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這個男人砸在了程水心身上,想想便覺得後怕。
沒有等到陳友好細看倒在地上的男人,那人摔開對方的傢伙就叫囂起來。
“可算找到你了。”
叫囂的傢伙是一個黃髮的混混,即使是這個季節,他也只是穿了兩件衣服,一件裏襯,一件皮夾克,有一種七八十年代美式牛仔的感覺。
他譏笑着看着地上那人,然後又看向了陳友好他們,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破壞了陳友好他們的用餐。
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反而是理直氣壯的對着陳友好他們說道。
“看什麼看,還不給老子滾。”
陳友好站在那裏,還沒有說話,遠處餐廳的工作人員趕了過來。
而這是程水心也注意到她倒在了陳友好的懷中,羞怯的遠離開來。
陳友好也鬆開了自己臂膀。
“這位先生……。”
工作人員走上前來準備和那個黃毛的混混理論,可還沒有等到他說話,黃毛混混就拿起放在陳友好他們鄰座桌子上的一個紅酒瓶,啪的一聲,他狠狠的將紅酒瓶給砸在了地上。
那種爆裂的聲音驚住了所有人,而這是黃毛混混才語氣囂張的說道。
“有什麼事情,等老子把事情解決了再說。”
而他所說的事情指的應該是和倒在地上的那個傢伙的事情。
程水心被剛剛的破裂聲也同樣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朝着陳友好靠了靠,可能一個人害怕的時候,總是想要靠近一些讓他們感到安全的東西。
就這樣安靜了兩秒,混混才笑了,他笑的很開心,卻也有些瘋癲的感覺。
而這時,程水心拉了拉陳友好的衣服,陳友好朝她看去,程水心指着剛剛被摔倒在地上的那個傢伙。
“是他!”
程水心小聲說道。
陳友好看着對方的面龐,也認出了對方,他是白天剛剛看到的那個老人的孫子,是那個忍不住想要教訓對方的年輕人。
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穿着一身服務員的衣服,和剛剛給陳友好他們遞菜單的服務員同樣的衣服。
不過,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爲什麼會被打,而這個黃毛的混混似乎是專門過來找他,甚至連出去都來不及,就在這餐廳之中,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混混把他給摔倒在地上。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跑。
你不是很能跑嗎?
你倒是跑啊,站起來啊,跑啊。”
混混一邊笑着,一邊對着那人喊道。
說着,混混緩緩走到了那人身旁,拎着那人的領子,就要一拳頭打下去。
可這一拳頭到底還是沒有砸下去,在半空之中,被人給斷了下來。
混混用力,想要掙脫開來,可那隻鉗住他的手掌是那樣有力,無論他怎樣擺脫都沒有辦法就拳頭在寸進一分。
他擡起頭來看看到底是誰,然後他就看到了剛剛那個抱着一個女人,膽怯的傢伙。
陳友好稍一用力,就將混混給推了回去。
但他也沒有就此怯了,反而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是什麼人?”
“只是被砸了晚餐,很不高興的路人而已。”
陳友好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就敢多管閒事,你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口中的語氣依舊極度的猖狂,一邊說着,他還一邊扭動着手腕,有一種想要教訓陳友好的意思。
陳友好卻沒有理睬他,他蹲到了那個青年的身旁,檢查了他的身體,在剛剛的撞擊中,似乎有肋骨斷裂開來,而人也同樣被砸昏了過去。
昏迷過去則是大概率因爲身體有些孱弱的原因,經不住這種撞擊。
陳友好對着同樣蹲在一旁的程水心說道。
“叫救護車,他肋骨斷裂如果刺傷了內臟,便會有生命危險,先不要移動他。”
程水心聽到陳友好的吩咐纔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一樣,她急忙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
“你們是不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那個黃毛這時不合時宜的喊道。
照樣,陳友好還是沒有理睬,只是黃毛的混混可受不了被人如此無視,他一直活動的手掌被握成了一個拳頭,對着陳友好的腦袋就飛了過來。
可雖然沒有對着那個混混,但陳友好就像那裏長了眼睛一樣,在拳頭過來瞬間,他迅速的躲過。
黃毛一拳沒有打中,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調整了身子,便又是一拳。
拳頭這一次直接對着陳友好的太陽穴而去,看來他是想要致陳友好與死地,其用心之惡毒可見一斑。
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陳友好。
程水心嚇了一跳,手中的手機都差點掉落,陳友好將她護在身後,輕聲說道。
“你打你的電話,我不會讓他碰到你的。”
程水心只能看到陳友好的背影,不知道陳友好是用什麼表情說出這樣的話,但不論怎樣,聽進程水心的耳中都是那樣的溫暖,像寒冬之中的一口熱湯,暖遍了全身。
而陳友好不會知道程水心心中所想,他只是對着黃毛混混再次打過來的一拳。
幾乎就只是街頭打架的招式,蠻橫的揮拳,踢腳,沒有技術含量。
陳友好很輕鬆的在應付着,等到黃毛自己揮拳揮的累了,伏在一張桌子前,大口的喘氣,他才譏笑的走向了對方。
“還繼續嗎?”
可剛剛等到陳友好說完,黃毛就突然的發力,他伏在那裏裝作累到也只是故意在引誘陳友好而已。
但因爲連陳友好都沒有想到,所以他下意識的就扣住了那拳頭來的胳膊,輕輕的一提,整條胳膊就讓陳友好給整脫臼了。
一聲慘烈的哀嚎聲隨即傳遍了整個餐廳之中,連知道這個混混是惡人的旁觀者都有些可憐起來對方。
黃毛拖着那條用不了的胳膊朝後哼哼唧唧的在攤下,陳友好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