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似乎也是無可奈何。
還沒有等到對手放棄,男人已經站起身,身後的人替他將籌碼收集,他朝着賭場外面走去。
可來到的地方和剛剛確實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昏暗而且狹窄,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坐在裏面。
座椅面前是一張特殊意義的畫像,畫着的東西沒有任何形態,似乎是特別抽象的。
男人走進裏面,將一面和衣櫃大小的房門給關上,而他就坐在那個唯一的凳子上。
坐下後,他在香燭上點燃了一隻焚香,虔誠一般的朝着畫像拜了拜,接着又將剛剛的焚香插入香爐中。
等到一切結束,他才走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有什麼意義,在開門的時候,每個人都看到過那副毫無意義的畫像,但也同樣沒有知道是什麼意思。
男人走了出來,站在門旁的人也跟了上去,兩人再次來到一個房間,這裏就要普通了許多,座桌椅,茶几,還有電視,像是一個客廳,卻也不像,似乎並沒有太多意義的一個房間。
但擺放在桌子上的大刀卻格外的引人注意,他並不是可以買到的東西,屬於管制刀具的一種,但就是明晃晃的放在了那裏。
至於其他的,可能就只是金色的菸灰缸要讓人意外,從色澤來看,好像是純金,但在香菸的菸灰污染之下,裏面還是一樣的灰黑色。
男人走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有一個人,他跪在那裏,只是一個人跪在那裏。
他似乎還在顫抖,對於即將進來的人感到極大的恐懼,讓他還沒有見到就開始無法遏制害怕。
果然,推開門之後,男人走了進來。
“老闆,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
一進門,男人就聽到了跪在地上的那人哀求的聲音。
可是他像是受到驚嚇,下意識一樣的去捂住自己的耳朵,接着又滿臉厭惡神情的看向對方,嘴裏吐出了兩個字。
“垃圾。”
三十幾公分的刀透出金屬的光澤,在燈光下,可以從裏面看到自己的身影。
但就在跪在地上那人還要在說話求饒,長刀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毫無徵兆的刺穿了他的胸膛。
長刀的刀尖上滴落下一點點的鮮血,而那人睜大的眼睛似乎還在疑惑自己爲什麼會死掉,可是沒有人再去回答他爲什麼。
站在那裏的男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褲腳,似乎剛剛那飛出去的長刀是他用腳踢出去的。
“還好一身功夫沒有落下。”
男人像是欣慰自己還能夠如此,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但一旁的那人只是冷漠着一張臉,對於男人所說的事情毫無反應。
“收拾一下吧。”
地上已經可以稱爲屍體的東西,至於到底爲什麼要死,似乎已經不需要理由,可能只是因爲他正在求饒,也可能是他正好碰到了老闆不高興,但不論是什麼,他今晚已經死了。
男人剛走到房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對着房間裏的那人說道。
“對了,要是有大小姐的消息,記得通知我。”
白惜回到這座賭城一樣的城區,她心中卻起了許多的困惑與迷茫,紛擾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裏像是纏繞在一起,連一個頭緒都不曾有。
但回到這裏,卻還是回到了自己生活生長的地方。
暗淡的燈光還在一閃一閃的,這盞燈似乎已經壞了,嫌他有些礙眼,陳友好便搬來了一把椅子。
手中的燈泡是剛剛從雜貨間裏找到的,他不知道合不合適,但忍受了許久之後,他還是決定自己動手,已經等不到明天電工來了。
關閉了總閘,只靠着手電的光芒讓他心中存在了一絲擔憂,但只是一絲。
站上椅子,嘴裏含着電筒,用起子的工具打開了燈的外罩,他慢慢的將裏面壞了的燈泡給取了出來。
但突然一聲呼喊聲讓他沒有拿住手中的燈泡,啪嗒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陳友好搖搖頭,暗忖道。
“這個李天昊,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麼?”
聽着聲音,他就知道是李天昊進來了,也只有他有自家的備份鑰匙。
他朝着外面喊了一聲。
“下次你再突然的進來,鑰匙我就要回去了。”
可是外面卻沒有任何的迴應,但陳友好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繼續將手中的燈泡給按上,等到外罩也全部弄好,他才舒心一樣的站了下去。
但奇怪的是一直到剛纔,李天昊的聲音都沒有再出現,陳友好心中便感到了不安,他急忙朝着外面跑去,手電筒的光芒在這漆黑一片的世界裏是那樣的孤獨。
來到客廳之中,果然已經沒有了李天昊的身影,而大門還開着,黑暗之中,陳友好將手電的燈光指向了門外。
一個人慢慢的從門外朝着裏面走來,陳友好並不認識他,但他知道他們找自己和李天昊的目的。
燈光指向那個人的眼睛,刺眼的光芒讓對方舉起手去阻擋,陳友好也看清了他的容貌。
鷹鉤鼻,厚嘴脣,臉有些瘦削,但眼睛卻非常犀利,像是可以透出殺意,板寸的頭髮還畫了一個z的符號。
這是他們第二次來到自己家中,陳友好有些擔心,第一次是自己有所準備,而這一次卻非常的突然,他只能靠着自己。
鷹鉤鼻的男人只是站在了門外,他說道。
“想要和你打一架,如何?
你要是介意弄壞了房間裏的東西,我們也可以在外面。”
如此客氣的對話,陳友好有些意外,但無論對方什麼態度,這一場估計是必須要打了。
但他卻並不想打,雖然沒有打過,但他也能想象到會是怎樣的困難,畢竟對方肯定是有所準備,而他只是對方準備的對象。
“你們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