漱完,高安早帶了侍女離開,義陽指了指自己身子,陳方卻窩在躺椅懶得動。
此時躺椅早做了第二把,躺着多舒服,幹嘛站着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