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一進來就靠着陳方坐,被陳方一腳踹到旁邊。以後這個高級出氣筒再想靠近自己,就直接踹就好,絕對不用客氣。
讓他成天粘着自己,那成什麼了。
被陳方踹了一旁,李弘可憐兮兮看着陳方。馬車車輪滾動,一會卻停了。
此時馬車外面,卻是武媚娘站在唐工坊的車隊前方。
陳方看見武媚娘,趕緊下車扶皇后上車。今日的武媚娘,卻有些疲憊,也是,一大早早朝到現在,一直在忙碌中。
武媚娘坐了陳方和李弘中間,馬車徐徐出了左銀臺門,向工坊正門趕去。此時自然不能當着皇后的面欺負她兒子了。
兩個人都規規矩矩坐在武媚娘身邊,一直到了武媚娘院外,陳方扶了武媚娘下車。
“弘兒,你也回去歇息!”
“是!母后!”
馬車剛離去,陳方就摟住武媚孃的腰身,這段腰身卻是精緻到了極點,其中曲線,卻是完美的讓陳方心醉。那起伏線條,讓陳方再撫過多少次都覺不夠。
此時剛剛摟住,就見武媚娘輕輕推了推他。
“今晚自己睡,本宮困了。”
陳方有些不高興模樣,繼續摟着不放手,手掌還輕輕在那柔軟平坦腹部撫着。
“真的困了,好了,快鬆開本宮。”
陳方不樂意,直接推了武媚娘靠在牆上,卻是吻着那一抹女兒柔香。
“好了好了,自己去睡,本宮今夜確實不能陪你了。”
陳方不理她,繼續。
“鬆手!”
陳方趕緊鬆了,娘娘有些惱了。
看他鬆了手,武媚娘輕輕笑了笑,卻是又吻了一下他的脣角。
“自己睡去,今夜本宮心情有些不好,沒什麼心思。”
“那娘娘早些休息。”
看她進了院子,陳方卻特意去了一趟鹿圈,此時這裏已經擴大了規模,而且鹿圈之中也多了許多鹿。
以前這裏只有幾隻梅花鹿和白臀鹿,這一次宮中又送來了幾對麋鹿,麋鹿體型比起之前的梅花鹿白臀鹿更大一些。
看來是怕被白鹿壓的身子跨了,宮中特意送來體型更大的麋鹿。爲啥要送幾對,而不是隻送母鹿,大概是武媚娘要讓李弘和陳方看到,不能懈怠,要保護身邊的人不能如那幾只公鹿般無用。
這特麼就是反面教材。
此時鹿圈之中,衆鹿已經熟睡,陳方倒是看到那隻白鹿就躺在圈中最好位置,身邊圍着幾隻母鹿,這貨也是一個不管品種的貨,只要是母鹿就行。
此時看白鹿,卻也平常,沒什麼特別。
看到沒啥變化陳方回了自己院子,他記得鼎玉說了,最好月中月圓之時去看。
反正距離月中也不遠了,重陽之後,也不過幾日時間而已。
回了院子,此時院中燈火早熄滅了,陳方打開自己房門,也不用火摺子,反正自己這房中簡單,摸黑也不至於碰撞什麼。
脫掉長衫,陳方就鑽上牀,此時剛上去就感覺身邊有人。
陳方輕輕摟住,卻在那女兒脛上親了一下。
陳方心中剛想,就見那段柔軟身子翻轉過來,緊緊抱住了他。
“安殿下,別胡鬧了,趕緊回去。”
此時若還不知道是誰在自己牀上,陳方就不是陳方了。
本來以爲是鼎玉呢,誰知道是高安這妮子。
“不回去,就要陪着你!”
“聽話!大婚以後你才能和我睡一起。”
“也不差這幾日,就讓我陪陪你吧!”
“你不回去,我出去還不行。”
陳方起身,穿了長衫,就聽高安在他身後哭了。
這丫頭,怎麼說哭就哭了,這要是演哭戲,那還了得。此時取出火摺子,點了蠟燭。
卻見此時高安哭的梨花帶雨模樣,陳方留意到她今夜穿的睡裙,卻是自己讓綵衣給她做的那身。
此時看到她眼淚漣漣,陳方卻也心軟,坐了她旁邊。
“怎麼說哭就哭了?不是說了,大婚以後才能睡一起麼?”
“可安兒就是想駙馬!”
高安環臂抱住陳方,那張精緻臉龐埋了陳方胸口。
陳方無奈,他卻最怕女兒家哭了,而且還是和自己有着婚約,只差大婚的女兒家。
此時用手指挑了挑高安那精巧下巴。
“不羞不臊!”
“反正你是我的駙馬,我羞什麼?”
“好了,怕了你了,眼淚擦了,晚上你就睡這裏。”
“嗯!”
高安一下子開心了,這梨花帶雨的,卻瞬間轉了笑顏,像是雨水中的盛放桃花。
陳方也是無奈,不過對於他,和未婚妻同牀,也不算什麼禁忌大事,之所以在意,多是入鄉隨俗的心態。此時抱着她,總不能真讓她哭的稀里嘩啦吧!
此時脫了長衫,摟着高安,本來想的是就這麼陪着她,彼此溫暖一下,睡一夜也就過去。要破她身子,還是洞房花燭之時吧!
誰知道這丫頭,罷了。
第二日的清晨,唐工坊沐浴在朝陽之中,這幾日天色都極好,伸了攬腰,就站在陽光下,感受着這秋季最後的驕陽撫摸。
此時高安卻纔從陳方房中出來,這走的姿勢都是怪異。
“去躺下休息,今日哪裏也不要去了。”
“駙馬,我偷偷問過桃紅她們,她們沒給我說會這樣。”
陳方不說話,她們能告訴你真相就怪了,一個個哭的,眼淚嘩嘩的。陳方感覺自己還是挺厲害的,弄哭了一個又一個。
不過想到武媚娘,罷了,還是她厲害,自己這坊中的牆遲早被自己扶倒。
此時準備早膳,送去武媚娘那邊,她剛早朝歸來,此時讓陳方伺候早膳,完了就躺下補覺。
這兩日坊中都很忙碌,工坊的人都在籌備即將到來的婚宴。這兩日高安也心情有些急切,倒不是關心婚宴,而是宮中一直沒有消息,自己和駙馬到底何時大婚。
雖說該做的其實都嘗試過了,可問題對於高安,那個儀式是讓她極爲期待的。
女兒一生只有一次,她會身着鳳冠霞帔,被深愛的男子抱進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