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抄詩,全場鼎沸,而那抄詩人,早已酒醉離場。陳方這酒遁功夫,卻也是了得。還有這沾酒就醉的體質,也是少有。
這年代,酒本身就酒精度數少,別說他這般成年男子,就是太平這般小丫頭也能喝一些。
此時的陳方靜靜躺在柔軟的天鵝絨被之中,旁邊幾個宮女忙前忙後,小心伺候。有宮女看駙馬酒醉模樣,倒是有些癡癡看着。
膽大的,還敢在駙馬酒醉時揩油,若被陳方知道,這必然要百倍揩回來的,這個虧不能喫。說不得揩油的宮女好看,陳方敢破了她身子。
一會有一個小女孩衝了進來,直接衝了陳方牀前,幾個宮女卻不敢近了,紛紛退開。進來的自然是太平,她太小,不懂詩,只知道陳方醉了。
陳方被擡了出場,她就跟了過來。
此時小女孩靠了陳方牀前,粉嫩的小手撫着陳方臉頰,看着他,卻輕輕撫着。
此時寢宮外,又一道靚麗身影,蹁躚如彩蝶,輕盈如落鴻,卻是也跟着太平走了進來,進來以後,屏退了衆宮女,然後手搭在太平肩膀。
“皇姐,陳方不能喝酒,爲什麼老是喝酒?”
“皇妹,皇姐也不知道,不過今天,他卻是壓了全場聲音。”
此時一手攬着太平,安定看陳方的眼神卻微不可查的變了變,此時那眸中,卻也添了一些顏色,小太平是絕對看不懂的。
安定在那裏站了一會,卻實在忍不得,也和太平一般,撫着他的面頰,卻手心沾了陳方面頰,如何也忍不住輕撫了幾下。
輕撫幾下,安定收了手掌,此時坐了陳方身旁,卻目光都盯着他看。
陳方此時若是醒了,一定要驚詫這兩個小姨子的目光。太平純真,天真無邪,那眼中是孩童特有的真摯,喜好就是喜歡,卻遮掩不得。
而安定,看着陳方,目光卻異彩連連,每當皇妹看她,卻都有些目光躲閃。
一會太平有些尿急,外面找宮女帶去茅廁。
此時這裏一個人,安定卻彎下身子,少女的身姿此時已經微微顯着風韻,像是那微微初顯的嫩筍。
此時雖然沒有女子長成的姿態,卻也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距離陳方面頰近了,安定輕輕嗅了嗅他呼吸的味道,那如同武媚娘一般無二的稚嫩面孔,卻是有了一些紅暈。
脣角牽動,不知道爲何。這位十二歲的嫡長公主卻輕輕淺笑,配着微醺的霞紅,她輕輕用脣角碰了碰陳方的脣。
似乎覺得不夠,她輕咬了一下陳方的脣角。
那雙脣觸碰的味道,卻讓安定微微有些沉迷。
此時雙手環抱在陳方胸前,卻是趴了陳方胸口,那脣沾着,輕輕的,潤潤的,怕驚醒某人的夢。
那少女稚嫩的胸膛貼着陳方不算敦厚寬廣的胸膛。
微微的壓了一些弧度。
她親了一陣,卻覺得有些不夠,手撫着酒醉人的臉頰,卻一直沿着他的脖頸,到了腰腹。
“原來男人這裏長這般!”
她輕輕低語,卻彷彿得了一件趁手喜歡玩具,直到聽了宮女帶太平歸來腳步,才趕緊收手,此時端坐一旁,卻渾然全無剛纔樣子。
輕拉了被子,蓋好駙馬的身子。卻看了看他的腰身之下,卻暗自想着,以後還能不能偷摸。
中秋夜宴終歸是要結束,此時卻已經極晚。
陳方酒醉,義陽卻有身孕,李治親口下了旨意,讓義陽回去早些休息。
寢宮中,衆人退了,李治拉着武媚娘,卻是看着自己這寶貝駙馬。
無論李治和武媚娘,那眼神都有些不同味道。
一會兩人去了書房,紅袖添香,卻是將駙馬爲自己皇后所作的三首詩全部寫了下來。
寫罷,李治輕輕用口吹了濃墨,武媚娘也拿起輕吹了幾下。
一陣墨幹,二聖卻看着這寫好的三首詩。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
“媚娘,覺得如何?”
“治哥哥,媚娘看了這三首詩,此時這心跳還是快的。若不是媚娘喜歡治哥哥,怕這次就這三首詩,媚娘都要想以身許了他。”
李治輕捏武媚孃的瓊鼻,卻吻了吻她的脣線。
“那治哥哥可捨不得,若是別的宮娥,朕倒是願意送給他。”
“治哥哥,你說媚娘真有他說的那般!”
“人比詩美!”
李治鬆了寫着詩篇的宣紙,用手抓着武媚孃的雙肩,認真看着自己的皇后說着。
那裏武媚娘輕笑,她這身子,自有一段嫵媚韻味,卻是別的女子少有。
這一笑,卻讓李治如何也忍受不住,輕輕拉着她,一直走了寢殿牀前,此時卻看了駙馬躺在那裏。
無礙,反正醉的不省人事。
李治也不管駙馬就在牀上,讓武媚娘除了衣裙。
武媚娘看他不在意,自己又如何會在意,這兩個男子,她都喜歡,陪他們睡,都可以。
牀上有些凌亂,陳方被推了一邊,幸虧龍牀夠大,經受得雲雨,一陣李治睏乏無比,卻已經睡着了。
武媚娘看了看他,輕輕取了那身深藍睡裙。穿了,胸口那個深藍蝴蝶結,卻是讓她微微有些變了顏色。
那裏越過李治身子,看了看陳方,卻輕聲嘆了口氣。
本來讓人拉進宮陪寢的那個鴻臚寺小吏,此時卻也能讓她心思變化,心牽了一些給他。
這情之一字,動了就是動了,以武媚孃的心性,卻也不想遮掩過多。
此時李治睡夢中的毛病犯了,撫着自己皇后身子,撫了一陣,卻推了推,又轉了身,摸着自己賢婿身子,卻手環抱了腰身,還是抱着女婿舒服。
月中天,夜未央,十五的明月照着有些顯得空曠的大明宮,照着水平如鏡的太液池。
夜色涼了,月色卻愈發好了。
成片的花圃此時圍着太液池畔,花開正好,配着明月,卻是一年難得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